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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强取豪夺(1 / 1)


项辰握着姝儿的手腕向着福宁宫走去,他们一路穿过了好些宫殿楼阁,顾德才领着一群侍卫快步的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项辰疾走如风,又握得用力,姝儿雪白的手腕上生生被抓出五个深红的手指印,待项辰发现时,他们已经快到福宁宫了。

“对不起...”项辰看着姝儿手腕上的抓痕,眼神都是慌乱的:“我...我没弄疼你吧?”

姝儿虽然吃痛,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项辰,长秋宫内,他的每句话都是命令,每个字都不容旁人质疑,他的杀伐之气威慑众人,也震慑了她。

她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男子不再是浮戏山庄那个落魄皇子,也不再是她生气就可以不理,伤心就可以哭闹的情郎,那个曾经温柔似水的少年,终究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

项辰揉着她红肿的手腕,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对不起,都怪我走路太疾了,我宣太医来给你瞧瞧。”

姝儿的目光缓慢的移到自己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关系,过一会儿就消了。”

一路走来,她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与害怕,忽然就有一种悲伤漫上心头:“你带我来你的宫殿做什么?”

项辰牵着她的手,跨过那高高的台阶,进入大殿,大殿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食。

项辰领着姝儿坐定之后,夹了一个香酥鸭腿到她碗中:“我亲政之后吃不惯御膳房做的膳食,就向舅父讨要了浮戏山庄的厨子,那些厨子都是经你手调教过的,菜的味道也得你七八分真传,这些年你流落江湖,想必也是餐风露宿,这些制作起来都十分考究的菜,只怕吃得少了。”

项辰见姝儿盯着满桌的菜发呆,又夹了一个鸡腿给她:“这个酒酿鸡也好吃,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还有这个醋溜鱼片,焖牛肉,烧鹅,八宝肉丁,都是你爱吃的菜。”项辰将一勺勺的菜舀入姝儿的碗里。

姝儿看着面前堆得小山一般的菜,一丝胃口也没有,但是她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只能拿起筷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

项辰见她吃菜,清俊的脸上终于划拉出一丝笑意,她吃一口,他就给她夹一筷子,这菜越吃越多,姝儿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鸡腿,闷声道:“你别只顾着我,自己也吃啊。”

项辰立刻拿起碗筷吃了起来,姝儿也自顾自的埋头吃饭,宫殿内一片安静,只偶尔有碗筷碰撞的声音传出。

姝儿吃了小半碗菜,实在是食不下咽,只能放下筷子,小声道:“我吃饱了,我想回永安宫了。”

项辰也放下了筷子,看着她碗中的菜,眉头微蹙:“怎么吃这么少,是菜不合口味吗?我还让人做了点心,我知道你喜欢吃热的点心,一直让人用文火蒸着。”

姝儿摇头拒绝:“这些年我一直待在北方,已经习惯了每顿饭都吃馒头和汤饼,口味也慢慢变了,以前爱吃的,现在都不怎么喜欢了。”

她一语双关,项辰如何不懂,心里难受,面上却笑着:“我们好久没有下棋了,也不知你棋艺如何了?不如切磋一盘。”

姝儿见外面天色已黑,想找个理由回永安宫,突然想起被她留在长秋宫的独孤雁:“糟了,我忘了雁姐了,她还在长秋宫里。”

顾德才见她神色慌张,忙上前安慰:“郡主放心,您和陛下离开长秋宫时,我就派人将独孤姑娘送回永安宫了。”

姝儿长舒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之后,才转身对项辰道:“时辰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项辰看了顾德才一眼,顾德才立刻知情识趣的退了出去,还顺手将宫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姝儿知项辰是在逼她发泄心中情绪,可她实在是没什么情绪要发泄的,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你既如此执著,那今日我们就把话摊开了说。”

见她如此淡然,项辰几许意外又几许失落:“好。”

“可否让我先说?”项辰眸色深沉,眼底有淡淡的悲伤。

姝儿点点头,摆出一副聆听的模样,她难得穿粉色衣裙,白皙的双颊又晕了一点胭脂,如一朵盛开的海棠,娇艳动人。

项辰看着眼前娇美的女子,回忆往昔,内心是翻江倒海的痛苦:“三年前,我们在悬崖上遇险,我与刺客打斗的时候挨了一掌,受了内伤,后来我虽一手一个,拉住了你和含笑,但已经力竭,我没法同时救你们两人,不过好在我看到悬崖下有一棵参天古树,这才略略放心了一些,原是打算让你先抓住古树,待我清理完刺客,再用绳子拉你上去,可刺客那一剑太突然了,我当时只想着你能抓住古树,所以就放了手...我没想到你会摔下去...”

