又过去了半小时,两人终于见到傻柱。得知是易中海来保释,想起他冲动地重伤他人,傻柱感到羞愧:"对不起,易爷爷。"易中海摆手道:"不用谢,记得把钱还我。"说完他转身离去,不愿多言。
傻柱险些被判 ?秦淮茹因悔婚而心痛。易中海愿意保释傻柱,更多是出于多年的感情,但傻柱的行为却在磨损这份情感。
傻柱想开口,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回去吧。"秦淮茹在一旁叹息。
"秦姐,我……"傻柱想问的问题出口,却又变成了:"全是因为许大茂那个浑蛋,如果不是听信他的胡言乱语,我不会这样,秦姐,你们当时在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吗?"
秦淮茹停下脚步,转身直视傻柱,反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
她没想到,释放傻柱后,他关心的不是受伤的易中海或她的近况,而是追问她和易中海的私事。
他们能做什么呢,易中海的年龄足以当她的父亲了。
傻柱没有察觉秦淮茹的不满,兀自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有隐瞒,免得产生猜疑,对吧?"
秦淮茹苦涩一笑,自我解嘲:"何雨柱啊何雨柱,归根结底,你就是不信任我,不信任易爷爷。"她记起傻柱正是因为看见她摇头拒绝易中海,才采取了极端行动。
事实证明,傻柱的确有所怀疑,认定她与易中海不清不白。
"既然你想知道,好吧,我告诉你。"秦淮茹将当初去找易中海时的所有对话复述了一遍给傻柱听。
"你...已经避孕了?"傻柱完全没理解这句话的重点,像是个呆子般执着于一个问题:"我们试了那么多次都没成功,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秦淮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没错,以前我不想为你生孩子,我婆婆也不赞同。直到棒梗让我彻底失望,我才打算改变主意。我让易大爷陪我去医院拿掉环,是为了避免这件事对你造成心理负担,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易大爷的建议。"
傻柱顿时感到内疚:"原来是我误会了,许大茂那个 ,回去我一定要教训他。秦姐,真的很抱歉,我以后一定会去向易大爷道歉。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取环吧,我陪你去,那样你就可以给我生孩子了。"
想象着明年春节能有自己的孩子,傻柱激动不已。然而,
秦淮茹却摇头道:"傻柱,我暂时不想生孩子,我们...先别急着领证,等一段时间再说吧。"傻柱愣住了:"秦姐,你...改变主意了?"
"是的,我改变主意了。"秦淮茹说完,气愤地不再理睬傻柱,转身追上易中海。
易中海感到无比绝望,世间之事令人难以预料。
傻柱呆立当场,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身影,半天无法回神。好不容易即将水到渠成,没想到秦淮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秦姐可能只是生气时说的话,明天我会好好跟她道歉的。"傻柱自我安慰着,但现实总是冷酷的。
第二天早晨,
她收拾起东西,决定搬回贾家,不再与傻柱同床共枕。"秦姐,我知道错了,你别离开我。"傻柱焦急地挽留。
原来,秦淮茹不只是口头上说说,而是真心实意的决定。无论傻柱怎么劝说,秦淮茹都坚持己见,毫不动摇。"对了,去找易大爷帮忙。"
傻柱想到了易中海,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说服秦淮茹。他来到中院,敲响了易中海的门。
"是你啊,傻柱。"易中海改变了以往的态度,不再称呼他为何雨柱,眼神也显得冷淡:"一大早就来找我,是要还那笔钱吗?"
一见面就提起债务,傻柱又是一头雾水。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关心自己的大爷吗?
他记忆中的易大爷不是总会在他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吗?傻柱刚想质问,但想起秦淮茹,又忍下了不满。
他挤出笑容:"我是来道歉的,之前受许大茂的影响,打了你,对不起,易大爷,是我的错。"
易中海心中略感宽慰,几乎想立刻原谅,毕竟他视傻柱如子。但他转念一想,得让傻柱吸取教训,便说:"空着手来道歉,怕是有其他目的吧。"
"易大爷真英明,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我确实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傻柱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有求而来,不是专门道歉的。
易中海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几乎想要随手抓过门后的扫帚狠狠抽向傻柱的脸。看着那张脸,他心中满是懊恼,这些年对何家兄妹的照料,仿佛喂了狗一般无功而返。
"滚出去!"
