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轶和白凯都来到祠堂中央。
众人都往后退了几步,给他俩足够的施展空间。
他们都等着看好戏,看看两位少爷能施展出什么绝技!
张皓轶率先发难,疾跑两步,上来就要掐住白凯的咽喉。
白凯也不躲,伸出双手抓住了张皓轶的手。
两人四只手抓在一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拧上了劲。
场中两人的姿势就好像俩小孩茬架无异!民间俗话叫做“支黄瓜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众人一看,“哎呀!真难看!”“这不是俩生瓜蛋子吗?”
祠堂里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张皓轶双手和白凯的双手斗着劲,伸腿去踢白凯的膝盖。
白凯膝盖挨了一下,他伸脚去踩张皓轶的脚背。
看着着急地张显岱指挥着“踢!踢他!”
白九红在边上加油:“白凯!儿子!用劲!扳倒他!”
我看到此情此景是彻底无语了!
白凯的脚勾到了张皓轶的腿,用力之下,两人都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
张皓轶比白凯稍微灵活一点,一下子骑到白凯身上,拳头朝着白凯面门胡乱砸下。
白凯用胳膊挡着,腰腿使劲一用力,张皓轶往前栽了一下。
白凯看准时机抱住了他。
两人抱在一块在祠堂里滚来滚去。
七大族长连连摇头,红碉九会将来交到习芳手里比这两个蠢货要强!
白九红大叫:“儿子!起来!起来!”
张显岱也在边上做着起来的手势。
两人终于分开了。
张皓轶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滴,白凯擦着额头的汗。
虽然打的不像话,但是两人都用了大力气。
他们谁都不想输给对方,因为赌注是我。他们都喜欢我。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叫道:“别打了!”
两人都红了眼,哪会听得见!
我来到白九红身旁,拉着她着急地说道:“阿姨!你让他们别打了!”
此时的白九红也亢奋到了极点,一个劲叫着:“上!白凯!上!揍他!”
两人再次交锋,这回变了形式,抡拳头互砸。
已经进入白热化了,拳头砸来,谁也顾不上不格挡。十几秒钟下来,白凯鼻青脸肿,张皓轶脸歪嘴斜。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胳膊酸痛,再也抡不动拳头。
难分胜负。
张皓轶知道第一局输了,这一局如果不赢的话,心上人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他想到这一下子来了劲头,跑到自家手下一边,从一个手下别在腰上的刀鞘里抽出一把匕首。刀尖指着白凯嘶吼道:“我捅了你!”
白凯一看不好,也紧忙跑到白家的手下那,夺来一把三棱刺刀。向张皓轶冲去!
七大族长大喊:“拦住他俩!快!快!”
这是要拼命了!
两人都下了必杀死对方的决心,谁的话还拦得住!这势头谁能反应的过来拦下他俩!
七大族长心说“完了!出人命了!”
白九红和张显岱也没料到会发展成这样,急得白九红去追白凯。
张显岱也跑来去拦张皓轶。
还是慢了很多,眼见两人只有一步距离。
眼见两人的刀尖瞄准了对方的要害!
一个人影一跃而过,挡在了两人之间。
匕首扎进去了,刺刀也扎进去了——
鲜血沿着匕首上的血槽滴到地上。
鲜血顺着刺刀流淌到了白凯的手上。
祠堂里出奇地安静,仿佛呼吸之声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皓轶和白凯忽然恢复了理智。
“习芳?”
在这关键时刻,我挡在了他俩之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俩人为了我而死。
用自己的身子拦住了他们刺向对方要害的匕首刺刀。
匕首扎进了我的左腰,刺刀穿透了我的右肩。
张皓轶连忙松开紧握匕首的手,白凯也撒开了刺刀握把。
我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上的两件凶器,说道:“满意了?还打吗?”
我说完,感觉身子没了力气,一阵发软,站立不住了。
白凯和张皓轶呆住了,就像两个闯祸的孩子。
白九红终于来到近前,把我抱住:“习芳!你这傻孩子!习芳!快送医院!”
奔过来的张显岱大叫着:“来人,车!车!”
白凯和张皓轶也从短暂的恍惚中苏醒过来。
白凯把我抱起来往祠堂外面跑,白九红跟在身边。
张皓轶跑到前面分开人群,嘶吼着“闪开!”
——
ICU门口,白九红他们焦急等待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医院的停车场停满了九会的汽车。门口大厅走廊里三五成群聚集着九会的兄弟。
院长亲自进了ICU监督手术,外科最好的医生手术。
院长出来:“白会长,情况不容乐观。腰间的刀伤扎进了肝脏,刺刀距离心脏很近,紧挨着动脉,手术难度很大。”
手哆嗦着递给白九红,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看这《病危通知书》?”
白凯和张皓轶看见这个东西,知道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白九红一下子恼了,接过来撕了个粉碎,狠狠甩在院长脸上。“放屁!给我救不活她!我平了你的医院!”
院长连连点头:“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您别——”
白九红一把揪住院长的衣领,嘶吼道:“给我救活她!”
护士进进出出,一袋袋血浆送了进去。
六个小时,整整六个小时。
院长出了ICU。
白九红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白会长,这姑娘命硬,人现在没事了!”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当我从全身麻醉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在我病床左边是白凯,右边是张皓轶。
他俩守在病床前一夜未眠。
我看着他俩,觉得一夜之间都成熟了许多。应该说是胡子窜出来了不少,人显得很憔悴。
我想坐起来,稍一用力伤口就疼。
白凯连忙制止我:“你别动,你要什么?”
“我想喝点水。”我刚说完,张皓轶就去给我端水了,还细心地拿来了一根吸管。
“我错了,你要好好的。”张皓轶两行热泪。
挺帅的一个小伙子,哭相却很难看。
逗的我想笑,笑了一下,扯着伤口疼痛不已,疼得我皱了眉毛。
白凯说道:“你可别出洋相了!习芳疼了!”
张皓轶立马擦擦眼泪:“疼了?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挺好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