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即南朝陈(公元557~589年),中国历史上南北朝时期南朝的最后一个朝代,由陈霸先代梁所建立,以建康(今南京)为首都。陈朝建立时已经出现南朝转弱,北朝转强的局面。陈朝刚建立时面临北方政权的入侵,形势十分危险。陈朝开国皇帝陈霸先在政治上宽政廉平,怀柔天下;在军事上抵御少数民族入侵;在经济上发展了长江流域的经济,使之成为中华文明繁荣的中心,奠定了岭南及东南沿海经济腾飞的基础。陈叔宝即位后,沉迷于酒色,国内政治腐败。当隋军南下时,君臣自恃有长江天险和城墙,不肯派兵援救。陈最后被隋所灭。
陈文帝在登上皇位的第七个年头上就病倒了。临终之前,他对自己的二弟陈顼说:“兄弟,我的儿子伯宗还小,又很柔弱,恐怕担不起天下大事,我死了以后,就把皇位传给你,以免皇室内部发生动乱,弄得国家不得安宁。”
其实,陈顼早就有了称帝的野心,但是,哥哥当着众人的面传位于他,所以他只能尽力掩饰自己,假意不肯继承皇位。他一边哭一边对哥哥说:“哥,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像诸葛亮那样把我的侄子辅佐好的。”陈文帝非常感动,他紧紧地拉着陈顼的手,不久就闭上了眼睛。
陈文帝死了一年以后,陈顼就废掉了自己的侄儿伯宗,自己当上了皇帝。
陈顼的即位还比较含蓄,他的儿子们就不这样了。在陈顼将要死的时候,儿子们就开始争夺皇位了,他死了以后就争得更厉害了。
在陈顼将要断气的时候,他的二儿子陈叔陵就想把已经被封为太子的陈叔宝给杀掉。陈叔陵让管理医药的人给他把剑送来,管理医药的人以为他要给皇帝举行送终仪式,结果拿来了一把木剑,使陈叔陵想法落空。
陈叔陵很早就有篡夺皇位的野心,他在做始兴郡王,江州、郢州、晋州、散州军事的时候,就在那里招兵买马,训练军队,为自己将来争夺皇帝做准备。但是,他对手下的人却十分苛刻,从来不顾及他们的疾苦,谁要是有一点过错的话,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没有人愿意为他办事。当地的老百姓也都生活得痛苦不堪,都在背后唾骂他。
历代帝王图卷·陈后主像 唐 阎立本
陈后主承父祖之业,割据江南,内惑于张孔二贵妃,外惑于群小,以致国破家灭,身为臣虏,入隋后贪求爵禄,是以隋文帝叹曰:“陈叔宝全无心肝!”
陈叔宝虽然没有什么才能,但是对陈顼却十分孝顺。在陈顼病重的时候,他经常守在陈顼的床前,嘘寒问暖,一步不离。陈叔陵想要实现自己的皇帝梦,也就学着陈叔宝的样子,天天来看望陈顼。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等父亲咽气了,如何杀死哥哥陈叔宝,夺取皇位。
在陈顼遗体入殓的那一天,陈叔宝哭得很厉害,陈叔陵乘哥哥不注意,拿起刀就向哥哥的脑袋砍上去,结果,陈叔宝当场晕了过去。幸亏柳皇后和奶娘吴氏及时抢救,陈叔宝才免于一死,等陈叔宝醒来,陈叔陵已经逃走了。陈顼的四儿子陈叔坚,一直野心勃勃,他见二哥不想放过大哥,就把二哥陈叔陵抓来交给了大哥陈叔宝。可是,陈叔陵乘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又逃跑了。
陈叔陵的势力在始兴(今广东韶关),建康(今江苏南京)城里都是陈叔宝的势力。本来他可以跑出京城到始兴,但是,慌乱之中却跑到了东府城(今属江苏南京),在那里还有他的几个部下。到东府城以后,他派人把城都封锁了。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他还打开了监狱,把犯人放了出来,收进自己的军队,想让他们与自己共同对付哥哥陈叔宝。
陈叔陵披着铠甲站在东府城的西门楼上,对下面的老百姓喊话说:“你们谁要是加入我的部队,等我登上皇位以后,封给你们高官。有王公大臣来辅佐我的,我给你们官升几级。”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他残忍狠毒,不体贴下人,因此,没有多少人愿意跟随他。
陈叔宝待在皇宫里养伤,把大事都委托给四弟陈叔坚处理,他还让陈叔坚见机行事。陈叔坚见二哥陈叔陵孤军奋战,成不了什么气候,心想只要杀了二哥陈叔陵,朝中将来的大权就一定会落到自己的手里。于是,他就派右卫将军萧摩诃带领5000人马围困了东府城。