易中海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这个冰冷的字眼,说完重重地关上了门。!!!
原本谈笑风生,怎么突然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呢?傻柱连忙去敲门:"易大爷,您开开门啊。"
可是门已被反锁,屋内的易中海仿佛变成了耳聋的老妇,对外面的敲门声充耳不闻。这一幕被院里的人们看得清清楚楚,纷纷议论:"奇了,易大爷居然把傻柱赶走了。"
易中海心如死灰,世间之事真是让人感到悲哀
"他不是指望傻柱养老吗?"
"指望什么?除夕夜险些被傻柱纠缠,能不告他已经是便宜他了。"
"你们知道我刚才在后院看到了什么吗?秦淮茹从傻柱家搬出来,搬回贾家去了。"有人感叹道,"曜,傻柱是被所有人抛弃了啊。"
傻柱曾是多么风光,八级厨师的身份,三代务农的背景,加上聋老太和易大爷的庇护,他在院子里简直是横行霸道。
如今聋老太已逝,易大爷不再是那个大爷,他的出身被伪造,背上还有劳改犯的污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烦人物。如今,连易中海和秦淮茹都不愿再理他,邻居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傻柱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地位。敲了半天门无人回应,傻柱只得沮丧地离开,朝中院游郭走去,心中充满了悔恨。
他痛悔没有识破许大茂的谎言,更恨张家的张元宏和许佳佳将他送去派出所,导致身份造假的秘密暴露。在他看来,自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是被坏人陷害才沦落到如此境地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傻柱心中盘算着复仇的计划,想着如何针对张家和许大茂。这一天是大年初二,家家户户走亲访友,女眷们回娘家探望双亲。
张元宏早就被叫醒,连同同住的秦斐然也被惊动。家里只有两间房,兄弟俩挤在一起,方晴和许佳佳则在另一间休息。
"我们家人口越来越多,看来得找个大点的房子,不能每年过年都让大哥和嫂子分开住啊。"秦斐然直到过了年才察觉到自家房子太小的问题,连续两个晚上都感到了不便。
“房子要么是 分配的,要么是自建的,咱们家既没有安置资格,也没有土地,你要去哪里找大房子?况且市场上也没人出售,而且价格不菲。不如把那些闲钱用在购置些实用家具上。”张元宏不支持换房子。
许佳佳也附和:“我同意你哥的看法,跟妈妈一起睡炕也没什么,过年也就那几天,不会影响的。”张元宏接着说道:“没错,你就别操心了,这是时代观念的差异。”
在当下的时代,人们的目标是填饱肚子,梦想是顿顿有鱼有肉。对于住房,只要能遮风挡雨就行。他们并未真正理解房子的价值所在。
当然,没有必要过多解释价值,因为房屋增值还需要很长时间后才会显现,现在讨论这些就像对着牛弹琴一样。
秦斐然以实际角度分析:“如果只是过年那几天,确实影响不大。但如果几年后我和元媛回到城里,你们难道要整年分房而睡吗?万一我结婚了,难道也要分开?”
“这……”张元宏和许佳佳对视一眼,神色中显露出惊讶,他们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长远问题。
“小家伙说得对。”方晴说道。
张元宏和许佳佳不再反对,其实他们也不想分开居住,原本认为过年几天忍耐一下就好,毕竟是一家人。秦斐然的话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过于简单。
“我们去哪里找房子?”张元宏问道。
“可以问问附近的邻居或者院子里有没有人家想用房子换现金,我们可以买下来。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出钱。”秦斐然对经济问题最为从容。
张元宏点头,接着补充:“还有一个问题,我国不允许私底下买卖房产。新房子需要街道办事处的证明,并且加盖公才能入住,否则卖家拿到钱后,房子可能又被收回去。”
易中海感到绝望,人与人之间的对比让人沮丧
秦斐然轻松笑道:“街道办事处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们只需要找到合适的房子就好。”买房的事就此敲定。早餐后,张元宏开始打包准备去岳父岳母家的礼物。
...