那日他逼退刺客翻身欲救她时,发现她竟直挺挺的掉落了下去,他脑子一片空白,以至于给了刺客空子,连刺他两剑,他都尚未回过神来,幸亏秦非祁及时赶到,不然,他只怕也命丧当场了。

项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姝儿见他如此自责,也不忍心再多做责怪,反而宽慰:“我起初是有些生气,好吧,是很生气,还有一些伤心,在骊山行宫的时候也闹了不少脾气,不过这些年漂泊江湖,许多事我都看开了,我早就已经不怪你了,你也别再为那日的事耿耿于怀了。”

项辰霍然睁眼,盯着姝儿:“你为什么不怪我?你应该怪我的,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你为何要原谅我?”

姝儿见他满腔愤恨,却无处宣泄,这才惊觉,三年前的那场遇险竟成为他们两人共同的噩梦,她选择逃离,而他无处可逃,只能困在其中。

姝儿忽然有些心疼他:“我若怪你,你就会觉得开心一些吗?那...那我还是怪你好了。”

项辰的眼底渐渐浮出绝望:“姝儿,你对我可还有情意,如果我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普通的藩王,你可还愿意嫁我?”

姝儿扭过头,回避他的目光,语声艰涩:“这世上哪来这么多如果,你已经是帝王了,我不喜欢宫廷生活,我们终究是没有缘分。”

项辰握住她的手,柔声哄劝:“我知道你不喜欢宫廷生活,我都安排好了,待你我大婚之后,后宫那些琐事全都交给你姐姐打理,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就行,我不会拘着你的,你喜欢行医,我就在长安给你盘一个医馆,你喜欢游历山川,我让秦非嫣和秦非祁兄妹陪着你,只是你每年不要出游太久,我会担心的。”

姝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项辰紧紧握着,项辰急切地道:“还有后宫那些嫔妃,你不用在意她们的,我答应了李月如,待郑先生守孝期满,便放她出宫,你姐姐要的只是位份和尊荣,还有拓跋胭脂王珺瑶她们,都是因为朝政不得已而纳的,我会安置好她们,不会让她们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他将一切都盘算好了,更确切的说,他不给她任何驳回的理由,姝儿如一尊木雕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项辰将她的手拉至唇边,温柔的亲了亲,姿态甚是卑微:“我们成亲好不好?你以前不是羡慕卢焕之给你姐姐的聘礼丰厚吗?这些年我寻了好多稀世珍宝,我会以万金为聘......”

姝儿再听不下去,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从椅子上跳起,往后退了两步,歉声道:“对不起,我不能嫁你!”

项辰的耐心已被磨尽,脸色渐渐冷凝:“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姝儿不知该如何开口,司徒翊的模样不断的在脑海中闪过,她犹豫了一瞬,最后决定坦然相告:“我已与他人定下终身之约,他对我情深义重,生死相随,我不能负他。”

宫殿一下子变得肃穆安静了,项辰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是令人窒息的悲愤与伤痛!

姝儿不敢看他的眼睛,慌乱间只想逃离这个宫殿,项辰突然从椅子上跃起,一个闪身就到她面前,一把握着她的肩膀,那喷火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你怎么敢...怎么敢...”

他姿态卑微时,她心底隐隐生出愧疚之感,但此刻,他怒气冲冲,她便也理直气壮起来:“我为什么不敢,你可以不顾我性命,一心只为了你的皇图霸业,我为什么不能和别人好?”

“那个人是谁?是谁?”项辰双目赤红,惊痛地看着她,眼中隐有泪光。

姝儿抬起头,坦然无惧地看着他:“告诉你?好让你有机会杀了他?”

“是元晔?”项辰心中剧痛,那痛也随着他手上的力道传到了姝儿的心里。

姝儿慌忙摇头:“我与师兄只有兄妹之情,手足之谊。”

“那是谁?是谁?”项辰低声怒吼,似走火入魔一般。

姝儿用力挣开他的手,心中也被一股悲伤弥漫:“他是谁不重要,即便没有他,我与你也早已此情不再,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我劝你也早日放下,你有三宫六院,里面的女子各个才貌双全,你一定会寻到一个真心待你之人。”

“此情不再...此情不再...”项辰看着姝儿,眼神渐渐聚焦,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了,不再是刚刚的失魂落魄,而是变成了长秋宫里那个高高在上,睿智却冰冷的帝王:“所以我现在要做的,是让你回心转意?”

