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翻了个白眼，［真是够了，天天整这死出，你不累吗？］
卫子舒戏精附体，“嘤嘤嘤，好伤心啊，你竟然这么凶人家～人家好好好好好难过哦～”
实在受不了，888不得不投降求饶，它超大声道：［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卫子舒这才放下了兰花指，并优雅地吹了吹指印，“好的，知道了，原谅你了。”
888：呼～好累。
一场小打小闹过后，卫子舒这才继续刚刚的话题，把他没有说完的话，再重新补上。
“等到老妖婆闻着肉香亲自来到落霞城，到时候不用董夕出手，我就能提前灭了她。”
888：虽然这么说挺没礼貌的，但是！
［你哪来的自信可以亲自灭掉boss？］
“这你就不懂了吧。”卫子舒超级一本正经：“我打算装成老虎吓死她。”
888：呵呵呵，这冷笑话可真冷。
卫子舒摊手，承认了，“好吧，其实我刚刚在开玩笑。”
888：……
［呃，其实我听出来了，不用你提醒。］
卫子舒表情惊讶，“啊，这样啊。”
仿佛发自内心地认为888能自己听出来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蹭蹭蹭’中箭不止一只，888快要吐血，它忍不住咆哮，［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好好好，都听统哥的。”卫子舒赶紧求饶，神情很无奈，好像在满足一位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搞得888简直有苦难言，差一点点就气到举刀砍人。
卫子舒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有些阴恻恻道：“或许统哥你听说过借刀杀人吗？”
888：惊！你竟然真有计策？
“还记得我之前寄出去的信吗？别忘了，那上面可是有我特意放的狐妖气息，你说，如果花枝院的那只妖一不小心发现了，她会不会把仇恨转移到刚刚进城的老妖婆身上呢？”
888：不是，那不是你的投诚信吗？
它不能理解，［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打算的。］
卫子舒点头承认，“是啊，这是我刚刚想到的，怎么样？”
888无语，提醒他，［你的计策似乎有很多漏洞。］
言下之意，它觉得很不靠谱。
“所以需要我回去之后好好修补啊。”
卫子舒随意地掰着手指头，“比如，我可以去花枝院捣乱，然后嫁祸给老妖婆；也可以骚扰老妖婆，然后嫁祸给花枝院的那只妖……”
你在这里搁这搁这呢？
888越听越觉得不靠谱，它开始默默为董夕祈祷，祝福他下辈子能远离卫子舒。
卫子舒听到祷告语之后，“哎呀，咱们现在不是在闲聊嘛，其实我还有别的办法啦～”
888赶紧抬手，［我不听！］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卫子舒的胡言乱语。
卫子舒只好遗憾地停止了自己的经验分享交流会。
至于除掉老妖婆的方法？
他最开始不就说过了吗？
直接灭了啊。
只是888没有相信而已。
闲扯期间，老妖婆已经把小妖们收集而来的阳气一一吸收。
到最后，她抚摸着自己嫩如蛋壳一般的肌肤，咧开的嘴角都快挂到月亮上去了。
“哈哈哈哈哈……”山洞里响彻着她畅快的笑声。
大概有一刻钟那么长的时间吧，她的笑声才终于开始渐渐变小。
对此，卫子舒挺怀疑的，笑得那么久，腮帮子真的不痛吗？
老妖婆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她坐在高台上，妖冶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好孩子，都是姥姥的好孩子，这一次大家都做得非常好，姥姥很期待大家下一次的表现，可千万不能令姥姥失望啊，知道了吗？”
众妖纷纷低头以作回应。
老妖婆实在是有些开心，她伸长着双臂，非常霸气，“哈哈哈哈，这里方圆几百里都是我们狐族的天下，孩儿们，好好干，明年姥姥带着你们再把咱们的地盘扩一扩！”
提到扩地盘，装鹌鹑的妖精们仿佛一下子被打了鸡血，一个个都支棱了起来，眼睛全都闪闪亮亮地看着老妖婆。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一声非常浑厚的“好！”，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呼和一声声响起。
“好好干！扩地盘！”
“好！我一定好好干！”
“好好干！”
“……”
场面一度与某些非法传销现场高度相似，逼得卫子舒不得不保持队形，只不过他只是动了动嘴型，声音那是一点都没发出。
而且，他还夹带私货。
一句‘好好干’，后面紧跟着就是：‘老妖婆去死’。
现场非常燃，老妖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到了最后，声音开始逐渐变小，她才终于抬手制止，“好了，孩儿们，去吧，去好好完成任务，不要让姥姥失望。”
众妖纷纷垂首，片刻之后，又纷纷飞身离开，卫子舒则见机跟着离开了山洞。
一路上，他没有遇到其他兄弟姐妹，独身回到了落霞城。
到城门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进到城里，早起的摊贩们已经支好了摊子，可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却不是很多。
卫子舒路过一家卖馄饨的早餐摊，大锅里正腾腾往外冒着热气，鲜香鲜香的气味直往人鼻腔里钻。
实在没忍住，他冲着老板一声吆喝，“老板，一碗馄炖，大份的，不要香菜。”
伴随着老板爽朗的“好嘞！”，卫子舒寻了个位置乖乖坐下。
等待期间，卫子舒支着下巴跟老板闲聊。
“老板，今天的客人不是很多诶，是因为这会儿还太早了吗？”
老板一边煮馄饨，一边呵呵笑着回答，“不是，是因为大家还没醒呢。”
emmmm这话卫子舒不是很理解，太早了不就是等于没睡醒？干嘛重复一遍的话还要加个否定词？
难道老板的口头禅是‘不是’？
看着卫子舒略显迷茫的样子，老板摆摆手，笃定地说道：“小伙是今早才进城的吧？”
点点头，卫子舒眼巴巴地瞧着大锅，“是嘞，我刚一进城，闻着你家的香气，就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