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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征兵(3)(1 / 1)


第二天我五点多便起床了,我打开电脑,开了一会美网决赛德约科维奇vs纳达尔,正好见证了那个令人窒息的54拍,德约取得破发,紧接着纳达尔就回破了。我便不再看了,赶紧洗漱去找康书记签字。

我到了康书记办公室前,门还没开,但是我并没着急,就刷着手机看美网直播,等了一会马上就要七点半也没见康书记过来,我就直接给康书记打电话,他并没有接,而是回了短信:”我正在开会,稍后联系。”

我顿时有点慌,便赶紧回短信:”康书记,我是昨天联系您当兵签字的方悉平,我现在您办公室门口。”

“来学生工作处三层会议室,到了电话联系我。”康书记回道。

我迅速赶到学生工作处会议室,想了一下,短信三分钟不回再打电话,然后给康书记发了个短信:”康书记,我到了。”之后就在门外来回踱步。

很快从会议室里出来一个人,我猜测就是康书记,他夹着会议本,看见我后,边走边说:”是签字不?”我拿出政审材料翻到签字处,他接过去,走到墙边一个废弃桌子上,看了一下便开始签字。

他在签第二份材料时,忽然问我:”那个宗启圣没一块去政审?”

“贺老师让我今上午去西城武装部,别人就不知道了。”我说完,并没有去想宗启圣。

“行,赶紧去办吧,我还得接着开会。”然后迅速进了会议室。

我看了下手机,七点五十。就在学生工作处门前的大厅等贺老师,心里还在自问:”这一切也太梦幻了。”

这时从楼道里走过一群学生,手里捧着鲜花,我意识到,今天是九月十日教师节。

八点左右,贺老师就来了,他赶紧带我进办公室,然后拿出签章,在政审材料上盖上。然后他又解释一遍这份政审材料是之前的版本,新版本区武装部作为保密材料不退回来。他又掏出一个档案袋交给我:“这是你的档案,跟其他东西一块都别丢,可能就是政审表有点问题,别白去,那边要是不认,你看看能不能要几份新版政审表回来,重填一下。”最后又说了那句话:“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贺老师好像还是不放心,又说了一句:“你先去,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打电话,我这边好给你跟那边协调。”我把这些资料装入书包,心想就算再有波折,我也要办成。

其实在此时,我仍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参军,总觉得贺老师有些顾虑没有告诉我。

我像一个身负重要情报的战士,必须及时准确把情报送到。可平心而论,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坐上一路公交到达地铁站,又倒了三趟地铁,出站后,按着路线过一个红绿灯,再过一个红绿灯,穿进一个小区,我来回的找着,看到挂着的牌子:西城区武装部,时间已经11点半了。

进门后,门卫问我干什么的,我并没进过机关大院,只说:“找杜参谋交材料。”这个保安打了电话,一会儿,过来一个女士,带着我绕到了地下室,在接着走,进门原来是一个餐厅。

此时有一桌人在吃饭,女士对着那桌人说:“杜参谋,人来了。”

我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就是等他们吃完饭。杜参谋坐在中间,冲我说:“材料都带着呐?”他的音调很高,底气也很足,感觉得出军人作风很足。

“都带着呢。”我脱口而出。

桌上有人嘀咕讨论,之后就听见杜参谋说:“这是北邮来的。。。”

“石油大学。”我紧跟着解释。

“对对对,不是北邮,是石油。”杜参谋他们就是在聊天,在我看来一切却那么紧张。

“小伙子没吃饭吧,坐下来先吃饭。”杜参谋说着,就让刚才那位女士给我盛饭。我赶紧跟上去,端着一个饭盘,盛上饭菜坐在了另一个圆桌上,女士又端过来一小碟西瓜。

我确实没有客气,坐好就吃起来,同时我时刻观察着杜参谋,跟他一块吃完,重回一层,进入一个会议室。里面已经有几个人了,我一直跟着杜参谋,并把材料递给他。

我旁边站着一个人,我能看出来是和我同类应征的,我俩并排站着,我想跟他聊一下,先问他是哪个学校的,他很寡言,只回三个字:交大的。之后他就被杜参谋叫过去,应该是材料不太齐全。那同学出去后,杜参谋跟旁边的同事说:“这个家里困难,我怎么也得让这个走了。”顿时我觉得杜参谋还是热心肠。

然后他乐呵呵地走到我面前,从铁柜里拿出一个证书似的东西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入伍通知书!

