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两天,女子好像消瘦不少,背部根骨清晰可见,蝴蝶背随着女子的动作一张一合,真如那蝴蝶一般扑闪着,栩栩如生。
再往下是那盈盈的腰肢,与他想象中的别无二致,男人手机在那肌肤上轻点,习武的老茧摩挲在皮肤上,女子不由轻颤,皮肤在月华下带着淡淡的粉色。
“王爷,好了没啊?”
沈嘉礼一出声,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她刚刚的话那么粘腻,似乎是在撒娇,又不由自主到了些依恋,甚至不舍。
“咳!”
“快点!”她故意粗声粗气道。
男人轻笑,末了才道。
“有点严重,需要抹药,最近再痒也不能挠,快破皮了。”
沈嘉礼顿时唉声叹气。
“这衣服不行,得换。”谢劭道。
沈嘉礼无语,这会儿上哪里找好布料。
“算了,没事儿,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男人看着她满不在意的样子,双眸轻闪。
嘴上抱怨的厉害,可实际行动却一点不拖后腿,甚至还不辞辛苦的去做力所能及的事。
娇气起来,像个作精,可每每这种时候,她却毫无怨言。
谢劭忽然抬手,在她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
沈嘉礼瞬间疼出了泪花,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你干嘛?!”
“我都这样儿了,你还欺负我!”
谢劭淡淡看她一眼,原地仰躺回去,闭目养神。
沈嘉礼气得快冒烟了。
这算怎么回事?
她气呼呼的,整个房间都是她重重的呼吸声。
末了,沈嘉礼一脸凶狠。
“我掐死你。”
她一把拽着谢劭的衣领狠狠摇晃,这个人都骑上去,企图报这一脑门之仇。
可男人闭着眼睛不为所动。
这一晚上,沈嘉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反正记忆的最后,就是她一门心思捏住谢劭的鼻子,想要送男人入往生。
第二天早上,她腰酸背痛,男人却神清气爽,甚至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
沈嘉礼一脸莫名。
“有病。”
她甩袖自己走。
快走出房间时,男人忽然叫住。
沈嘉礼没好气道:“干嘛?”
“我给你安排了一下,今后你都去街上要饭。”
本来是要没旬轮岗一次的,也不知男人私底下做了什么,不过他是掌教,应该有些能力。
出去,意味着就有人照顾,总归能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沈嘉礼心里高兴。
却不想让男人察觉,故意拉着脸,一脸傲娇。
“知道了。”她高冷道。
随后也不管谢劭怎么想,便自顾自出了门。
谢劭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人走远了,才收拾好行装出门。
刚出门遇到五十四,掌教们不叫名字,都是互称编号,谢劭就是六十七。
五十四是个瘦瘦的中年人,看见沈嘉礼,那人脸上顿时带着兴味。
“行啊,兄弟,那么丑你都下得去嘴,佩服。”
谢劭:?
五十四知道谢劭说不了话,也不介意,继续道。
“昨晚我都听见了,那房间的动静简直地动山摇,话说你也真是不忌口,这么丑都吃的下去。”
说着,他撞撞谢劭,“哎,听说你那表妹以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落了难才来投奔你,别说,脸不行,可夜里黑,啥也看不见,该不会是手感好吧,说说,嗯嗯的感觉怎么样?”
谢劭冷了脸。
他双眸沉沉的盯着瘦瘦的男子,眼底漠然一片。
五十四忽然背后一悚。
怀疑的看向谢劭,却只见他脚步不停,已经走远了。
他莫名其妙挠头。
“才几月份,就开始降温。”
说着对着谢劭招手,“哎,等等我,我话还没说完。”
………
沈嘉礼今日还是跟着昨天那大婶。
大婶今日看到沈嘉礼,热情的不行,人还没走到跟前呢,就开始喊大闺女。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沈嘉礼多了个亲娘。
“闺女啊,我昨天听你的, 试探了老包头、芳儿跟大顺他们,感觉都不太像啊。”
两人嘀嘀咕咕。
领头的见了,眼底微闪。
“哎哎哎,你们两个,干嘛呢,干嘛呢,偷偷摸摸,是不是商量着怎么逃跑?”
大婶忙赔笑,说了一通表忠心的话,又说今日乞讨的钱,多分出来一些,领头的这才作罢。
那人又看向沈嘉礼,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别以为有个做掌教的当靠山就高枕无忧了,教里六十多个掌教,下面还有一堆人等着上位,资源就这么多,多的是人想要把你家的拉下马,狂什么?”
“小哥说笑了,您可是我们的领队,我跟大婶一样,当然有好东西先想着您。”
沈嘉礼本意是不想搭理那领队,可又想着,有个熟悉的领队,今日也好办事,这才笑着应付。
领队以为沈嘉礼是个闷棍子放不出个响屁,没想到是个能说会道的。
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末了大婶拉着沈嘉礼呸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
沈嘉礼拍手安慰,又道。
“婶子,您闺女呢?怎么一直都不见她?”
“闺女在教里呢,我儿子在矿里做苦力,女儿会点医术,留在教里给人看病呢。”
“那您倒是有先见之明,竟让闺女学本事,挺好的。”
大婶摆手。
“哪儿啊,翠花就是从前常去山里挖草要,再卖给药铺里挣钱,认识些罢了,吃不死人,但治病就难说了。”
沈嘉礼:……
您这么大言不惭的,真的好吗?
看到沈嘉礼批判的眼神,大婶憨笑。
“哎,没办法,让我闺女去乞讨,或者挖矿,我哪个都不愿意,好歹给人熬熬草,不会被说吃干饭的。”
后来又说起儿子,为了不让她这个母亲去挖矿,他不参与轮岗,每天累得跟死狗,大婶看着心疼,所以才拼了命的搂财,想着攒够了,就带着一家子离开。
可谁知道呢。
钱没了。
大婶恨得咬牙切齿。
“要是让我知道谁偷了我的钱,我诅咒他八辈子入十八层地狱。”
沈嘉礼有些感概。
这大婶怎么说呢,好人吧,却让女儿用医术行骗,是医不死人,但也会耽误病情。
可沈嘉礼却没办法批评她。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朝廷尽快做好灾后重建,让这些人重新恢复生产,安居乐业。
“大婶,那您今日还去不去庙里?”
大婶想去又不想去,钱被人偷了,她有点惊弓之鸟,可犹豫了半晌,她一咬牙。
“拼了。”
末了又看看沈嘉礼。
“你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