“不用太麻烦,带一些小点心就可以了。”许佳佳注重家庭,不愿让夫家显得过于破费。
“嫂子,你是回娘家,得让你的父母知道,你嫁到我们家是正确的决定,邻居们都在关注。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幸福生活,给他们留下好印象。”秦斐然虽然不喜欢攀比,但有些场合的仪式感是必要的。
张家不能丢面子,也不能让女方父母脸上无光。说闲话的人多,如果许佳佳空手回家,第二天肯定会有各种流言蜚语。为了许佳佳,张家自然要考虑周全。
"会不会太多了?" 张元宏看着餐桌上的礼品堆积如山,感到有些惊讶。
"哥哥,能娶到嫂子这样的女子是你的好运,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 秦斐然每天都能收获各种物资,对这些小玩意毫不在意。
见张元宏还想说什么,方晴连忙打圆场:"听你弟弟的话,快点带上东西出门,不然会被别人笑话。"
许佳佳点头致谢:"谢谢妈妈,谢谢小叔。" 她内心满是欢喜,带着这么多礼物回娘家是件很风光的事。她可以借此机会看看那些同样嫁出女儿的邻居们,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炫耀。
以前,她一听说有人带回一点点水果,邻居们都会特意送来两个,并大肆吹嘘自家的丰盛,谈话常常持续几个小时才结束。
两口子各自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后座和车把上挂满了各式礼品,邻居们看到这一幕都瞪大眼睛,流露出羡慕之情。
"张家真是大方,儿媳妇回娘家带这么多东西,吃得完吗?" "要是我们的女儿能嫁给张元宏就好了,天天都能蹭到好东西。" "还有秦斐然呢,解娣的年纪差不多,可以试试看。" "秦斐然将来肯定比张元宏更有成就。"
阎埠贵一家人在前院看到了这一幕,他们跑出来,在院子里谈论着即将出门的张元宏和许佳佳。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秦斐然。许佳佳娘家带的礼物让他们心生羡慕。
如果能让秦斐然成为他们家的女婿,那简直就是一笔大赚。于莉眼中闪烁着渴望,她羡慕得心情都快要 了。但她的家乡太原路途遥远,已经多年未回。不过,她的大姑姑倒是从太原过来拜访了。
在家时,他们曾讨论借自行车的事,她本打算骑车去接大姑姑,然后带她在城里转转,自行车总是出行的便利工具。"爸,自行车的事…" 于莉暗自叹气,家里只有一辆阎埠贵的自行车,借用需要合理的理由。
"于莉,我想你完全可以陪大姑姑走到王府井,那里过年时非常热闹,骑车太快,什么都看不清,然后你再陪她慢慢散步到大栅栏,也能感受下热闹,如何?" 阎埠贵的理由听起来很有说服力。于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生活对比之下,让人倍感失落。
许佳佳不仅有自己的自行车和手表,回娘家还能带许多礼品,而她连借用家里自行车的请求都得不到满足,这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试问在这座四合院中,又有哪个姑娘出嫁后的生活能超越她的?于莉,那个精打细算的阎埠贵家的儿媳,连儿子儿媳的饭食都要算计费用和粮食,若是选择嫁入他家,是做媳妇还是做工人?她自己的亲姐姐,秦淮茹,又何尝不是如此?
早年间,秦淮茹在贾家的日子几乎就是忍饥挨饿,连两个馒头都得想办法占便宜才能勉强果腹。后来通过控制傻柱和易中海的工资,生活才稍微有了起色。
然而,这样的日子也就仅此而已。人口众多,花的又是别人的钱,她不得不谨慎行事。更何况,傻柱如今沦落成了劳改犯,前景堪忧。其他人家的收入更低,秦淮茹对此根本不屑一顾,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家里连个能打的都没有。”
秦京茹嘴角轻轻上扬,手中提着东西摇晃着,刻意展示她带来的丰富物资:“于莉,你没回娘家吗?”她特意在遇到于莉时停下车,还特意将物品提了提,包括两斤肥美的五花肉、一斤红糖、一袋饼干,还有一包好烟草,因为秦京茹的父亲有抽烟的习惯。
这些仅仅是两斤五花肉和一斤红糖,就足以让许多家庭艳羡不已,有些人可能回家连一篮子馒头和鸡蛋都没有。然而,当秦京茹期待于莉流露出羡慕神色时,她却发现对方只是漠然地扫了一眼,然后淡然道:“我家太远,过年就不回去了。”
这让秦京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与她心中的预期截然不同。她明白于莉不回家除了距离原因,更是因为公婆吝啬,不可能让她带回任何东西,连一篮子二合面馒头都不行。
但她满载而归站在于莉面前,按理说后者应该嫉妒得脸色发青,为何反而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呢?秦京茹不甘心地问道:“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就走了。”于莉急着去接她姑姑,自行车没借到让她心情烦躁。“等等,你看不见我拿的东西吗?”得不到回应的秦京茹只能主动提示。于莉点头:“看见了,猪肉、红糖和饼干,还有什么?”
