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祖母被惊吓到了,嘴里不停的念,“我们家是得罪了谁啊!这么小的娃一定要取她性命!”,手里还配合着节拍拍打自己的双大腿。
父亲和母亲第二次经历了,虽再次被震惊到,但由于七天前已经经历过一次类似的,所以这一次显得稍微比祖母淡定一些。
三人商量还是认为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天亮就去找个风水先生看看!
东方既白。
“咚咚咚”
【嘎吱】
“请问你是?”
“你家最近是否有邪祟?”那老头凌乱的头上,随意插着一根簪子,并没理会祖母的话,仰头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满口酒气。
祖母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老头道:“昨日,老道在十里之外正喝得畅快之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对垒,老夫掐指一算……”老头看了看祖母,一脸疑惑,尴尬的笑了笑,“啊哈哈,你不用明白,我就问你,最近你家是否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过?”
祖母连连点头:“的确有过。”
“那就得了,我专门抓邪祟的,让我进屋,且让我瞧瞧。”那老头将葫芦塞子一塞,顺手就将葫芦挂在腰间,挽起袖子就往里凑。
此时父亲听到对话声响,来到门边,见一老头,与祖母问清楚来者缘由,便恭敬问道:“您可以抓邪祟吗?”
那老头看了看父亲道:“那是当然。也不打听打听,道上叫我老道天罡!”
“倒……什么天刚?”父亲一个没听清楚。
老道急眼了,急急挥手意欲赶紧打掉那段话:“呸呸呸,我道名天罡。”
“哦哦哦,不好意思哈,老道长,昨日我们家的确出现了一些让我们匪夷所思的事。”父亲将他恭恭敬敬请进了家里。
那老道进门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嘴里还连连“啧啧”声。
父亲给老道长续上了二锅头,详细的讲述了我从出生到现在发生的怪事。
那老道也是连连称奇,啧啧称叹。
话毕,老道让母亲抱着我来到他面前,道长仔细瞧了瞧我“嘶”一声,随后又摸了摸我头颅,又是一声“哈?”
“老道长,您别光嘶哈呀,您倒是看看我家孩子现在怎么办啊?”父亲有些急眼道。
老道长喝了口葫芦里的酒,不急不慢的伸出左手从无名指开始,逆时针点点点,父亲也看不明白他在算什么,又要来纸笔,写了一大堆看不懂的东西,随后又拿出包里的罗看,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焦心的。
老道长并没有回复父亲,他看了看熟睡中的我,从包里拿出来黄纸、笔、朱砂,一气呵成的画了四张符给父亲将符交给父亲道:“这孩子的灵魂来源不简单,那些畜生拿到了她的一魂一魄可以增长三千年提高功力,所以才会发生鬼王送子,精怪抢子的情况。我算了一下,她的这种情况每七天就会发生一次,每七年的开始,头七个七日都会应劫,直到第七个七年。”
“什么?每七天?这可怎么办哦,这不折腾死我们吗?”祖母经过昨晚的事已经被吓到再也不愿意经历第二次了。
“妈,这也不能怪她,她还那么小!”父亲打断了祖母的话。
“老道长,求您救救我孩子!您需要多少钱,我们都尽量给。”母亲焦急道。
“这个不是钱的问题。”老道长说。
老道长叹了口气继续说:“这孩子的八字非常的特殊,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为八阴。”老道长指了指这里居住的环境继续说,“南方为火,火位见水塔,北方为坎,而那个地方却是焚化炉,为火,四周全部被工作用房以及生活用房围得严严实实。你们的居住环境,叫做人鬼同堂,阴阳混住,此为九阴,加上她是女孩,此为十阴。”
老道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正所谓,孤阴不存,独阳不长。”他看了我一眼道:“我们每个人都说命运,而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命运。要么,是有命有运,要么,是有命无运,要么,是无命有运,要么,是无命无运。”
老道长从腰间扯下他那褐色的老葫芦,猛喝了一口:“嘶哈~,嗯,你这酒不错!”
父亲赶紧把自己的老窖掏出来给老道长满上:“那老道长,我这孩子,是哪一类的呀?”
老道长顿了顿道:“她呀,无命无运。”
母亲听到这几个字,虽说不懂,但也大概能听懂老道的意思,哭得泣不成声,祖母也难受得直捶胸脯,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连连后退,突然父亲拽着老道长的衣服就要将他轰出去。
“哎哎哎,你干什么啊?”老道长酒洒了一地。
“你个骗子,净瞎说,我看你是骗吃骗喝有一套,出去出去出去。”父亲欲将他轰出家门去。
老道长稳了稳葫芦道:“哎,你别慌啊!我还没说完呢!”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才出生的女儿你都要咒,我们家不欢迎你,出去!”父亲没好气。
老道长继续说道:“我既然来了,这孩子就是和我有缘,哎,哎,哎,你先让我把话说完嘛!”
母亲听老道长说有办法,便止住了哭泣拉住父亲对老道长说:“道长,您到底有什么方法,求您明示。”母亲都快哭出来哀求道。
这老道长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说起道的时候,却是一本正经:“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为定数,而遁去一为变数,而我说过她的灵魂来源不简单,据我推算她原本就是这其中之一的变数。”
父亲和母亲面面相觑,父亲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那老道长叹了口气道:“让她拜我为师。”
母亲忧愁又疑惑的问道:“老道长,请问您结过婚吗?”
老道长脸一红,“休要胡言!”
祖母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接过话道:“老道长啊,我媳妇的意思是这么小个奶娃娃,您一个人……”祖母顿了顿,继续道,“不知道您是否有过奶娃的经验呢?”
我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老道长甚是愁苦自然自语道:“这可不是我愁的关键所在吗!”
老道长听到哇哇大哭的我就不知所措,好在母亲及时安抚。
突然老道长双手一拍,十根手指迅速缠绕,做出一个父母叫不上什么名字的手势,然后对着我说:“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