在此刻我依然认为这是政审而已,还未确定是否入伍,我拿着入伍通知书问杜参谋:“我确定当兵去了吗?”

杜参谋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入伍通知书的红色硬质封皮给我,接着说:“你们来了15个,就要你一个。”

我紧接着问:“入伍通知书上的名字呢?”

“名字你自己填上就行了。”

我看着入伍通知书,心想管他当不当兵,先写上我的名字。

同志:

你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兵役法规定,积极应征,光荣地被批准服现役。望入伍后积极履行兵役义务,为保卫社会主义祖国作出贡献。

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政府征兵办公室

二〇一三年九月一日

我拿起桌上一支笔,快速写上三个字:方悉平。

我又看了一遍入伍通知书,又问了杜参谋一遍:“我是要去当兵了吗?”

杜参谋看了我一下笑了笑:“你来我这就对了,西城优抚金比你们那里高一万。”在这一刻我忽然感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赶快把入伍通知书放进书包。头脑忽然反应过来,在西城武装部,政审表过关就可以去当兵,然后我对杜参谋说:“我们征兵的老师说还能不能再带回几份政审表?”

“好,带回,你当兵,其他人也得有份。”我嗯了一声,杜参谋又从一个铁柜里拿出一摞政审表,数出来一些看了看,对我说:“给你五份,看看你还能招来几个兵。”我把这些当作珍宝一样装在书包中,认为这是此行完成的一项使命。

我走出西城武装部大门后,赶快给贺老师打电话,告知我的情况。

“贺老师,我都办完了,老的政审表杜参谋认了。”

“没说别的?”

“没有,而且我又要五份新的政审表。”

“又要了五份?”贺老师激动地反问。

“是的,五份新的。”

“你入伍情况怎么说?”

“我入伍了,我已经拿到入伍通知书了。”

“你拿到入伍通知书了?那个红皮的?”

“对,拿到了。”

“怎么会,那个都是退伍回来才给你。”

“是给我的入伍通知书。”

“应该是别的东西吧,这个不会给你的。”

“噢,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了。”

“肯定不是,你退伍回来那个才发给你。对了悉平,你问问杜参谋,其他同学体检是哪里不合格。”

“好的。”

“问完了早点回来,我在学生工作处这里等着你。”

我折回去询问其他同学体检状况,杜参谋说那个都是隐私不能给。

我和杜参谋告别后,出门再给贺老师打电话告诉他体检涉及个人隐私不给我,贺老师并没有坚持,只是对我说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后来我才知道,学校所在区都是退伍后才发给入伍通知书。

在回来的路上我给父母打了电话,时间很短,就告诉他们这次入伍准了。

我在回来的路上,肚子就开始饿了,等我到学校下了公交车,已经接近三点了。这一天到现在就是在杜参谋那里腼腆的吃了点饭,我立即走进一家米线,放松的等待。米线快吃完的时候,贺老师给我来电话了,问我到了哪里,我说已经下车,现在去学生工作处。

我到了学生工作处,贺老师领着我进了会议室,在贺老师眼中,我如英雄归来一般,会议室里坐着五个学生,我看到了“搞笑君”和“英语男”,我知道这些人在期待什么,我便首先拿出那五份政审表,在他们眼中,这就是远方带来的希望。

然后我拿出来入伍通知书给贺老师看,他眼睛一亮,拿在手中:“对,就是这个,这西城武装部就是干脆利落!”

“说什么时间入伍了吗?”贺老师问我。我还真的是忘了问这件事,便脱口而出一周以后,贺老师赶快拿起政审表给“搞笑君”他们,并激动的说:“你们赶快填好,选上的话也是这一批走。”

“搞笑君”们都俯下身在填写政审表,贺老师夸赞我办事真是利索,然后嘱托一句临行之前跟他告个别,到了部队来信告诉一下部队番号。

我随即赶回到宿舍收拾东西,进宿舍大门的时候,正巧和宗启圣迎面,他看上去很失望,见我就问:”方悉平你能当兵去了是吗?”