陈叔陵知道萧摩诃很会作战,而自己势单力薄,人马很少,于是他就给萧摩诃送礼,诱惑他投降,并且对他说:“太子叔宝软弱无能,很难挑起国家的重担,如果你能帮助我的话,打败太子以后,我做了皇帝,一定让你做右丞相,金钱、美女、豪宅样样都有。”
萧摩诃将计就计,就答应了陈叔陵的要求。等陈叔陵把萧摩诃放进城内,萧摩诃就包围了陈叔陵的手下戴温,结果戴温被杀,士兵们全都投降了萧摩诃,献出了东府城。
陈叔陵一半的人马都背叛了他,他见大势已去,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带了很少的人,从东城门逃跑了。萧摩诃把这一事情告诉了陈叔坚。陈叔坚怕留下后患,就令萧摩诃赶快追击陈叔陵。陈叔陵知道陈国再也没有他藏身的地方了,就想领人马逃往北周。结果萧摩诃率领着1000多骑兵,抄近道赶到了陈叔陵的前面,把他拦住了,陈叔陵被当场杀死。
陈叔宝见陈叔陵已死,陈叔坚又很听自己的话,于是就继承了皇位,他就是历史上的陈后主。
陈后主上台以后,沉迷于酒色,不理朝政,国家日渐衰落。
歌伎出身的张丽华是南朝陈后主的贵妃,她头发特别长,乌黑发亮,眉目如画,举止优雅,楚楚动人。此外,她还很会揣摩皇帝的心思,而且还具有敏锐的才辩与过人的记忆力。
张丽华给龚贵嫔做侍女的时候,遇到了陈后主。陈后主对张丽华一见钟情,把她封为贵妃,视为珍宝。后来,陈后主临朝的时候,百官启奏国事,都常常把张丽华抱在腿上,共同决定天下大事。特别是张丽华为陈后主生下一个儿子之后,陈后主立即把这个孩子立为太子,张丽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更高了。
话说这一年,陈后主在宫廷里的光昭殿前建起了临春、结绿、望仙3座楼阁,这几座楼阁每座都有几十丈高,房间多达几十间。窗户、栏杆、门等都是用贵重的檀木和沉香木做成的,而且上面还装饰了许多金银珠宝。窗户和门外还挂着珍珠帘子,室内是华丽的座椅和幛幔。
在这3座阁楼的脚下,陈后主派人用石块堆成了假山,还引来了泉水,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陈后主自己住在临春阁,张丽华住在结绿阁,龚贵嫔和孔贵嫔住在望仙阁。陈后主还让人在空中搭起了天桥,3个阁子能互相往来。
陈叔宝热衷于诗文,因此在他周围聚集了一大批文人骚客,以官拜尚书令的“好学,能属文,于七言、五言尤善”的江总为首。这些朝廷命官,不理朝政,天天与陈叔宝一起饮酒作乐。陈叔宝还将十几个才色兼备、通翰墨会诗歌的宫女名为“女学士”。才有余而色不及的,命为“女校书”,供笔墨之职。
每次宴会,妃嫔群集,诸妃嫔及女学士、狎客杂坐联吟,互相赠答,飞觞醉月,大多是靡靡的曼词艳语。文思迟缓者则被罚酒,最后选那些诗写得特别艳丽的,谱上曲子,令聪慧的宫女们学习新声,按歌度曲。
当时的尚书仆射江总虽然身为宰相,但是对国家大事并不重视,每天都和都官尚书孔范、散骑常侍王控等人在一起,侍奉后主,在后花园里花天酒地地玩。这些人在一起玩乐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大小尊卑之类的礼节,被人称作“狎客”。陈后主每次举办酒席的时候,都要让嫔妃和狎客们作诗,一起来吟唱。还在其中挑出一些特别香艳的诗词,然后再谱上曲子,让1000多位宫女练习演唱,并且还分成了多个声部,遥相呼应。这些歌曲里有《玉树后庭花》、《临春月》等,大多是吟唱各位嫔妃美貌的。皇帝和大臣日夜都沉迷于花天酒地中。
当时流传最广的有“壁户夜夜满,琼树朝朝新”10字。陈后主曾作的《玉树后庭花》如下:“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成为著名的亡国之音。
都官尚书孔范和孔贵嫔结为兄妹。孔范想方设法讨好陈后主,他知道陈后主最反感人们向他进谏批评,于是他就竭力奉承陈后主。正因为这样,陈后主对孔范大加恩宠,给了他丰厚的待遇,而且还事事听他的。
孔范自称文武双全,满朝大臣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他曾经还很自负地对陈后主说:“陛下,外面的那些将军全都是当兵出身的,只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哪里懂得什么深谋远虑呢?”