秦京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于莉对她的东西视而不见:“你看着我拿的这些东西,竟然毫无触动?”若是在平常,于莉或许会有些嫉妒。但今天有许佳佳的光芒在前,秦京茹的表现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原本于莉已打算离开,但既然秦京茹执意要炫耀,她当然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京茹,你知道许佳佳今天回娘家了吗?”话题突然转变,让秦京茹一脸茫然:“许佳佳回娘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熟。”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她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许佳佳和张元宏各自骑着崭新的自行车,车上装满了准备带回娘家的礼物,你手中的这些,恐怕还不够人家半辆自行车的装载量。”
“你在开玩笑吧?”秦京茹心想,这哪里是回娘家的礼品,分明像是在开个小型杂货店。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院子里很多人都看到了,车上两斤白糖,还有十几斤猪肉,各种糕点和进口糖果,”于莉如数家珍般详细描述,说完还带着一丝不屑,“人家那么多东西都低调地装着,而你提着一捆猪肉和一斤红糖,几乎逛遍了整个院子,有没有注意到大家看你的眼光?”
尽管没去过中院和后院,但站在前院的于莉清楚地目睹了秦京茹是如何从垂花门出来的。她提的东西多到几乎要顶到头上,生怕别人看不见。秦京茹听得目瞪口呆,尴尬无比。
难怪今天院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原来她的行为就像个小丑。当她在炫耀时,估计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哎呀,我……我先走了。”秦京茹脸颊绯红,留下一句就匆匆离开了四合院。
“真是个虚荣的女人。”于莉深知秦京茹的性格,她只因为贪慕虚荣,才会在娄晓娥还未与许大茂离婚时就与其发生关系。说得难听些,秦京茹纯粹是看中了许大茂的财富才接近他。不过话说回来,像她这样选择伴侣的人,最后往往也没好下场。如果当初选择张家,情况可能会更好。
于莉叹了口气,也出门了,她还要步行去接她的姑姑。大年初二这一天。
对于其他人来说,许佳佳和张家是令人羡慕的对象,但对于秦斐然一家来说,这只是平凡的一天。
“小子,你什么时候回老家?”方晴想念秦斐然的时候心里满是思念,见面却又有些烦恼,“元媛和你的小女友都在东北,你放心得下吗?”
秦斐然露出悲伤的表情问道:“您这是在赶我走吗?”却没想到方晴非但没有反驳或安慰,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
? ??
秦斐然的额头上浮现出一个问号,妈呀,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笑着说两句,再安慰几句,表示不舍吗?点头是什么意思?
方晴解释道:“明天工厂就要恢复生产,一会工会会议要召开,明天开始就没有人为你做饭了,留在家里就得自己动手做,或者去工厂食堂吃饭。”
工厂食堂不仅仅供应员工餐,它本质上还带有经营性质,任何人都可以带着钱或票券去就餐。由于食堂是公有的,而非后世那种承包制,所以它多少具备了国营餐馆的性质。“怎么明天才是初三,就要开始工作了?”秦斐然心里暗想,觉得这个春节假期有些短暂。
“今年是忆苦思甜年,原本打算取消假期,但由于年前许多工厂加班赶工导致产品积压,所以我们才有了三天的休息。据说,明年就连春联、鞭炮和年货糕点都不准出现。”方晴的话语提醒了秦斐然。
事实上,这一年已经来临。
在这个年代,人们对春节的概念并不强烈,根据高层的政策,这被称为忆苦思甜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