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野在此,谁敢造次!”空中回荡着虚无的声音。
祖母赶紧扶着父亲,颤颤巍巍的来到院坝,漆黑的夜里,两人看不清来者何方神圣。
只听见地上一声金属声铿锵有力的砸向地面,水泥地面以圆形为中点向四周慢慢裂开了口子。
祖母和父亲抬头望去,又面面相觑。
“巨……巨蟒?”祖母疑惑的问。
父亲倚着祖母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三方对立,独独我方是蝼蚁。
此时父亲恨不得拥有加特林,把他们都打成筛子!!
“你是竹山常野?”猿猴怪缓缓的惊讶说道,顿了顿继续说:“我今日必取她一魂三魄。”
“哼!少废话,能从我手上过招再说!”只见常野不知道从何而出的右手一把抓起伫立在地上的枪,那枪周围萦绕着层层蓝色的氤氲,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一个腾空而起就朝那猿猴怪刺下去。
那猿猴怪虽然转头慢吞吞的,但身手可不慢,一个闪身便躲过了常野那一枪。
转身便从眼睛里发出两股镭射般的强光,所到之处,尽皆被摧毁。
常野则是一个轻松侧身便躲了过去,还没等猿猴怪收回它的镭射眼,他便再次腾到半空中,背对着猿猴怪,一个加速俯身冲下,一枪刺入那猿猴怪的后背。
猿猴怪疼的嗷嗷叫,嘴里出着粗气,一只手疯狂乱舞,想要将常野的枪从身体里拔出。另一只手拎着我,像拎小鸡仔一样。
此时的我,感受到剧烈的摇晃,从睡梦中醒来,一声啼哭声从襁褓中传出来。
常野听到我急促的哭声,慌忙将那蓝色的神枪从那猿猴怪后背抽出,顺势想要抓住它乱舞的我。
又是一声撕心的“啊……!”
那猿猴怪一个回手,将我拽了回去,气喘吁吁道:“虽然你打败过青犼,但我看你不过是占了青龙一族的好运罢了,我俩单挑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常野将那手上的神枪重重的伫在地上,哼声轻视。
那猿猴怪疼的实在,想要运气疗伤,常野则是一个趁其不备,瞬间出现在猿猴怪的面前,一枪刺穿那猿猴怪的左手臂。
那猿猴怪疼痛难忍,似蹼的手一松。
“不要啊!”母亲清醒后出门就看见我从猿猴怪手里垂直落下。
父亲见此情形也奋不顾身往我落下点的方向连滚带爬。
眼看我快要落地时,只见那青色白腹巨蟒一个甩尾加卷尾的动作,将我卷在他的尾部,再轻轻放在靠近我父母的地上。
那猿猴怪依然不死心的想要从我父母手上抢下我。
常野迅速将他那杆神枪拦在那猿猴怪身前。
父母和祖母见状迅速将我抱起,退回到了房屋里面。
母亲抱着我,父亲和祖母则是将裂成两半的门重新立了起来,用重物将门紧紧的堵住。
那猿猴怪紧紧握着他被刺伤的手,疼的他龇牙咧嘴,它已被激怒。
四周的水汽迅速聚集在它周围,夏日的深夜,知了停止了叫声,院子里的小草像蔫了一般,迅速失去了活力,台阶上的苔藓由绿转枯,远处的水塘一片咕噜噜翻腾的声响传来。
猿猴怪强行镇定下来,快速的做了一系列的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也听不懂它叽里咕噜一大串什么,只听见它越念越快,越来越快。
一阵寒意袭来,给闷热的空气倒是降温了不少,但气氛却更加紧张。
顷刻间,所有的水汽都凝聚成了水,那池塘的水也被调动得翻滚不止,只可怜那池塘的青蛙被搅合的呱呱乱跳,鱼晕了水。
猿猴怪大喊一声:“去死吧!”
只见那水柱拔地而起,从四面向常野攻击而去。
常野在半空中冷冷一笑:“哼,就这?你常爷出手都脏了你常爷的手!”
只见他手上那杆泛着蓝光的枪一下消失不见,幻化一身青衣飘在半空中,水柱直扑他身而去,他不慌不忙的掐指凝气,瞬间四面的水柱将他吞噬。
父母和祖母从破门缝里看着他消失在水柱里,吓得直发抖,“哎呀,怎么办,看来他也是个簸箩货,咱们快跑吧!”
“现在往哪里跑啊?”祖母急的直转。
“你们先跑,我来断后。”父亲对祖母和母亲说,“趁着那巨蟒和猿猴怪打斗的时候逃跑是最佳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父亲将顶住的门打开一个口子,让母亲抱着我先走,祖母其次,他断后。
一行三人顺着墙角蹑手蹑脚的往外走,猿猴怪则是沉浸在它消灭了常爷的战胜欲中。
母亲抱着我,没注意墙角的痰盂,“哐当”一声,猿猴怪看了看母亲,好像回想起来它的此行目的,用尽全力一个飞跃直逼母亲面门。
这场三方对立,根本就不公平,他俩打起码还能打个来回,而我们人类只能打个寂寞。
母亲凭借着最后的爱,将我死死抱在怀里。
而猿猴怪随便挥了挥那被枪刺穿的手,母亲就快要抱不住我了。
父亲和祖母都想要将我压下,但那股力好像从内往外的出来,父母三人根本没有办法,眼看我就要重新到那猿猴怪手上了。
半空中传来一声惊雷闪电。
猿猴怪猛的回头,紧接着它的身体就被水从体内破开,爆裂而亡,碎裂的身体一颗颗散落在地上像是冰雹落地似的,清脆响亮。
父母和祖母都愣愣的在原地,听了好久的冰雹落地的声音。
黑夜中若隐若现走出一个看不清楚是谁的人一阵拍手:“好!好!好!常爷,您对付此等宵小居然用上了您的法力?这在他们人类叫做什么来着?”那声音停顿了一下说,“哦,液氮。看来常爷您最近发达的很呢,哈哈哈哈!”
那常野退去身上的护腕等轻装备,换上了一身缎面青衣,嘴里“切”一声,缓缓从半空中沉了下来,来到了我面前。
母亲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眼里全是防备,虽然他救了我们,但是也并不代表他就一定是友。
常野看了看襁褓里的我,看了看父亲手里从墙角摸到的小锄头,又恢复一脸冷冷的表情,嘴里还吐了一下信子,虽然速度极快。
只见他一抬手,将一个透明的淡蓝色薄膜的球状覆盖在了我身上,旋即不见。
父亲看到这里,依然没有放下手里举起的小锄头。
常野只是起身转头走向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