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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命理(1 / 1)


下午,张泠泠就要离开,高风尘派了两个人来接她,一个头角峥嵘、额头手心都长着一只眼睛的男子,一个穿着白绸缎裙子的少女。

张泠泠看到他俩,就叹了口气,说:“怎么是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头角峥嵘的男子苦着脸说:“姐,别上来就骂行不?好歹我也是个妖圣二代。”

穿白绸缎裙子的少女则摸了摸肚子,说:“张泠泠,你说谁不争气呢?”

张泠泠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随即发现真相,露出作呕的神色,说:“常丽,我早就已经对你的人品不抱任何希望,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你的下限,没想到你为了上位,连这种下贱手段都用上了。”

常丽摸着肚子,挑衅的说:“张泠泠,我知道老大人属意的是你,但是,只要我为殿下先生下孩子,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你就抢不走。”

张泠泠说:“快别恶心我了,你这孩子生下来,管角离喊哥还是喊爹都不知道呢。”

常丽脸色一变。

张泠泠得理不饶人,揶揄的说:“真有趣,你说到时候角离是喊你娘子呢,还是喊你娘呢?”

常丽被她连续说到痛处,脸色苍白,但是嘴上犹自不肯示弱,说:“张泠泠,你的心思还是这么恶毒,怪不得角离殿下提起你就恨之入骨。”

“那个小杂种是叫角离吗?”

就在这时,烛爷咳嗽一声,走出来问。

头角峥嵘的男子和常丽同时露出忌惮的神色,蓦然常丽脸色大变,她的肚子里传来哇哇的声音,好像是牛,又好像是老虎,沉闷却异常有力。

烛爷嘿嘿笑起来,说:“长进了啊,一道分身坐着个牛车就敢来挑衅我。”

吧唧一声,烟袋锅子在手,烛爷抽了一口,眯着眼看常丽的肚皮。

常丽脸色惨变,一会儿功夫,她的肚皮便胀得像个大气球,直径有一米多,鼓鼓囊囊的,青筋暴露,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她肚子里迅速长大。不仅如此,那个长大的东西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把整个身子贴近了她的肚皮,露出清晰的五官和手掌印,似乎要撑破常丽的肚皮爬出来。

常丽惊恐的大叫。

张泠泠嫌弃的说:“被人当牲口用了还不自知,真不知道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烛爷看常丽的肚子越来越大,马上就要爆了的样子,眯着眼,说:“泠泠,怎么处理?”

张泠泠说:“这女人从小就和我不对付,我家被连累之后,更是处处针对我,这些年,我在外面闯江湖,虽然说我爹涉嫌谋反是主要原因,但是也不能说没这女人的推波助澜。”

迟疑了一下,张泠泠却又说:“虽然常丽不讨人喜欢,不过好歹是一条命。”

烛爷说:“明白了。”

烟袋锅子不停闪烁,一道道粗重的浓烟从烛爷的鼻孔里飞出来,在空中一阵蜿蜒游弋,组成一张阵图,落在常丽的肚皮上,就听到哧啦哧啦的声音传出,常丽的肚皮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

里面那个即将成型的东西发出刺耳的尖叫,突然加快了动作,在常丽的肚子里左冲右突。

常丽的身躯瞬间血肉尽去,瘦如骷髅,只有那干瘪下去的肚皮重新膨胀起来。

烛爷冷哼一声:“这种夺人生机反哺己身的手段,在万象魔宗都是禁忌,小杂种你这样使出来,就不怕给你刚放出来的爹找罪吗?”

常丽肚中那东西不管不顾,一根尖锐的指甲在常丽肚皮上划过,常丽的肚子立刻裂开一道缝隙,眼看那东西就要出来。

“明白了,一个天然绝后的杂种,内心早已疯狂,枉顾这世间伦理道德!”