项辰眼底的怒意让姝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步步逼近,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去:“我是不可能回头的,你...你...别过来。”

慌乱间,姝儿拔下头上的玉簪子,项辰闪身一跃,伸手去抢她手中玉簪,姝儿侧身避过,以玉簪为利器与项辰缠斗了起来。

项辰没料到姝儿的武功居然精进了那么多,一开始并未用全力,直到几招之后,自己快落了下风,才认真的与她过招。

他怕殿里打斗声将殿外侍卫引来,只想速战速决,所以用了十成的功力,几招之后,姝儿手中的玉簪被他逼落,他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姝儿心头涌起一阵害怕,她眼中含泪,哀哀乞求:“项辰哥哥,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见她泪珠涟涟,项辰心中又是惊痛又是怜惜又是悔恨,他将她拉至自己身前,迎着她惊惶无措的目光,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柔声道:“浮戏山庄初见你时,我就知道,这一生我们都是要纠缠在一起的,你是我心尖上的一块肉,不论是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将你夺走,你不是一直好奇卢焕之是怎么死的吗?他确实是我杀的,自我知道你与他有婚约时,就派人对他下了毒。”

姝儿瞳孔放大,彻底的惊吓到了:“你毒死了卢焕之?”

他轻抚姝儿的脸,就像触碰一个支离破碎的美梦:“其实那人是谁,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这些年,你负气出走,我遍寻不着,我没有一日不在后悔,早知你会这样消失,我当初就该直接将你接入宫中。”

姝儿全身发软,气息急促,项辰捧起她的脸,看着她清澈黑亮的眼,虔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立你为后的诏书已经拟好,明日一早,就会公告天下,五月初八是一个宜嫁娶的好日子,我们的婚期就定在那一日好不好?”

姝儿看着眼前已然痴狂的项辰,泪意涌上眼眶,她如今深入虎穴,孤立无援,不敢太过强硬:“你是君,我是臣,你既心意已决,我也不敢不从,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们慢慢商议。”

项辰闻着她发间的馨香,动情地道:“今晚过后,我自会解开你的穴道。”

姝儿恼道:“你又想对我用强。”

项辰将她拦腰抱起:“我也想与你两情相悦,可惜,天不遂人愿。”

姝儿满面怒气,却不担心,由着他将自己抱到了暖榻之上。

项辰意乱情迷,重重吻上她软糯娇艳的唇,辗转的,热烈的,缠绵的,去舔,去舐,去吮吸。

在他狂热的亲吻下,姝儿渐渐感觉到不对劲,她明明在衣服上洒了药粉,为何他的反应不对?

随着他动作越发放肆,她开始慌乱:“不要...别...”

姝儿恨透了这种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鱼肉的感觉,咬牙切齿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子,当初我愿意从了你,是因为我心里有你,如今你已经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了,你若强取豪夺,我必以命相搏。”

项辰怔忡了下,抬头看她,眼中满是柔情蜜意,:“你不会的,当初谭栎劫持了你,你都没想过要自尽。”

“谭栎...”姝儿恍然道:“你早知道我身上有药粉,你提前吃了解药。”

他与她鼻尖相对,四目相融:“这个药粉是汤茗为你配置的,拿到药方不难,让太医炼制解药更不难。你为了救独孤静,以身犯险,一定会在身上洒上药粉防着我。”

这一下,姝儿真的慌乱了,拼命摇头:“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用强,只会让我越来越厌恶你。”

项辰动情地吻着她,已然无法自控:“那就厌恶吧,我既得不到你的心,就一定要留住你的人。”

“你这样欺辱一个武功比你低,动弹不得的人不觉得羞耻吗?”眼见着他要强占自己,她却无力反击,她恨透了自己这种无力感。

项辰已然如痴如醉,恨不能在她身上醉生梦死,连声音都是沙哑的:“我与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行夫妻之礼,何来欺辱一说。”

姝儿哀求道:“项辰哥哥,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子,我是一个人,我不是......”

姝儿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项辰便不管不顾地强占了她的身体,姝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中的泪水,从眼角缓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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