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金光洒满了练武场。
练武场的沙地上的沙子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锦衣卫们整齐划一地排列着,傅斯程手中拿着红缨枪,走到他们面前。
“今日,就用红缨枪当剑练!”
傅斯程的脸阴阴沉沉的,锦衣卫们都很怕他。
他们中的有些人是从金吾卫上来的,在傅斯程来之前,都过着潇洒尊贵的锦衣卫生活。
老百姓见到都得礼让那种。
但自从傅斯程接管锦衣卫之后,隔三差五练武场训练,一练就是一天。
出任务反而是一件轻松的事!叫人苦不堪言。
这些纨绔公子哪里受得了这种训练,纷纷回家抱怨。
可家里的爹也怕傅斯程,见到都得躲着走。
说最近傅斯程杀气很重,在朝中杀疯了,谁得罪了他,家里的财产就会被盯上。
他们当不成锦衣卫事小,若是叫傅斯程叫得出名字,那就完了,随便在奏折上添几个名字,家底都得给抄了。
因此,纨绔公子们敢怒不敢言。
他们不懂大道理,但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家底。
这是他们纨绔的本钱,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将军,红缨枪就是红缨枪,剑就是剑,两者如何混为一谈?”
不怕死的一名锦衣卫上前问道。
“问得好。”傅斯程举起手中的红缨枪,鲜红的红缨头在黄色沙地中相当明显:
“红缨枪重些,剑轻些。
红缨枪长些,剑短些。
两者的招式底子是一样的,只是用的力度不同,若红缨枪能如剑那般灵活,敌人就会无处可躲。
若剑能如红缨枪那般勇猛,敌人的盔甲也抵挡不了你。”
锦衣卫面面相觑,“还能这样?”
他们拿剑都吃力,何况红缨枪。
一个个接过发下来的红缨枪时,强用手臂肌肉抱回原地。
“将军,红缨枪是上战场的士兵才需要练的,锦衣卫练这个,会不会有些浪费时间。
实战中用不上。”
终于有锦衣卫抱不动红缨枪,累得气喘吁吁道。
傅斯程没说话,冷着脸盯着他们。
那眼神如同黑夜月亮下的鹰隼眼中的寒光,令人害怕。
等所有锦衣卫归回原位,傅斯程站在最中间,单手举起红缨枪,枪头指向天空。
他的红缨枪枪头由精钢锻造,锋利无比。
他站在练武场中央,身姿挺拔,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看好了。”
傅斯程说完,手中的红缨枪动了起来。
脚步稳健灵活,红缨枪在空中如同一条活生生的龙,枪尖划过半空,破空之声在所有锦衣卫耳边响着。
震撼着所有锦衣卫的心。
红缨枪在傅斯程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他的动作大开大合,每一枪都能取人性命,充满了力量。
转身,突刺,准确无误。
锦衣卫们目不转睛地看他,怀中的红缨枪似乎也没这么讨人厌了。
终于在一次力贯千钧的突刺之后,傅斯程稳稳收势停了下来。
“我从小行军打仗,接触红缨枪很久,一开始我选择练它,不仅是行军时小兵们要会,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红缨枪够重,打人够疼!
如今我当了将军,仍然经常练红缨枪,它可以锻炼臂力,练上个三五日过后,举剑易如反掌!”
傅斯程目光打量着锦衣卫们:
“我手下的兵,无论是锦衣卫还是虎贲兵,都是按上战场的标准来练!
万一日后大国大秦打过来,我大瀛的士兵不够,你们上不上!”
锦衣卫们不敢说话。
“在战场之中,只有生死,若技艺不精湛,敌人的刀剑可不会手下留情。”
傅斯程说到这里,没有再说。
没有经历过战场的锦衣卫,说得越多怕是越听不进去。
“文晋,带他们练红缨枪!
明日我要一个一个考核!”
锦衣卫副指挥使文晋点头,“是!”
送走傅斯程,文晋捏了捏红缨枪,恶狠狠道:
“抓紧练!两刻钟后统一休息!谁要是偷懒,我可要记名给将军看了!”
锦衣卫们一听,手中的红缨枪一个接一个挥舞起来。
文晋脸上严肃点点头,内心哈哈大笑。
果然如小沈辰所说,这些纨绔公子,一听到要记名给将军,全部跟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欺负他了!
哼哼,刚当锦衣卫副指挥使的时候,这些纨绔公子不服管教,处处和他对着干,还欺负他!
急的他团团转,又不敢找傅斯程问如何是好。
但仔细一想,傅斯程靠的都是与生俱来的威严,他文晋哪有这般威风凛凛的气质?
苦恼之际,去同阿莱倾诉,谁叫小沈辰听到了,教会他这个办法。
百试百灵!
锦衣卫司。
“我找傅将军,有事相谈。”
“祝将军!”守卫惊喜道:“您好久没来了!恰好指挥使刚回来。”
自从傅斯程上任锦衣卫指挥使之后,祝青甫常常来锦衣卫司探望他。
锦衣卫司的人都认识祝将军。
“那便好。”
守卫侧身让开,祝青甫踏入大门。
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闹。
锦衣卫司中的走廊又长又幽深,庭院宽敞,庭院中心有一棵古松树,傅斯程就在古松树下站着。
“祝兄,你来了。”傅斯程听到脚步声就认出他来了。
祝青甫神色凝重,看到傅斯程嘴角的笑意之后,终于没能忍住心中的怒火,情绪终于失控。
手猛地抬起,一拳打在了傅斯程脸上。
“指挥使!”各处守卫见状,惊呼道。
阿莱远远看见祝将军来了,还屁颠屁颠前去倒茶,茶杯刚端出来院子。
见祝将军一拳挥出来,天都塌了。
并且,祝将军还不打算停下来,一拳过后又是一拳。
“将军!别打了!别打了!”
傅斯程根本没想到这一幕,站在那里,感受到脸颊传来的疼痛。
“祝兄……”傅斯程察觉到周围的守卫要保护自己,“你们别过来!全部退下!”
锦衣卫守卫们只能退下。
“将军?为何对我生气?”傅斯程感受到嘴角流血了,右脸也肿了。
说话的时候咬字都有些困难。
“你在御书房面圣之后,圣上就赐婚于我!
如今我与林太傅之女不久之后就要成亲!”祝青甫眼底猩红:
“圣上从不关心我的婚事!你定是说了什么错话!”
与柳如梦的分离让他疯狂,祝青甫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