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晚愤怒地看向拓跋修:“混蛋!你给我喝了什么!”
“一点媚药而已,晚晚姑娘何必这样激动呢?”拓跋修挑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了这话,姜姝晚的理智全失,红着眼冲着拓跋修大叫出声:“拓跋修你不得好死!”
“怎么都到这时候了,晚晚姑娘还是如此嘴硬。”
拓跋修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姜姝晚:“劝晚晚姑娘最好现在给我说些好话,不然一会儿有你求我的。”
“痴心妄想!”
姜姝晚用力挣扎着,不知拓跋修给她下了什么药,从她醒来到如今,她的身上竟一点力气都没有。
渐渐的,一股燥热感席卷姜姝晚的整个身体。
拓跋修看着姜姝晚的这副模样,眼神中充满玩味:“姜姝晚,求我啊,求我帮你止痒。”
姜姝晚死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瞪着拓跋修,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晚晚姑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样忍着可是会死的。”
姜姝晚的嘴唇已然渗出鲜血,她看着拓跋修,神色逐渐黯淡下来,一字一顿地开口:“给我解药,我帮你杀了尉迟廷。”
拓跋修一愣,随即大笑出声:“姜姝晚,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拓跋修掐着姜姝晚的下巴,语气轻佻:“不过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姑娘,等我做了漠王,你给我当小妾如何啊?”
姜姝晚咬紧牙关,不可思议地看着拓跋修,瞳孔颤动,身上也止不住地颤抖。
“报!夏卫带着的军队已经到了营帐二十里外的地方了。”
一个将士突然冲了进来。
“这么快就找过来了?”拓跋修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也好,免得他再过去找他了。
他早就看夏卫脖子上的那颗脑袋不顺眼了。
“也不知道尉迟廷会不会亲自出现。”拓跋修自言自语道,随后瞥了衣衫凌乱的姜姝晚一眼,“晚晚姑娘这副模样若是被他看见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姜姝晚眼眶红润,死死咬着下唇,嘴角流下的鲜血染红了外衣。
“若是我说晚晚姑娘这副模样是因为被营中的士兵欺辱过,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说罢,拓跋修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姜姝晚垂丧着头,凌乱的头发遮挡住半边脸颊,再无往日那番活泼的模样。
她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找人为我更衣。”
拓跋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姝晚,他不敢相信她这时候竟会说这些。
拓跋修的眼神中带着些玩味:“想体面些?好啊,求我。”
姜姝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求你了。”
拓跋修满意地看向姜姝晚,为她叫来一个侍女。
侍女为她整理好衣裳后,又将她绑了起来为她整理头发。
这时,有将士传报说四王子有事找拓跋修。
拓跋修走后,姜姝晚的身上已经滚烫到就如同烧开的开水一样。
她看着站在一旁的侍女,唤她过来,让她从她身上拿个东西出来。
见那侍女不乐意,姜姝晚继续道:“我从小患有恶疾,如今身上疼得厉害,你看我这副样子,估计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衣裳里放着的是郎中为我炼制的药丸,若是不信,你拿出来后打开看看。”
“拓跋修是个什么性子你应该也知道,若是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你也绝对活不了命。”
“衣裳的最里面还有一个翡翠吊坠,那个你拿走去,足够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姜姝晚的话说完,侍女终于有所动摇,把那药丸拿出来塞到了姜姝晚嘴中。
姜姝晚吃完后,身上的燥热瞬间被清退。
这药丸是苏卿那日赠予她的百清丸,她一直都带在身上,只是没想到竟会在这时派上用场。
半炷香后,拓跋修掀开帐帘进来。
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衣裳上还沾染了鲜血。
他拿着帕子擦拭干净剑上沾着的尚有些温热的鲜血,抬头看向姜姝晚,斩断了她脚上绑着的麻绳,缓缓开口:“走吧。”
姜姝晚被拓跋修拽着上了马。
拓跋修环着她,与她共驾一匹马。
姜姝晚见行进的军队中并未有尉迟旭的身影,试探着询问道:“你杀了他?”
“碍事的家伙,该杀。”
拓跋修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今日若是尉迟旭不死,那就是他拓跋修死。
那个尉迟旭太过看重名声,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那些歪门邪道。
他想要除掉拓跋修,还想将这妄杀臣子的罪名栽赃到尉迟廷身上,好为他的谋反提供充足的理由。
他还真当他拓跋修是吃素的。
拓跋修才不会像他一样在乎什么名声,他拓跋修想要的,不择一切手段也要得到。
如今他的手上有尉迟旭的三万将士,还有他那死去的兄长留下的两万精兵。
待他踏平漠王城,杀了尉迟廷,这漠王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拓跋修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用力揽紧了姜姝晚。
片刻后,他好似想到什么,拿出了一粒药丸塞到了姜姝晚的口中。
姜姝晚想要立刻将那药丸吐出来,却不料被拓跋修死死捂住了嘴。
“姜姝晚,这可是唯一的解药。”拓跋修淡漠地开口。
姜姝晚含着药丸,最终还是趁拓跋修不注意,把药丸吐到沙地上。
“怎么这么不听话?”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什么鬼把戏。”姜姝晚恶狠狠地说道。
拓跋修垂眸看着怀中的姜姝晚,淡淡开口:“真倔。”
随后仰头轻笑一声:“那你就忍着吧。”
拓跋修环着她,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晚晚,等我成了漠王,你继续做这漠王妃如何?”
姜姝晚突然一个激灵,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别这么叫我!”
她嫌恶心。
拓跋修将头抵在她的耳旁,轻声道:“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尉迟廷平时都唤你什么?王妃?还是你们之间有更亲昵的称呼?告诉我。”
姜姝晚紧咬着牙关,话中的字一个一个从齿间艰难蹦出:“拓跋修,你真是恶心至极。”
“有尉迟廷恶心吗?”拓跋修抚摸着姜姝晚的脸庞,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不但杀了你的父亲,还向苗疆王主借了十万活死士,准备筹谋攻打江国。尉迟廷的野心可不比我小,你不过也只是他稳住江国皇帝的一颗棋子罢了。”
见姜姝晚一言不发,拓跋修冷笑一声:“你不信我?”
“我凭什么信你?”
“不信罢了,反正我可不会像他一样瞒你这么多。”
姜姝晚嗤笑一声:“畜生也妄想跟人比?”
“随你怎么说。”
拓跋修倒也不恼,甚至有些享受姜姝晚同他顶嘴。
行进不久后,两支军队终于撞到了一起。
对面的军队加上将领满打满算也不过万人,与拓跋修身后的军队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拓跋修也早就料到尉迟廷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调兵回来,不然他也不可能有如此胜算。
只不过他没能想到对面军队里并未发现尉迟廷的身影,领头的只有夏卫和领军使几人。
拓跋修低下头对着姜姝晚嘲讽道:“还以为你对他有多重要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