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被姚姝仪直白的话弄得一愣，喉结翻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都不合适。
可惜姚姝仪还没有放过他，她头往顾渊那边凑了凑：”在想你年轻时是什么样子？”
顾渊的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了，他尴尬地咳了咳，觉得屋子里闷热极了。
他站起身，逃避般得往外走：“朕让元福去买些酒菜。”
姚姝仪：“……”
她以为顾渊有多么大胆，没想到她才说了这么几句就受不住了，这么纯情。
就，跟之前想得挺不一样的。
今年冬天京城里很爱下雪，几乎是隔几天就下一场，有时候一场会下好几天。
今日里本来晴了一会儿，本以为明日是个好天气，没想到又开始下了。
檐下的灯笼照得落雪格外得好看，姚姝仪伸出手接着，雪花落到她的掌心后很快化成水。
“瑞雪兆丰年。”她低声感慨了一句。
顾渊学着她的样子也伸手手，雪花落到手心时又冰又痒。
他很少有这样童趣的时候，还怪新奇的。
“哇，又下雪了。”姚沐川跑出来了，看到很激动得在叫。
姚姝仪就奇了怪了，姚沐川从小到大也玩过不少雪，可怎么每次都像是没见过雪一样。
看他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姚姝仪赶紧伸手拉住他：“晨晨，今天太晚了，等明早再玩。”
“明日里还要早起去书院呢。”
姚沐川小脚已经试探着往外伸了，恨不得撒丫子在院子里跑一跑。
“那就等明天下学后再玩。”姚姝仪丝毫不妥协，今晚玩疯了睡不着，明早上又叫不起来：“看这天气，明日还得下一天，等你下学回来刚好就可以堆雪人了。”
“好的吧。”姚沐川嘟嘟嘴应下了。
明日还有很多知识需要学习，确实得早睡。
姚沐川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能安排好自己：“娘亲，顾叔叔，那我先去睡觉了。”
“不需要娘亲哄你睡？”
“不需要。”姚沐川赶紧摇头，书院的那些同窗们都不需要娘亲哄着睡觉。
他都这么大了，也不需要了。
姚姝仪总觉得这孩子藏着什么事，不过孩子不说，她也不能强问，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些秘密了。
她摸摸姚沐川的头：“去吧，有事叫人，娘亲就在外面。”
饭菜买回来了，元福进院子时看两人在外面站着，一时诧异。
不过到底是在皇帝跟前伺候的，反应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瞬息间就压下异样的情绪，躬身对着两人行了一礼：“皇上，易太医，饭菜是要摆在花厅吗？”
姚姝仪：“摆在那里吧。”
“是。”
元福买的都是很好消化的，正适合晚上吃。
即使这样，姚姝仪还是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没吃的时候觉着饿，可真正拿起筷子了，才发现胃就那么点儿。
“不吃了？”
“吃不下了。”
“那你歇着。”
对他是晚饭，但对姚姝仪是夜宵。
夜宵吃多了不好，顾渊没劝，他自己吃了不少。
顾渊是在军营里训练出来的，吃饭速度非常快。
不过贵族子弟，自小有人教导着，一点儿也不粗鲁，餐桌礼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