烛爷冷笑,蓦然吐出一口烟气,拿出烟袋锅子在常丽脑袋上敲了一下。

这一下敲得常丽五迷三道,五脏六腑和骨架齐齐震动,竟然在被划开的肚皮前形成了一道白骨牢笼,她肚中那东西也受到影响,竟然陷入要出出不来的境地。

烛爷得理不饶人,一记烟袋锅子困住了那东西,长长吸了一口烟草,直到脸憋得通红,才瞬间吐出,一道烟龙瞬间产生,笔直穿过白骨牢笼的缝隙,钉入那东西的眉心,那东西发出声竭力嘶的哭嚎,四肢胡乱扑腾,却止不住身体的消散。

呕!

常丽弯腰张口,吐出一滩浓绿的液体,里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虫子尸体。

张泠泠说:“啧,你这一胎怀的可都多的。”

常丽神色怔忪,默不作声。

头角峥嵘的男子走过来,扶起来她,说:“姐,这是咋回事?”

张泠泠对他倒是没有那么不客气,回答说:“她呀,一心想着攀高枝儿,却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没拿她当人看,在她肚子里安了个祸胎,专程安排她来恶心我们。

她呢,也真是蠢,还真的洋洋得意的就来了。小千,你说常家的老家主也算英明神武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

我都怀疑,她家是不是被人血脉寄生,改弦易辙了。”

头角峥嵘的男子小千脸色一变,说:“姐,这话可不敢乱说。”

张泠泠说:“怎么?这世界上还有你千目小郎君不敢说出口的?”

千目小郎君委屈的说:“姐,你这么说可就误会我了,我虽然给人的印象是个大嘴巴,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面清亮着呢。”

张泠泠戳了他脑门一指头,说:“你就给我扮猪吃老虎吧你。”

千目小郎君不闪不躲,把脑门凑上去,嬉皮笑脸的说:“这不是世道险恶吗?我也是为了保护好我自己。”

张泠泠说:“一张狗嘴,除了天天找屎吃,没干半点儿正事。”

千目小郎君叫屈,说:“姐,你要这样,我可喷你一脸了啊。”

张泠泠飞起一脚,将他踹出两米远,说:“滚蛋!”

千目小郎君就势一个懒驴打滚,滚了两圈儿,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说:“那我就先带着常丽回去,姐,我们住在仙客来,高老师说让您务必今晚赶过去。”

张泠泠说:“他自己怎么不来?”

千目小郎君犹豫了一下,说:“高老师现在情况不是太好。”

张泠泠来了精神,说:“怎么个不好法?快说来叫我高兴高兴。”

千目小郎君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

张泠泠催促:“快说!”

千目小郎君看了看旁边虎视眈眈的烛爷,心一横,说:“高老师得了失心疯,来之前,我去拜见他的时候,看到他正抽自己大嘴巴呢,一边抽还一边骂自己:‘我叫你手贱!我叫你手贱!’”

张泠泠赞叹的说:“师父他老人家不愧是以一己之力掩盖住整个故老城光芒的男人,这认知就是清晰。”

千目小郎君下意识要附和两句,但是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脸色一变,硬生生压下了那股冲动,说:“姐,我先走了,你别忘了今天赶回去。”

等他和常丽走后,烛爷说:“这洪荒异种确实不凡,趋吉避凶的本事不小。”

张泠泠说:“不凡是不凡,就是嘴贱了些。”

烛爷说:“年轻人,多挨点打就好了。”

回到店里,张泠泠顺手拿起一个大箱子,对周易说:“我要走了,你就不给我个交代?”

周易把许铃塞到她怀里,说:“这个行不行?”

许铃眼睛骨碌碌一转,甜甜的喊了声:“妈!”

张泠泠接过来,眉开眼笑的答应道:“哎!”

许铃说:“祝小妈这次去旗开得胜,金榜题名。”

张泠泠说:“这孩子今天是偷袈裟去了吗?嘴怎么那么甜?”

传说,在上古时期的第三行政星,有一种身披棕色毛发的怪兽,喜好与僧侣为邻,又极其嗜好蜂蜜,人们便打趣那些顽劣又童心未泯的小孩子为偷袈裟的。

许铃听周易讲过这个典故,顿时对她怒目而视。

许可上前,揽了下她的肩膀说:“别忘了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

张泠泠说:“放心吧,我师父会为他的草率付出足够代价的。”

许可说:“也不要勉力而为,实在不行,只要还在万象魔宗的地盘,咱们直接劫了他。”

张泠泠连忙劝阻,说:“妈,千万别!我师父可是个坏怂,我怕他借机生事。”

许可说:“怕什么?咱又不和他讲道理。”

张泠泠一寻思,也是这个道理,说:“那行,我先去试试,实在不行,咱再去劫他。”

把许铃递给许可,张泠泠拉起箱子,转身潇洒的摆了摆手,说:“各位,就此别过!”

