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泽看着灼灼说道“第一次见你时,我以为你和其他女子一样,出生卑微,谨言慎行,现在怎么变得嚣张跋扈了”
灼灼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道“这世上被欺负得最惨的人是那种?云少主知道吗?”
云越泽没有说话,而是等着灼灼自己说出答案。
“最惨的是那种,出身贫寒,老实本分,还有强烈罪恶感,道德感的人”灼灼喝了一口酒望向天空。
“这世上不守规矩的人太多,老实善良人往往被欺负,根本斗不过他们,如果我还和以前一样,估计你就看不到我了,我早就不知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灼灼玩弄着自己的衣角,飘带在她之间缠绕。
云越泽看着她,不知道她这些年遭受了多少欺负。
灼灼远远的望着一只巨大的黑色金雕朝他们飞回来,上面有一个白色小点,那应该就是吉吉。
灼灼在屋顶上挥舞着手臂,紫渊向下俯冲,灼灼跃到了紫渊背上,一袭红衣随风飘动。
灼灼紧紧的抱着紫渊,吉吉则紧紧的抓住灼灼。紫渊在空中飞速旋转,飞到空中最高处,穿过云层,又迅速俯冲下来。
灼灼开心的笑着,夸奖着紫渊厉害。
云越泽在屋顶上看着灼灼,笑着说“疯女人”然后仰头喝了一口酒。
转了几圈过后,紫渊将灼灼和吉吉放在了屋顶上,变回了小肥鸟。
吉吉已经被转吐了,跑下了屋顶找了个角落狂吐,而它身后小肥鸟紫渊却在叽叽喳喳嘲笑它。
灼灼意犹未尽的看向天空,白皙的双脚踩在屋脊上,红色的薄衫随着风飘摇,身姿动人。
云越泽看着她,像是看着什么稀奇之物,他身边的女子都是被规训得很好,而灼灼却像个异类一般,身上有一种独有的特质。
灼灼坐了下来,脸上有些微醺,显得娇俏动人。
“今日有些晚了,云少主我先回房睡了”灼灼笑着说道,发丝的香气阵阵。
云越泽看着灼灼,不说话。
“云少主?你喝醉了吗?”灼灼用手在云越泽面前晃了晃。
云越泽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没穿鞋,一会石头把你脚划伤了”
灼灼一脸懵,然后问道“你不怕其他人看到?”
云越泽将她抱在怀里,稳稳的跳下了屋顶,说道“不怕”
然后将她抱向房间,一脚踹开房门。
灼灼有些呆呆的看着云越泽,忽然看见房间里有些像繁星似的东西在闪烁。
她好奇的望去,屋里一片漆黑,房间里面似乎有一片星空,由一点一点悬浮的萤石组成。
云越泽将她放在床上,灼灼瞪着她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片星空,用手去触碰着这些萤石。
这些萤石忽明忽暗,闪耀着光芒却不刺眼。
云越泽看着灼灼的表情,脸色看似冷漠,嘴角却有一丝藏不住的笑意。
看着灼灼的表情,云越泽很满意。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云越泽说道,起身向屋外走去。
而灼灼望着房里的片片星空,连连点头说好,然后又继续看着这些萤石。
云越泽快步从房中离去,阴沉着脸向院外走去,门外已经有马车等候多时。
云越泽快步登上马车,马车向着空中奔去,飞往云裳谷。
云裳谷那边因为云琦沫毁容的事情,乱成一锅粥,而云越泽的姑父姑母也在为此事发愁,急的团团转。
云琦沫终于醒了,因为中毒有些深,鼻孔外翻,嘴眼有些歪斜。
她不敢见云越泽,终日戴着面纱示人。
次日清晨,灼灼听到这些消息以后,笑的合不拢嘴。
启程返回了木火镇。
花月茹还是跟以前一样,时不时的去青楼玩耍,一日在和青楼里的姑娘亲热以后,喝多了酒。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花月茹喝醉了在酒楼跌跌撞撞,不小心撞到了一男子的怀中。
那男子感觉到胸口一软,以为花月茹是青楼女子,玩着女扮男装的戏码,便同其他酒醉的同伙将花月茹一齐拖入了房中行不轨之事。
花月茹不停的挣扎,解释道她不是这里的妓女。
那几个人根本不听解释,等事毕之后,花月茹才昏昏沉沉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其他几个人早已离去。
她委屈大哭,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也猜想到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被玷污之事,匆匆逃回白府。
不停的洗刷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身体搓得发红流血,忍不住的大哭。
而白若枫平日里却在料理事务,根本无暇顾及花月茹。