“对的,我从西城应征的。”他没有多问我什么,应该还要去上课。

原来我从西城入伍的消息也传开了,有几个朋友还在宿舍等我,甚至还有开玩笑问我有没有送礼,我摇摇头说这个真没有。然后收拾了一大书包的衣服,背在肩上就急切的回家了。回到家中,父母也如接待英雄归来,我拿出入伍通知书给他们看,能感到他们内心的骄傲。他们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时隔多年后,我依然能感到那一刻的轻松,它为我颓废的大学生活画上句点。我的眼前依然浮现的是一片草原,绵延的道路伸向天边,那时候我总在想我的大学生涯就以此刻为焦点,前后对比中会成为一个整体,现在而言,那个时间点前后是割裂的,它与终点毫无关系,它只属于未来的起点。

第二天我就不去上学了,所有人传递给我的信号就是趁入伍前这段时间好好的玩耍,因为部队里就是严格管束了。在我的表象上好像对这些话十分认同,但我的思想上是非常麻痹的,我根本没有好好理解过部队生活到底会怎样。而且我过往三个月因为征兵而紧绷的神经,如今已经彻底松弛下来,不知什么原因,我是脑海里还是经常性的浮现出一片草原的风景,找不到一片山,放眼过去看见的就是天地一线,草原这个意象陪伴了我整个征兵过程,它或是我的一个意识,一个舒缓自己的幻觉,而这时候的青草应是更浓绿了一些。我认为这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在入伍之前我还要认真完成的就是跟之前的世界好好地道别。

下午我跟着叔叔去送货,因为听说那是一个军事管理区,所以让我去感受一下环境,我依然是表面上认可,心里想的却只是玩耍。到了后,原来是一个兵器加工厂,我坐在副驾驶上,叔叔让我看进门这套流程,我哪里看的进去,只记得叔叔上上下下,好像步骤很麻烦的样子。车辆进了大门又转到了一处空地,我们下了车进入一个小门安检,而车辆就停在了空地上。叔叔一直给我说这里管理多么严格,而我就当一次旅游,毕竟进门都要安检。

进了门又是一片荒地,远处左面能看出是一片厂房,右面是一座精致点的房屋,我们顺着右边的道路过去,看清了挂着的门匾:兵器博物馆。进去后就是各类各样的枪支,我喜欢看枪,觉得也只有枪支最契合男儿本色,只是博物馆里的枪支都是花团锦簇,像是退伍老人的荣耀,不知为何,总觉得和自己有了点联系,可能是欣喜自己入伍后能扛枪卫国。叔叔一直喊我去二层看一下,说是各类的炮,实话讲我当时对炮实在是没有任何兴趣,当时填报兵种意向时,我就是无奈的填报的第二炮兵,心中正在愤愤不平。

之后我们便去厂房那边,叔叔跟人在谈货,我便在厂房外缘寻觅,看到一些零部件的下线,一排排的枪管,枪托被装入木箱。我似乎想思考人生,可大脑依旧忍不住的松懈,根本不想多动一下脑筋,但我还是对扛枪的生活充满向往。可见我那时是多么意气,对“苦中作乐”、“无私奉献”“挺身而上”这些词没有深刻的领悟。

下午三点左右,西边的山不是翠绿而是深蓝,对于初次到这里来的人会有一种以为乌云扑过来的误觉,而我这时候接到了贺老师打来的电话:马上去西城武装部领服装,明天早上六点前在北京南站集合出发。同样的,接近同一时刻杜参谋发来同样内容的短信。

我简直惊讶掉下巴,这是一种怎样的安排?因为我的人生从未这样迫切过。我忽然就感觉到,部队,不是一个简单的字眼。叔叔载上我迅速回家,我在车上一直跟映月聊天,我情急中安排入伍后的一些事,将自己的社交软件密码等都告知了映月,并说着逢年过年在社交上问候一下亲朋。同时我的大脑急速的转着,即便从此刻开始计算,至我登上参军的列车,也不过十几个小时,我要先到家,再去西城,再回学校,再回家,再去北京南站!我的时间已经不能再紧迫了!

到家后,父母也是很茫然的,我无法解释太多,便脑海中过了一遍需要带的东西,直奔西城武装部。这一路上,我一直在计算着怎样最节省时间的安排完我的事情,我终于了解任何人都有秘密。我能理解到,一个大学生去部队当兵,如果没有好好的告别,那与在人间蒸发无异,而我却被剥夺了好好告别的机会,甚至于连眼下的事都没有时间再去安排!

