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意,看着父亲泛黄的手抄本,以及有些模糊的墨字。让我忍不住想要重新抄写一遍他们所经历的一切过往。
在我5岁的时候,父亲就天天像讲故事一样,跟我说着他和那位叫微意女子的事迹。就好像诉说着遥远古迹又永远都找不到遗址的那份辛酸和悔恨。
我找来了一本新的手抄本,看着父亲的字迹,心中微微被触动着,这些字,突然在我的面前变得陌生起来,它们好似有了生机般,每一个字都在涌动着一股我不明白又猜不透的情绪。
我记得父亲的字很公正,但是在手账本上,却不似教我练字般模样。
有些字好像颤颤巍巍地写的,有些好像停顿了许久留下了钢笔墨水化成一个黑点的圈。还有胡乱涂抹下埋没的字。
翻过一页又一页,一页比一页让我觉得沉重。我不敢再继续翻下去了,也不敢在多想些什么了!
我只能拿起手旁边的钢笔,缓缓抄了起来……
我沿着两边杂草空出的泥土小路,走到了村老大的瓦房屋外,握了握手,想要走进去瞧瞧,却又泄了气一样,怎么都迈不出脚。只能停在外面看着。
我们这个小村子,本来是土匪窝子。
而村老大就是我们寨子里的老大,后来因为外敌入侵,老大便携着一众兄弟抗战,最后老大的老二老三老四都一一英勇牺牲了。
本来想要报仇的心因为一次又一次失去兄弟而变得沉重。看着兄弟们妻离子散,看着本来众多兄弟,最后就只剩病的病、残得残、老的老,还有一些妇女和少数孩童。
让老大体会到了亲人离世般的痛,那是老大第一次做出自私的事情,他在国内开始内战后,默默退出了他光辉又疼痛的舞台。退居在这隐蔽又极少数人知道的角落扎根。
而我站在外面,是不想冲撞了村老大。我对他是敬重,是仰慕。他在我的心目中就如第二位父亲般形象存在。所以我不敢冒犯他,也不能冒犯,更不能挑战他在我们心中的权威。
那女子好像出了屋,在院子里面转悠着。我只能从门缝中看到她高挑的背影和乌黑的头发。
她好像停在了门口,透着门的缝隙,我与她对了视!她细长的眼睛,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我,只是在那里转悠着眼珠,好奇的看着。
也就那么的突然我看着她,她的视线与我碰撞!我一个慌张,躲开了,搓了一下身上的衣角。
这时也听到屋内伯母呼唤着她:“姑娘,吃饭了”。她也是闻着声,向后走去。
这事发生的巧合,我恍惚了一下,才发觉,这已经是晌午了。村老大应该快回来了,我又望了望那门,最后决定待会再来。
“板栗,一大早去哪了,也没见到吃个饭,快些过来,吃饭了。”银白的头发丝中有少许的黑发,弓拢着背柱着个拐杖走来。
我笑着搀扶阿嫲道:“阿嫲你咋找来了,这路石头多,要散散步也是往平地上走啊”。
阿嫲假装生气的说:“哎呦,你还多嘴了,我这老把骨头,还操心着你们吃没吃了饭”。
“阿嫲,你看我壮实着呢!”说着我还举了一下我的胳膊。
“来来,让我这老骨头,打一打敲一敲是不是实心地。”阿嫲一边说一边拿着拐杖往我腿上打去。
我爽朗地笑出了声,任阿嫲出气,给阿嫲打地差不多了。
就假装疼地喊着:“哎呀,阿嫲这是不心疼孙了,打地这么重”。
一路欢欢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