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只有四个字——江埠码头。
白凯一把揪住张皓轶衣领:“你怎么看的人?”
张皓轶挣开他,“你厉害,你咋不看好了!”
白凯又埋怨抱风“你这老头来捣什么乱!”
抱风说道:“你早放我进去不就没什么事了?”
三个人互相埋怨着。
“走,去江埠码头!”白凯说道。
张皓轶说道:“就咱们三个去有啥用!”
抱风没好气地说道:“你俩小子半斤八两,回家找家长帮忙吧!”
白凯和张皓轶听这话特难听,可是当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去求助白九红和张显岱了。
白凯见到白九红,将习芳被劫走失踪的事告诉了她。
“人都看不住!你这小命都是人家习姑娘救的,现在倒好!人都照顾丢了!”白九红勃然大怒。
生完了气,坐在椅子上寻思“难道是竹联帮劫走的习芳?要钱?还是有什么目的?”
“江埠码头?到底是什么目的?”
白凯道:“妈,我带人去!”
张皓轶赶回家,火急火燎地闯进了张显岱的书房。
书房里张显岱正和一个客人喝茶。
“急什么?没见爹这里有客人吗?”张显岱训斥了一句。
转头笑眯眯地跟那来客介绍道:“这是犬子张皓轶,见笑了”
“哪里,张少爷一表人才,和方小姐正好是郎才女貌!”
两人寒暄着,张皓轶插话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她姓方?”
因为目前为止,只有张皓轶知道习芳就是方习习。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我不仅知道她姓方,我还知道她是竹联帮福康的义妹。”
“爹,他是谁?来干什么?”张显岱打量着这个身穿亚麻袍子,手里把玩着一支笔的老头。
张显岱介绍道:“这是竹联帮的智囊,福康的谋士,同笔先生。”
同笔先生此次到来和张家建立联络,密谋大事。
他们也都有自己的野心。
张显岱想取代白九红成为红碉九会的会长。
同笔先生想得到竹联帮大哥的金交椅。
两人互通信息,谋划着篡权之事。
张皓轶这时候也顾不上礼尚往来之类的破规矩了,跟张显岱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说到长凳上发现一封信时。
同笔先生呵呵一笑,插话道:“江埠码头。”
“你怎么知道写着江埠码头?”张皓轶着急的问道。
同笔先生轻晃手里的那支笔,淡定地说道:“因为那四个字是我写的。”
“是你!”张皓轶责问道:“是你抓走了她?”
“张少爷莫急,方小姐人很安全。”同笔先生这副不紧不慢傲视当下的态度令张皓轶很不爽。
张显岱看见儿子紧攥着拳头,下一秒可能就往同笔先生头上砸下来的架势。连忙起身,拉着张皓轶坐到沙发上,说道:“儿子,你放心,事情之后绝对把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还给你!”
“爹,她现在在哪?她伤还没好呢?你们要干什么?”张皓轶说道。
“如今的福康和白九红有一个共同的软肋,就是方习习。福康的义妹,白九红的儿媳妇。”张显岱说道。
“你们要拿方习习当诱饵?”张皓轶说道。
“不错!我在医院早就布下了眼线,这半个多月医院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今天上午她支走你见了福康,你知道吗?”张显岱如此一说,张皓轶顿时明白为什么又冷又要喝冷饮了。
张显岱接着说道:“我料定福康还会再来,早早埋伏下了人。结果福康没有现身。只擒走了方习习。”
“福康警惕性极高。”同笔先生说道。
“那,你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张皓轶问道。
“引蛇出洞!”
张显岱看了一眼时间,跟同笔先生说道:“这个点,估计应该都到了。”
同笔起身道:“咱们去观观?”
“好!”两人说着,走到阳台,倚着栏杆,看着江埠码头的方向。
张皓轶也来到阳台,他有很多疑问要向张显岱问清楚,尤其是方习习现在在哪里。
张显岱电话响了,他开了免提,要和同笔先生共听进度。
“福康进了江埠码头!”
“白九红车队进了江埠码头!”
……
一颗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一秒过后爆炸声传来,震耳欲聋。江埠码头烈火浓烟冲天而上,接二连三的闷响里混杂着救火车破空的刺耳尖啸。不久空气中的已经弥漫着刺鼻烟气。
江埠码头炸了!
张显岱和同笔先生开酒,拉着张皓轶一起举杯庆祝。
“竹联帮是同笔先生的了!”
“红碉九会就是张族长您的了!”两人互祝贺词干杯。
拉着张皓轶说道:“方习习是儿子你的了!”
——
白九红的车队向江埠码头疾驰而去。
福康收到同笔先生捏造的假情报也向江埠码头而来。
爆炸冲击波袭来,行驶的车辆几度失控。司机将车停下,白九红白凯连忙下车,远处是江埠码头冲天的火光。
另一个方向,福康距离码头稍近,他看见爆炸后贴地的火舌舔舐着最近的物体,怪味刺鼻,浓烟扑面,呛得他眼泪直流,喘息艰难。
“这是怎么了?”是他们双方共同的疑问。
——
我被劫持着上了车。
双手在背后被戴上了手铐。
坐在后座,身边一个人手拿尖刀抵着我的软腹。
前面开车一人,副驾一人。
车开得飞快。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先解开手铐。
身后的左手抓着右手拇指,咬紧牙关,卸脱臼下来。
十指连心疼,表面还不能有异样。
我静悄悄的将手铐从右手上撸下来,静悄悄地将拇指复位。
动了动,又攥攥拳头,右手恢复如初。
心说:“幸亏我会分筋缩肌,错骨归元。”
我出其不意抓住手拿尖刀的手腕,拉提之间,将他手臂卸脱臼了,夺下尖刀,向着他眼窝而去。
我故意减慢速度,那人连连挪动后撤,抵在车门板上退无可退。
我快速伸手抠开车门内把手,车门大开,那人摔下车去。
前面坐在副驾驶的那个黑衣人连忙去解开安全带,我手起刀落,刀刃放到了他耳朵上。
“别动!再动割下你耳朵来!”
主驾驶的那黑衣人见此形势,降低了车速。
“继续开!耍花招我从后面扎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