我仅隔一天再次回到西城区武装部,我再次走进大厅里,对保安说:“我是来领服装的。”

“上海武警是吧?”

我并没有听清楚他的话,但解释一遍我是过来领服装明天参军的。

“就是上海武警,直着走,地下室就看见了。”

我依然没听清楚“上海武警”,但后面直着走,地下室听得明明白白。

到了地下室,门外有两个人正在并排站着,看着像经过训练的人,里面有个兵在拿服装等,见我到了后,直接问我的身高体重,然后给我一个军绿色箱包,开始给我发军装,挎包、军用水壶等物资,完毕后,让我们三人去三楼开会。

进入会场后,我能感受出这里是刚刚开完欢送会的现场,“有志青年 投身报国”的红色横幅显眼的挂着。我们三个在会议室门口站着,台上下来一个穿军装干部,问:“谁不是西城的?”我立刻回:“我不是。”穿军装干部把我带到另一间会议室,拿出一份名单表格让我签字,我看见兵员去向一栏下写着四个字:上海武警。我一下知道了刚才门口保安说的是什么了。然后他给我说,头发寸头,身上不要超过1000元,白色无袖背心两套,深色内裤袜子,明天六点前必须到北京南站,然后他让我先走,赶紧回家做准备。我还是对武警有所成见,便问了一句:”武警跟解放军入伍性质一样吗?”

“一样的,按照说的抓紧准备。”

我走到大厅,电话告诉父母,我去上海当兵。

我看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我联系好哥哥,在动物园相见,然后一起回家再去学校。可我心中一直在计算着时间,在公交车上,我瞬间感到了别离的痛楚,想到凡事要有始有终,为人需要尽量避免“突然”的事情,我便向朋友们群发了短信:亲爱的朋友,明日我将踏上军旅征程,本应该和大家好好的告别,但部队安排非我所能决定,祝大家一切顺利,两年后见!很快回信便陆续收到,我只能品味,不再复回,我不想把告别做的又远又长。可能只有这最后12个小时才真的让我感到了什么叫来不及告别。

我经过来回计算,决定直接去学校,而让哥哥回家安排开车去学校接我的事情。因为学校那边有太多的事要办了。当我从地铁口出来,天已经黑了,我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和贺老师联系,我应该与他道别。

已是夜色,但是学生宿舍外正是热闹的时候,路边还有各式各样的商贩,肉夹馍,烤鱿鱼,炒饭等,空气中弥漫着各类饭香味。贺老师骑着自行车赶到这里。他祝贺着我,赞叹着我的好运,我表达着我的感谢。其实那一刻我并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好好地告别原来是需要充裕的时间的。

我在恍然中和贺老师告别完毕,然后迅速返回宿舍,从书柜上取下那份我早已装好的小熊和明信片,我思索一下,如今也只能拜托汪磊邮寄给宛坤,然后打开电脑,续写一封踌躇多日的邮件信,这封邮件是要写给宛坤的。在我应征后,我就一直担心会有踏入部队的时刻,我一直挂念的最想好好告别的就是宛坤,而在此刻,我却不知再添写哪些内容。这时候辅导员过来了,我本是想与他告别,但是他带着我走遍了班级里的每个宿舍,让我同这些同学们一一告别,走过每一间屋,我那一刻就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此生同学间的最后一面,转身一世。在见到云南时,我们聊了一会,他比我晚几天入伍,我知道,此刻所有的人,只有我们两个才是同样的节奏。

但是我并没有太多时间与同学们告别了,我迅速回到宿舍,继续写给宛坤的信,而我依旧是未能加上一个字。而爸爸已经快到学校了。我到宿舍下去接爸爸,看到理发店的的彩色灯柱还在旋转着,恍然想起还要理发,便进入理发店,剪了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知道部队的考验已经从头开始。

