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窗台上,床头柜上,墙壁下,摆放满了鲜花果篮。
七大族长分别来过了。
很多和九会有关系的大老板和官员也送来了鲜花果篮等礼品。
搞得病房里都是鲜花和水果的香气。
医院院长,副院长,主任医师早中晚三次过来查看我的伤情。护士长带队,成立了一个特护小组。他们要确保我万无一失。
白九红和张显岱每天都来看我。
白凯和张皓轶更是不离半步,伺候着我。两个人像是我的“哼哈二将”。
每天他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又疼了?”
把我问烦了:“别问了好不好!能不疼吗?”
吃饭的时候,他俩抢着喂我。
我嘴里的肋排肉还没咽下去,一勺燕窝羹已经送到了我的唇边。
他俩达成一种默契,守着我绝不会有一丁点冲突,都害怕我生气。
就是平时互相不说话。
手术后一星期,我已经能坐起来了。吃饭什么的也不劳驾这两个活宝喂了。
半个月以后,我能下地缓慢地溜达溜达了。
两个一米八的小伙子一边一个,搀扶着一个一米五八的小姑娘。这成了医院里的一道景色。
又过了几天,我已经可以乘电梯下楼,到医院后花园里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我不止一次让他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他俩就是不走。
张皓轶明显瘦了一圈,白凯脸上的颧骨更突出了。日夜照看,两个人都憔悴了。
这一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的。
我照旧到后花园散散心,当然两个跟屁虫还是跟着我。
后花园里人很少,觉得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怎么这么熟悉。
当他再次在我身边经过时,他故意瘸了两下腿。我这时才认出了他,是乔装的福康。
他从我身边走过,伪装成赏花观景的路人。
我在一个长凳坐下,跟白凯说道:“我有点冷。”
白凯说:“我们回病房吗?”
“你给我拿件衣服吧。”
“好,我这就去。”白凯说完向病房小跑而去。
我见白凯走了,又对张皓轶说:“我想喝冰镇可乐!”
张皓轶说:“能喝么?你伤还没好?”
“我要喝!”
张皓轶应了一句“我去买!”
我偷偷一笑,轻而易举支开了两个跟屁虫。
福康见只有我一个人了,左右看看,来到我身边坐下。
“大哥!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妹妹,你怎么样了?伤哪了?给大哥看看!”
“已经没事了!我这不活蹦乱跳的在你面前吗?”我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都是红碉九会的人!”
“那俩蠢货!大哥我根本没放在眼里!”福康说道。
“妹子,你咋这么傻,这俩蠢货死了拉倒!你干嘛要救呢?”
“大哥你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外面都传开了。你啊!怎么不爱惜自己的小命呢?”福康埋怨着我。
“大哥是来教训妹妹我的吗?”我不高兴了。
“不不不!我是来——”福康发现白凯的身影,连忙说道:“今晚来这,我来接你出去!”说完起身,装作无事人一样溜达着离开了。
白凯跑到我身边,给我披上衣服。问道:“那人是谁?他坐在这干什么?”
“没什么,这长凳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坐,一个遛弯的大爷而已。”我说道。
张皓轶也赶回来了,把冰镇可乐拧开瓶盖递给我。“我买回来了,给!”
白凯一看:“你干嘛?她冷你还给她买冰镇可乐?”
张皓轶说:“她要喝的!就你多嘴!”说完有觉得白凯所说有道理。
两人同时疑惑地看向我。
我装作若无其事,披着白凯拿来的外套,喝着张皓轶买来的冰镇可乐。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
吃过晚饭,看看窗外的天色,心想“大哥应该在后花园等着我了吧。”
又看看两个形影不离的少爷,盘算着怎么再支开他俩。
这时,一个九会的人轻轻敲了一下门,走了进来。
“白少爷。”
“什么事?”白凯问道。
“下面来了个老头,要见少奶奶。”那人说道。
还挺会拍马屁,知道白凯爱听什么。
“底下的弟兄拦着不让进,那老头就撒泼耍赖。”说着扬起一只手,手背上一个明显的齿痕。“还咬人!”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恐怕认识少奶奶,弟兄们也不敢伤了他,特来请示一下。要不然您去看看?”
“我去看看!”白凯应道。
白凯走了,张皓轶一个人就好办了。
“我想吃炸鱼薯条了。”我跟张皓轶说道。
张皓轶走了之后,我偷偷溜出病房,进了护士更衣室。
脱下病号服,换上一件护士服。
乘电梯下了楼,门口外面七八个人围着一个老头。听那老头的声音就知道是抱风师叔。他正拉着白凯耍无赖呢!
我心说“抱风师叔来的正是时候!”
看没有人注意到我,低着头出了门,向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里寂静无声,一个黑影坐在那条长凳上。我快步走过去:“大哥!我来了!”
那人缓缓抬起头,轻佻的语气说道:“方小姐,大哥让我来接你。”
我一看那人不是福康,问道:“你是谁?”
“我是福大哥的手下。”
我觉得怪怪的,起码不喜欢这个人。人一下子警惕了起来,说道:“福大哥没来,我不走!”说完转身往回走。
我这么试探一下,果真就从树后跃出两个黑衣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这是干什么?”我厉声问道。
“别让我为难,大哥交代了——”
“大哥可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闪开!”我说道。
“那就对不起了!”两个黑衣人说完伸手就来抓我。
我侧身躲过,借力用力使上了草原摔跤。计划很完美,现实很骨感。
肩头的刺刀贯穿伤使我右臂用不上力,腰间的刀伤使我腰力不足。
没把两人摔出去,反而自己的伤口一阵作痛。疼得我俯下身子,此时的我是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了。
“方小姐,这是何必呢?”那人命令两个黑衣人:“带走!”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用匕首插在长凳上。
——
张皓轶买回炸鱼薯条,病房里却空无一人。
在楼层里找了一个遍,问遍了值班护士。
没有我的踪迹。
下了楼来到门口,大叫道:“别闹了!人不见了!”
白凯和抱风师叔停止了纠缠,白凯命令九会的人分头去找。
他和张皓轶来到医院后花园来找,抱风也跟了来。
在长凳上发现了那封信。
信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