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人家出来,霍灿对林见鹿说:“哥,你知道吗?星传的老家就是乐平的。”
林见鹿逗她说:“那星传兴许就是你弟弟呢。”
霍灿却一本正经地说:“哪有那个可能啊,除非时光可以倒转。我弟都二十多了,星传也就十几岁。”
霍灿想了想又说:“哥,我知道我为什么感觉和星传特别亲近了。肯定是冥冥中的什么,你看我弟的收养人是乐平的,星传也是乐平的,所以我感觉和星传亲近。”
林见鹿做吃惊状地说:“灿灿,你这冥冥中的也太厉害了吧。这一个县的,就那么大的感应。”
看林见鹿那故作吃惊的表情,霍灿也感觉自己说得太玄了,不由得就自己笑话起自己来:“哈哈,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玄幻看多了呢。其实我还真不看那些。”
林见鹿继续打趣她:“你不是玄幻看多了,你就是玄幻。”
听林见鹿还在打趣她,霍灿就追着打他,林见鹿一边躲着一边笑着说:“服了,服了,别在人家街头打打闹闹的,给东北人丢脸。人家都说咱东北人能动手的就动手,绝对不吵吵。咱上人家这儿来实例演示来了啊。”
听林见鹿说得有趣,霍灿就不再追打他,而是一个劲吃吃地笑。
当晚,回到旅馆,霍灿给星传发微信:星传,在哪里演出呢?
霍灿:我找到一些弟弟的线索了,弟弟的收养人也住在乐平,我弟和你是老乡呢。
一会儿星传回过信息:我在贵阳,我的这场演完了。
星传:那太好了,也许你弟弟我还认识呢。等姐姐找到弟弟,发个照片让我看看,看我认不认识。(调皮笑脸)
霍灿:只是有线索了,还没找到呢,也许找不到呢。(难过表情)
星传:肯定能找到。要不你把你弟弟的线索发给我,我给你在朋友圈里群发一下,让我的同学朋友也帮着找找。(加油的表情)
霍灿:二十岁或二十一岁左右,一岁到二岁间与家人失散,当年在南昌车站被抱走。因父亲有戏曲基因,应该对戏曲音乐有兴趣。养父母为乐平人,现在应该已经进入老年。因为当初领养孩子的时候已是中年。
星传:就这点线索啊。
霍灿:暂时就知道这些。
星传:我在朋友圈和同学群里广泛发一下,也许能助助力。(呲牙笑表情)
隔了一会儿,星传发过来一个捂脸笑的表情。
星传:我才在同学群里发,有一个同学特逗,说我发的那个寻人启示,象在寻我自己呢。他说‘你对音乐有兴趣,你就是唱戏的,你父母是乐平人,你父母已经是老年人,你在寻找你自己嘛’。哈哈,可惜我不是要的,我父母是亲生的。
霍灿想,原来星传的父母年龄也很大才有的星传啊。只可惜星传的年龄太小,不可能是自己的弟弟。
霍灿:星传真给力。(抱拳)
星传:不客气,姐姐。
霍灿:你休息吧,唱戏很累人的。
星传:好滴姐姐,晚安。
不和星传微信了,霍灿问林见鹿:“哥,咱们明天还怎么查找?要是能找到那个大娟子就好了。唉,可惜连今天那位阿姨都不知道大娟子的下落,别人更不可能了。”
林见鹿:“也不一定,明天咱们继续把那几个证人都访问遍再说。也许有意外收获呢。如果真的再找不到什么线索,咱们就从大娟子入手,就象李锁光说的那样,去文化宫碰碰运气。”
第二天,霍灿和林见鹿走访了最后几位证人,但都一无所获。
于是第三天,他们去文化宫寻找大娟子。
文化宫的工作人员都很热情,但当他们听说要找差不多二十多年前在文化宫参加活动的人,就都笑着摇摇头说,时间太久远了,这里大多数的工作人员那时还没参加工作呢。
于是林见鹿就说能不能介绍几位年龄大些的工作人员,让他们自己去打听打听,也许有线索。工作人员就给了他们一个电话,说这是刚退休的一位老同志,以前是负责组织群众文化活动的。
通过电话联系上老同志,老同志正在海南儿子家,和老伴一起看孙子呢。当林见鹿向他打听二十年前,在文化宫组织的文化活动中,戏曲表演类一位叫大娟子的女人时。老同志想了一会儿,还真想起来了。他说曾经是有这么一个老太太,大伙儿都叫她大娟子,大娟子是和一位老戏曲表演艺术家一起来的,好象是这位老艺术家的后老伴儿。但大娟子只来了一阶段,后来就不来了,只有老艺术家自己来。
林见鹿又向他打听老艺术家的联系方式。他说他记不住了,但在文化宫的活动组织材料上有记录,可以去文化宫的活动记录上查找。但老同志又说,文化宫不一定能给你们地址,因为这得看老艺术家同意不同意。老艺术家不一定能同意。说到这里,老同志似乎欲言又止。林见鹿听出老同志语声的变化。他问老同志有什么问题吗?老同志叹了口气说,我就不多言了,你们自己去问就知道了。说完就借口孙子闹撂下了电话。
林见鹿谢了老同志,又和霍灿返回文化宫,把老同志提供的那位老艺术家的名字,告诉给工作人员,让他们帮助查找一下老同志的地址。果然文化宫的同志说,他们得征求一下老艺术家的意见。
文化宫的工作人员给老艺术家打电话,一会儿工作人员问林见鹿和霍灿和老艺术家是什么关系。霍灿想自己要找大娟子,于是就耍了个小聪明说是大娟子的亲戚,她想说是亲戚关系,老艺术家应该能见了吧。
不料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说是大娟子的亲戚要见他,那面的老艺术家似乎马上就怒气冲冲了,因为在电话外面,霍灿都听到了他咆哮的声音。
工作人员撂下电话后,告诉林见鹿和霍灿,说是老艺术家不见他们。后来霍灿再怎么央求工作人员,工作人员都不肯把地址告诉他们。
这是什么情况?林见鹿拉着霍灿走出文化宫后,霍灿问林见鹿:“哥,我是说错话了吗?那个老艺术家怎么那样啊?名气大了脾气就大吗?”
林见鹿就笑着安慰她:“没事儿,别往心里去,咱们通过别的途径找他吧。不过,你真的说错话了。你想那位老同志不是告诉咱们,大娟子只去了一段时间就不去了吗。这样很可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大娟子不去了,听刚才那位老艺术家的咆哮,我想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特别不愉快的事情。现在你说你是大娟子的亲戚,老艺术家生气,所以不愿意见咱们。”
霍灿听林见鹿说得有理,但怎么能见到老艺术家呢?她用探寻的目光看向林见鹿,林见鹿说:“放心吧,肯定能让你见到老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