夜色越来越深,夜风也渐渐升起,喧闹一点点散去,收拾好宿舍物品,从宿舍走出的每一步我都感觉是极清晰地,我拿着给宛坤准备的礼物去汪磊的宿舍,我想慢慢告诉他整个事件的原委,但不觉间就加快了语速。这是终点的尾声,我也该终结过往了,一些节点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过程的每一个细节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到家后,妈妈已经等我很久了,她也很慌乱,还一直念着:“不是还得一周时间吗?”我也得安慰妈妈,这不是什么痛苦的事,这是一个新的起点。原来离别时最入心的感觉是无助,我其实也是忍不住的踱步,我感到还没来得及开心,便要直接投入到部队的生活中。而时间已来到九月十二日,未来两年时光,变化将会何其大?我坐在笔记本前,给宛坤发送了邮件。

我是一个内心极度向往与追求安静的人也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所以我害怕被别人忘记,被无意间从别人的记忆中抹去,自然,我也怕被你再不曾提起接着被你忘记,希望我曾留给过你美好的记忆,可以时常的供你开心与快乐。就让记忆一直停在某个时间点之前,再不会改变,容我再不会岀现。如果你还记得原来的我,那请你原谅现在的我,我从来不想亏欠谁,尤其是在情感上留给别人伤痕。现在也是越来越感受到,心上承载的负担真是人生不可承受之轻。我想任何一件事终会有结尾,当我换了一个环境,之前的一切总该会告一段落,只是唯恐是我自认为往事一切随风,尽管我不想在自己的心上承载愧歉。我本想装作满不在乎的用一些比较轻快的字眼,只可惜,谁让我又百感交集起来了呢?

其实,我完全可以宽恕了自己,不必那样子纠结,竟然会惴惴不安的连一句问候或者好久不见的话都不敢再说,时至今日,我快要服兵去了,我想和自己的过去作别,以给我更简单纯粹的未来。其实我也很不愿去服兵,但不知为什么我就去了,有离开的意思,想来想去还是想和过去说再见,我感到有些路没有走好,需要先放一放了。所以的,不论我过去于你印象是好是坏,都请你宽容我,像个孩子般的请你宽容,或许也是我经常做的。如孩子一般的,我挑了很好的礼物给你,一个网球小熊公仔还有一张费德勒法网夺冠的明信片,不太懂这些比赛信息的你对他们代表的意思也无需过多了解,只希望这小毛绒熊能带给你运气和勇气;法网明信片能代表你的唯一,宛坤惠存,悉平敬赠。此刻代表了我即时的心情,有可能在你看来很可笑了,不过请您老不要有嘲笑的意味,您知道我和你一样,也是伤不起滴。还望此文未能惹您生气,那样我是好怕怕诶。再见宛坤,想起你是如此可爱甜美,就像那红苹果忍不住想咬一口,那句依然爱你也是忍不住地要说出口,但愿我变成回忆。

我还附带了为你保留的新年贺卡,那时正值你生日,又是年底,也怕我又影响了你的心情,带给你晦气的一年,也就压在了自己的手中。如今我会像一只小猫毫无声息的存在,祝你一切顺利,我相信我还是你的朋友。愿你快乐,一切顺利。

宛坤先回复了一封邮件,我打开后发现是一篇空文,我知道她还未睡,大约又过了半小时,他回复了一封邮件:

我也想说对不起,虽然爱情里从来没有对不起。不是有什么错的人对的人错的时间对的时间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属于哪种。我总是刻意的不想起你,提起你也假装无所谓。你说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话真的很让人讨厌。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多情而才华横溢的方悉平,是我最初迷恋的那个方悉平。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问题吧,我其实总是想让你快乐的,多少有点愿意顺着你的味道,可我不允许你的不珍惜,你的心里有别人,我有我的敏感,是我自己期望现实生活中不可能有的纯粹爱情,对呀,其实我有的时候对有的事有的人还是很傻的,所以当初选择早点放手吧。算了,我也不想去回想了,有的东西我想逃避。原谅其实也很脆弱很敏感的我。喂,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们都看透了,然后再面对面谈笑风生呢?人生那么长又那么短,我希望你快快乐乐的生活,当兵很辛苦,出来之后你会更成熟吧,下一次相遇也许物是人非,也许笑容依旧,可我们都曾为彼此心动,若能成半个知心朋友,把酒言欢也不错。对不起,你去服兵役了,我为你心疼更为你祝福,记得把坏回忆丢掉,带着所有人的祝福过更精彩的一段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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