陈后主就把孔范的话对施文庆说了,他问施文庆:“施爱卿,你说孔范说得对不对?”施文庆很怕孔范,于是就说:“陛下,孔范的话说得对极了!”中书通事司马申也同意孔范的说法。从此以后,带兵的将帅只要有一点点过失,陈后主就立刻剥夺他们的指挥权,把指挥权转交给文官,从此文武官员的矛盾越积越深。
消息传入长安,正值隋文帝开皇年间。隋文帝本有削平四海之志,群臣争劝文帝伐陈。文帝下诏历数了陈后主的20大罪,散写诏书20万纸,遍谕江外。有人劝说文帝,伐陈之事不必过于张扬,还是谨慎行事为妙。文帝说:“如果他因为害怕而有所悔改,我倒不希望继续攻打陈国。现在我时替天行道,为什么要秘密行事呢?”于是修建了许多战舰,命晋王杨广、清河公杨素等为行军元帅,韩擒虎、贺若弼等为总管,率兵分道直取江南。
陈后主祯明二年(公元588年),隋文帝率隋军进攻陈国。陈后主听说这事以后,对大臣们说:“我们这里的风水好极了,自然就带着天子的王气,齐军来进攻了3次,周军也来进攻了2次,最后还不是打了败仗逃跑了吗?现在隋军又能如何呢?”
都官尚书孔范也就顺着他的话说:“是啊!长江是天然的护城河,自古以来就可以阻挡南北的战事,现在隋军难道能长出翅膀飞过长江吗?守备的军官想立功的时候,总是把军情夸大了。”此时,有的人还向陈后主谎报说隋军死了一些战马。孔范接着又说:“那本来是我的马啊!死了真可惜。”陈后主听完孔范的话以后,认为孔范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并不为战争做准备,而是和以前一样,每天听乐、吟诗、喝酒。
隋兵渡江,如入无人之境。沿江守将,望风而逃。后主向来懦怯,不谙军事,待隋兵百万压境,才开始害怕,召萧摩诃、任忠等于内殿,商议军事。可惜为时已晚。隋兵有几十万大军,东接沧海,西距巴蜀,旌旗舟楫,横亘数千里,无不奋勇争先,尽欲灭了陈朝。陈后主的好日子就像玉树后庭花一样短暂,隋文帝仁寿四年(公元604年),死于隋大兴城,时年52岁。
陈后主祯明二年(公元588年),隋将贺若弼的军队从广陵(今江苏扬州北)渡过了长江,准备进攻陈。在一开始的时候,贺若弼就卖掉了军中的老马,用这笔钱从陈朝买来许多船只,然后,他把这些买来的船只藏了起来。后来,他又买了五六十条破船,停泊在小河中。当陈朝的人来看的时候,还以为隋军缺乏船只。
贺若弼还向隋文帝提议,让那些延江防守的军人每当换岗的时候,都要在广陵聚集,并在野外大量设置军营,然后再遍插旗帜,装出声势浩大的样子。陈朝的人来看的时候,以为隋军要大肆入侵了,就立即派军准备抵抗。然而,当他们得知这是隋朝军队在防守换岗的时候,就让军队散去了。后来,陈朝渐渐地对隋军的这种举动见怪不怪了,就不再多加防备。
贺若弼还让人经常沿着长江打猎,故意让打猎的人弄得很喧闹。时间一长,陈军对这样的事情也就习以为常了。因此,当贺若弼率领军队渡江的时候,陈军一点也不知道。与此同时,韩擒虎也率领着500多人,乘着夜色渡过了长江,来到了采石矶(今安徽当涂县东北)。陈朝在采石矶的守军全都喝醉了,因此,隋军很顺利地占领了采石矶。
采石矶被隋军占领以后,守将陈子建赶忙到建康向陈后主报信。陈后主知道情况危急,就召集大臣议事,然后发布诏书说:“隋军入侵我领土,占据了我京城附近的土地。虽然这就像蜜蜂、蚊子一样微不足道,但是总是会造成毒害的。因此,应该及时平定。朕将亲自率领大军,扫清全境内的隋军,京师和外地都要同时戒备。”于是,他就任命骠骑将军萧摩诃、中将军鲁广达为都督;任命司空司马消难、湘州刺史施文庆为太监军。同时,他还设立了重赏的标准,和尚、道士等,都被征发服兵役了。
隋朝的将领贺若弼和韩擒虎一个从北路,一个从南路,同时进攻陈朝。陈朝延江防守的军队,闻风而逃。贺若弼从自己的军队中分出一支人马,占领了要道曲阿(今属江苏丹阳),割断了陈朝援兵的道路,因而,他很快就率领主力进入建康。
陈朝在建康的驻军有10万多人,但陈后主性格怯懦,不懂军事,整天哭哭啼啼的,把朝廷的全部政事交给施文庆办理了。施文庆早就知道外面的将领都很讨厌自己,于是就害怕将领们立下战功,威胁到自己。于是,施文庆就对陈后主说:“陛下,这群将领一直对您心怀不满,现在情况又这么紧急,您怎么能信任他们,让他们擅自做主呢?”于是,不管将领们有什么请示,陈后主一律都不批准。
