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既然是想要让我放过你，那你就说说你所说的血液是什么。”
“离远一点！让我离它远一点！”
人皮书尖叫了起来，整本书都在尽力的向上翻，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苏程并没有被人皮书的表象所蒙蔽，他可没有忘记它杀死那些警察，吞噬自己宿主的模样。
“说。”苏程言简意赅。
人皮书依就想耍滑头：“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就会告诉你所有的秘密，你让我说，是答应了吗？”
“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苏程语气依旧生硬。
他真的已经很烦躁了，不想再重复那么多遍了。
见真的讨不到什么好，人皮书妥协了，它的声音再次恢复了初见时的神秘平板。
“那是属于神的血液，不，应当说是伪神。”
“神？神的血液也是红的吗？特管局的人看起来也并不强，难道他们还能弑神？还是说是从别的渠道取得的？”
虽说人皮书说是伪神，但是伪神也是神啊。
苏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血液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自然不是，神血是蓝色的，你现在看到的颜色，只不过是被特管局调和稀释过后的。”
“神明的血液哪怕已经流出体外，依旧拥有强大的能量，不可直视，不可触碰。”
“伪神是要差一些的，但是也绝非是凡人能够杀死的。”
人皮书说到这里顿了顿，“只要你让我离这摊稀释的血液远一点，我还能告诉你，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些血液的。”
苏程没有动作，只是反问道：“既然是已经被稀释调和过的，之前阚光用他的剑沾染也没有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怕？”
知道苏程是不信任自己，人皮书解释道：“被吸是调和过的神血自然是没有什么太强的威力的，但是它的可怕在于它的污染。”
人皮书没有在这个对于自己不利的方面细说，而是接着道：“你以为这个阵法是怎么破损的？是它已经被神血给污染了。”
“还有这把剑，这剑是阚光异能力的产物，不要看它表面没什么变化，但是我想阚光现在应该很不好受吧，神明的污染普通人可消受不起。”
说起畅快的事情，人皮书不由自主的话多了起来。
“至于这个血液的来源，是车管局总部在追查一个五级天灾时发现的。”
“那个天灾出现的地点在下水道，牠的原身只是一只下水道里的普通老鼠，但是在沾染了神明的鲜血之后，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牠便已经异变为五级天灾。”
“特管局用惨烈的代价杀死了牠，然后发现了那蓝色的鲜血。”
“在哪里的下水道？”
苏程不自觉的回忆起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明亮的满月，满浴缸的蓝。
是血吗？还是……
“当然是在A市，S市与A市相距一千多公里，只要有足够的能量我可以知道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
人皮书的话让苏程收回了发散的思绪。
他在想什么呢，不想当人了吗？有他这么弱的神吗？
“你对于现在世界的格局还不了解吧，我可以告诉你。”
人皮书接着说道。
苏程来了一点兴趣，他将人皮书举高了一点。
“说吧。”
见终于离远了一点，人皮书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恐怖复苏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只有华国正式成立了官方组织——特管局，全名特殊情况调查管理局，其他几个国家则还只是一些零散的势力。”
“恐怖复苏之后，世界各地开始出现污染源，你们人类是这么称呼我的，污染源可以污染周边的一切生命，那些被污染的生命被称之为污染者。”
“与之相对的，一些直面过污染源或者污染者，而未曾被污染的，就会拥有异能，成为异能者。”
人皮书又说了一下污染者，污染源，异能者的等级制度，都是7级为最高。
“异能者的能力千奇百怪，各不相同，比如你手中的剑就是阚光的异能产物，而在杀死污染者之后，有概率掉落污染遗物，类似于游戏里的装备。”
苏程认真的听着。果然这个世界走的是混搭风吗？不觉得有一些的画风不对吗？
“S市只有一个异能力者吗？而且看起来很弱的样子，所以的污染源都是像你这样子吗？有自己的意识？”
“还有就是都是污染，那么你所谓的污染遗物是不是也会产生污染？”
苏程提出自己的疑问。
对于这个世界多了几分了解，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这个怪没白打。
他对于自己之前突然吸收了手臂的事情也有了眉目，这可能就是他的异能力。
“你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人皮书警觉。
苏程摆了摆手：“这都是一些常识，我如果想知道加入特管局都会知道，这是什么筹码。”
人皮书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它便一一回答了起来。
“S市的异能力者都是低级异能力者，人数也不多，还不如那些训练有素的军人，所以来的都是一些军人。”
“至于阚光，他是从A市特管局总部特派来的，用了传送相关的污染遗物直接传送过来的。”
“污染程度与异能者的等级是相辅相成的，这个城市发生的污染越多，城市里的异能者人数与等级也会增多。”
“至于污染源，可不是所有污染源都像我这么聪明的，我是神明的造物，和那些只知道污染的混乱污染源可不一样。”
说到这里，人皮书的语气又高昂了起来，显然牠对于自己神明造物的身份十分自得。
“污染遗物嘛，都是污染，用人类的话来说，只是疫苗与病毒的区别罢了。”
“这么说，异能者随着异能的提升，自身的污染也会变多，最后被污染成怪物，是吗？”
苏程接过了话头。
人皮书笑了起来，它的笑声十分的诡异，像是无数指甲在抓挠木板。
“在你们看来那是污染，可在我看来，那分明就是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