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们来的?”我问道。
两个人都不说话。
我把尖刀从耳朵上轻轻推动。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耳朵皮肤。
“我说!我说!是张族长!”
“张显岱?他又抓我干什么?”我问道。
“是同笔先生出的主意!”那人已经感觉到一滴血从耳朵上滴了下来。
“接着说!”我刀不离他耳朵。
“其余的就不知道了!姑奶奶我俩就是个小角色!”主驾那位说道。
“不老实!”我呵斥一句,刀刃抽离副驾耳朵,从主驾后面扎透座椅,擦着主驾的腰间皮肤刺透了他的衣服。
又抽刀重新搭在了副驾的耳朵上!
主驾那位“啊!”的一声,握持方向盘的手都哆嗦了。
“我再问一句,为什么抓我?他们要干什么?”
“我说,我都说!”副驾上的那位明显更胆小一点。
……
当我听到江埠码头放了遥控炸弹在一个集装箱里。集装箱装满了柴油桶。要制造爆炸将白九红和福康炸死在那时,我命令道:“遥控器在哪?带我去!”
车停稳之后,我用刀柄磕晕了主驾,又把刀重新放到了副驾耳朵上。
副驾那人没等我问,很知趣的给我一指水塔高处,说道:“手拿遥控器的人就在水塔上面,只要他拿望远镜看见车队进去,就引爆。”
我把副驾用手铐锁在了方向盘上,威胁道:“敢出声,小心我割掉你耳朵!”
我顺着螺旋楼梯上了水塔。
果然,一个人趴在水塔顶,手拿望远镜看着江埠码头出入口位置。身边放着一台遥控器和手机。
我轻手轻脚过去,将刀抵在他脖子上。
后来我让他提前给张显岱打电话谎称说白九红和福康都进了码头。
引爆了炸弹。
正向江埠码头赶来的白九红和福康因此逃过一劫。
令我没想到的是爆炸威力远超我想象。
“真狠啊!”
我必须提前引爆,我不能让福康和白九红在江埠码头见面。
刀柄磕晕水塔上那人,将尖刀扔在地上。下了水塔,离开了这里。
我绕行在黑夜里的小路,终于走到了公墓。
进了小屋,看见抱风师叔正在拿着子阳道人的书信哭泣:“师哥啊!方习习死了!炸得毛都没剩!太惨了——”
他也跑去了江埠码头,路上就发生了爆炸,到了那里只看见忙碌的救火队员和火海。他以为我被炸死在了那里。
“哭谁呢?”我故意问道。
“掌门你没死啊!”抱风揉揉眼看着面前站着的活生生的我说道。
我把事情经过简单跟他说了。
抱风师叔问道:“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抱风师叔,在水塔那有三个人,你去把他们分别交给九会和竹联帮,省得他们因为误会互相残杀。”
抱风师叔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办!”
我点点头。
抱风师叔走后,我离开了公墓,来到大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们帮派里的纷争本身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介入进去。这段时间误会太多了,我确实累了。
出租车过了跨江大桥,一路通畅驶离这座城市。
这近一个月以来,我从出租车上莫名来到南方这座城市,又坐着出租车离开。见识了九会内部的纷争,还因此差点丢了性命。
福康大哥因为我冒险来这里,有情有义。白家至今还不知道我是方习习。张皓轶和白凯喜欢我,可是我不能和他们任何一个在一起。凌熙机场一别,毫无消息。明清远因我生死不明,我必须找到他,给大明妹和大明妈一个交代。后妈刘薇还霸占着我方家的凌方集团。刘彪害死了师父子阳道人。陆玲玲这时候应该去商学院报到了。大明妹在伊人还好吗?巴雅尔又长高了吧!
这些思绪侵占了我的大脑,使我头疼欲裂。
眼见就要离开南方地界了,在南北方交界处,一群人十几辆车设了一个路卡,阻停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自言自语道:“这地方怎么会有路卡呢?”
没等出租车停稳,几个人就往车里观望。
看见我,几人大叫:“在这呢!”
更多的人将出租车围了起来。
出租车司机吓坏了,“怎么回事?”
一个人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把司机扽了下去。熄火,拉手刹,拔钥匙,下车,关门。
我要下车,可是车门被那群人死死顶住。我隔着玻璃喊道:“让我下车!”
他们仿佛没听见一样,不理睬我。
我只能坐在车上静观其变。
两个小时后,一个车队疾驰而来。
车在路卡停下来,白九红和白凯下了车,朝出租车走来。
围着出租车的人撤到一边,我得以从车里出来。
“白凯?你怎么来——”我话没说完。
白凯三步五步跑到我面前,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走呢?”白凯哽咽道。
“你松开我,你碰疼我伤口了!”
白凯连忙松开我,我长舒一口气。“你想勒死我吗?”
白九红来到我俩近前,给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叫了一声:“阿姨。”
“唉”白九红答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好孩子,我是叫你习芳呢还是方习习呢?”
白九红和白凯知道了我就是方习习。
原来抱风师叔把张显岱派来劫持我的人交给了白九红。
他们把江埠码头爆炸的原委和盘托出。当然也说了我是谁。
白九红白凯来到公墓来找我,我已经离开了。
南方各地都有红碉九会的人,白九红电话命令在交界处的干道上设了路卡。一定要拦住我,不能放我离开。
“我就是方习习,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实在是——”我说道。
“你是方习习,是福康的义妹,这个都不要紧了。你也是救下我们母子性命的恩人啊!”白九红接着说道:“况且我们家白凯喜欢你,我早就将你看成我的儿媳妇了。”
“阿姨,我——”我要澄清一下我和白凯之间的事。
白九红打断我,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白家会因为你这个身份嫌弃你啊?放心吧孩子,如果可以,我倒愿意和竹联帮和好,停止争斗。”
“回去我就跟福康通电话,和他讲和,你看怎么样?”
白九红真诚地看着我,她以为我的不辞而别是因为我是福康的义妹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