当贺若弼进攻到京口(今江苏镇江)的时候,萧摩诃请求出去迎战,陈后主却不让他去。当贺若弼进军到钟山(今南京紫金山)的时候,萧摩诃给陈后主上奏说:“陛下,贺若弼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他的士兵一定很疲惫。而且,他们现在所在的城寨也不牢靠,沟壑也不深,如果您让我发兵,对他们进行突然袭击的话,一定能够取胜。”陈后主又没允许他去。
一日,陈后主召集萧摩诃和任忠在宫中商议军事,任忠说:“兵法上讲,前来侵犯的军队应该采取速战速决的策略,而防守的军队贵在坚持。现在我国兵多粮足,我们就应该固守京城,沿秦淮河建立栅栏。即使隋军来进攻,我们也不要轻易出战,应该分兵截断长江水路,阻止隋军音信相通。陛下您可以给我1万精兵、金翅战船300艘,让我顺江而下,突然袭击六合镇。这样的话,隋军一定会认为他们渡过江的将士们已经被我们抓获了,锐气就必然会下挫,斗志下降。除此之外,淮南的土著居民以前就很熟悉我,现在一听说我领兵前去,必然会群起响应。如果我再扬言要率领军队进攻徐州,断了隋军的退路,则隋军就会不战自退了。”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策略,可是陈后主却没有听从。
到了第二天,陈后主忽然说:“和隋军相持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决战,真让人心烦,叫萧摩诃出兵攻打隋军去吧!”任忠苦苦相求,阻止出去迎战。
孔范在一旁对陈后主说:“陛下,您就让我出去和隋军决战吧!我军一定会胜利的,我将会为陛下在燕山刻石立碑,纪念战功。”
陈后主听了孔范的话,就对萧摩诃说:“萧爱卿,你可为朕和敌军决一胜负吗?”
萧摩诃说:“陛下,从来作战都是为了国家和自己,而今天作战也是为了妻儿和家人,我愿意去!”于是,陈后主给将士们发了很多金钱财物,陈国的军队在萧摩诃、孔范、任忠等人的率领下出发了。
贺若弼率领着轻骑兵登上了钟山,在上面看见陈国的军队已经摆开了阵式,于是就和他的部将杨牙等7个人,率领着8000人马下山,也摆好了阵式,准备作战。
胭脂井
胭脂井又名“辱井”。公元589年隋大将韩擒虎率军攻入建康,陈后主与宠妃张丽华、孔贵嫔躲入古井,被隋兵活捉。
因为陈后主私通萧摩诃的老婆,所以,萧摩诃一开始就不愿意为他打仗。开战以后,只有鲁广达率领部下拼死作战。起先,陈朝的军队还略占上风,后来,陈朝军队骄傲自大,贺若弼乘机率军猛攻,结果陈军大败,萧摩诃也被抓获了,但是最后贺若弼还是放了他。
在当时,韩擒虎已经率领军队从新林向台城(新林、台城都在今江苏南京境内)进发了,任忠就带领手下前去投降了韩擒虎。随后,任忠又领着韩擒虎到了台城的朱雀门。他们到的时候,很多人都吓得逃跑了,留下来的一些人想要反抗。任忠就对他们挥挥手说:“快散了!我们都投降了,你们还抵抗什么呢?”于是,陈军全部逃散。
此时,台城内的文武大臣全都跑了。只有袁宪、江总等人守在陈后主的身边,陈后主就对袁宪感叹着说:“朕平日里对你并没有对待别人好,而你还守在朕的身边,惭愧!这一切不是朕昏庸无道所导致的,江东士大夫们的气节全都丧失尽了。”
陈后主慌慌张张,想要躲藏起来,袁宪严肃地对他说:“陛下,隋军入宫以后,一定不会侮辱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请求您穿戴整齐,坐在正殿上,就像当年梁武帝见侯景一样,再说您躲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呢?”陈后主坚决不听,下了坐床以后,疾驰而去,并且还说:“兵刃之下,不能拿生命当儿戏,朕自己有办法。”
陈后主跟着10多个宫人逃出了后堂景阳殿,就往井里跳。袁宪苦苦哀求,但陈后主还是不听,夏侯公韵用身体挡住了井口,但陈后主还是使出浑身的劲儿,争着跳了进去。不久,隋军向井里窥视,而且还大声喊叫,井下没有人答话,隋军就扬言说要向井中扔石头了,这才听到井里有人呼唤。于是,士兵们就把绳索抛了下去,等往上拉的时候,士兵们感到非常沉,很吃惊。拉上来一看,原来陈后主、张贵妃、孔贵嫔是爬着一根绳子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