许铃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张泠泠猛然转身,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这才出了气一样,大笑着走了。

她一走,周易说:“胡茂中,吕方,咱们也别闲着了,各自回去睡吧。”

许铃抽身要追他,被许可一把按住脑袋,说:“让你爸歇会儿,明天干正事呢。”

许铃咕哝了一句,不过到底对许可存了三分畏惧,没接着闹,嘟囔了两句,自己也回去睡了。

等到小辈都散去,烛爷的眼中不由带上一丝忧虑,说:“这么快就让乐乐去接触他们,会不会太心急了些?”

许可说:“事情不能都由我们这些老家伙推着走,咱们还能活多久?”

烛爷说:“我估计,要是不出意外,让我自己正常的活着,再活一千七百年没问题。”

王青似乎一直在门外,一脚踏进门,说:“我啊,如果自己不作死,再活个六七十年还是没问题的。

六七十年后,即便我快老死了,只要我那绯闻男友不嫌弃,还能给我在延寿几百年。”

小马说:“我满打满算能活到两百零一岁,不过,我境界快突破了,到时候虽然说活不过烛爷,也差不到哪儿去。”

许可气急,说:“这是我要表达的重点吗?”

花园头社区红白理事会里气温骤降,寒风凛冽,幸好,这时一道道好像锁链一样的符文在花园头社区红白理事会里亮起,宛如蛛网一般,将所有的寒气阻拦。

王青连忙说:“许总,你别急,大家就是想活跃下气氛。”

许可的眼睛闭了又张开,说:“我也是想活跃下气氛。”

王青白了她一眼,说:“死鸭子嘴硬,失控就失控,承认了,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许可没接这茬儿,问烛爷:“陈小敏的事,你有什么新看法?”

烛爷又摸出烟袋锅子,吧唧抽了一口,愁容满面的说:“俩人只要在一起,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命理牵扯太深,分又分不开,一分开,那就是死路两条。”

许可叹了口气,说:“你说当年我给陈五常的媳妇搞什么指腹为婚?真是作孽啊!”

王青说:“主要是当初你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个儿子,满心琢磨着用空城计骗个免费劳动力呢。”

许可悔恨的说:“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这是因小失大!”

叹了口气,许可说:“唉,我真傻!真的!我只知道两个人的肚子里都有娃儿,可以指腹为婚,没想到一个人的肚子里有娃儿,一个人的肚子里没娃儿,也能指腹为婚。”

烛爷说:“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他俩既然已经见面,命理吸引之下,对彼此只会越来越依赖,感情只会与日俱增,这种莫名其妙的结果,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意识不到,等他们意识到了,也就同归于尽了。咱们得尽快想个办法。”

王青说:“要不,让乐乐和泠泠完婚吧,泠泠他爸那边,我去说。”

烛爷说:“张奇阳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为了一段儿时友情,就敢跟着人造反。现在要是让他知道了咱们拿人家的宝贝女儿解乐乐的命毒,只怕他上午知道,下午就敢杀到仙都城来。”

王青说:“他不是不管泠泠吗?”

烛爷说:“张奇阳此人,面冷心热,表面上是对泠泠不管不问,但是此人的一缕神念一直藏在泠泠的心神,这事只怕连泠泠也不知道。若非我功法特殊,也察觉不到。”

说到这里,烛爷又狐疑的说:“当然,也不排除张奇阳故意露出破绽,让我们知道,为的就是提醒我们他张奇阳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呢,警告咱们别欺负泠泠。”

王青说:“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烛爷说:“我也不知道。”

许可说:“别吵了,既然都没办法,那就再等等看,是骡子是马,等它冒头了,自然就知道了。”

几人对这事都没主意,也不反驳,又说了会儿话,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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