花月茹作为郡主这事根本不敢往外说,只能忍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是天不随人愿,她发现她的肚子日渐隆起。
刚开始她以为自己只是胃口不好,便请来医生医治。
哪知郎中却恭喜她有喜了,这消息很快传到白父白母的耳朵里,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了。
为了掩盖她怀了其他人孩子的事情东窗事发,花月茹哭着跪求白若枫帮他掩盖事实。
若是她在青楼被人玷污的事情被传出去,她的颜面何存,花父花母肯定会打死她的,大户人家的女子平时身份华贵,但可笑的是名声却比性命还重要。
白若枫皱眉说道“原定一年之期和离,你这样让我和灼灼怎么交待”一把甩开了花月茹的手,眼神愤恨。
而花月茹却抓住了白若枫的衣角求他可怜可怜自己,若是被发现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花月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而白父白母却以为是他们白家的果,心里甚是喜悦。
“若枫,既然你和月茹已经有了我们白家的子孙,那就真是太好了,你就忘了那个灼灼吧”白父白母说道。
白若枫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而花月茹却为难的笑着,心里也十分苦涩。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云越泽那里,云越泽甚是欣喜。
而灼灼那里却十分痛苦,她明明看见花月茹喜欢的是女子,怎么会和白若枫有孩子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灼灼待在海里,仰头思索了一夜,想着这事情必定有蹊跷,便派人去打探。
才得知花月茹之前她在青楼待了两天一夜,事有蹊跷她怎么也想不通。
灼灼从海里回来,却听见涂涂说有人等她等了很久了。
灼灼沉着脸,向包房走去。
“白若枫?”灼灼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
白若枫一脸阴沉,身后走出了一个女子,正是挺着孕肚的花月茹。
灼灼不知道他们两个卖的什么药只是等待着他们先说话。
“灼灼,你听我说,月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白若枫焦急的说道。
“哦?是吗?”灼灼淡淡的说道。
两人一脸惊愕,感觉灼灼的反应有些平淡。
“坐吧,站着怪累的”灼灼给他们倒了两杯茶。
“我……这孩子不是若枫的,我求他帮我,他说……只有我来找你解释清楚,问问你的意见,他才肯帮我”花月茹一脸愧疚的说道。
“不是他的,他凭什么帮你?”灼灼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我……”花月茹一脸焦急,但却难以启齿。
“这孩子不是他的,那就是另有其人,你怎么不去找孩子父亲呢?”灼灼摇晃着杯中的茶叶,面色阴沉。
“这……我”花月茹紧紧抓着手里的衣裙,眼泪就快滴下来了。
“若枫,你出去等我吧,我和花郡主有些话要说”灼灼让白若枫出去。
而白若枫却焦急的等在院中,生怕花月茹解释不清楚,灼灼误会。
“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据我听说你好像不喜欢男子”灼灼说道。
而花月茹错愕的看着她。
花月茹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在青楼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灼灼的眼神冷漠,但却有几分同情。
“你想杀了他们吗?”灼灼玩弄着手里的锁魂鞭说道。
花月茹看着眼前的灼灼觉得十分陌生和可怖,但心里确实对那几个人有几丝恨意,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还认得他们吗?”灼灼摸着空空骨碟的边说道。
花月茹摇摇头,想起当日的遭遇一脸厌恶,无力的哭泣着。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灼灼目光冷漠的说道。
花月茹一脸茫然的看着灼灼。
“杀了他”灼灼指着花月茹的肚子。
花月茹抱着她的肚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灼灼,她没想到若枫的心上人居然如此狠毒。
“杀了他,我就帮你杀了那几个男人,你和若枫和离”灼灼继续说道。
一方面花月茹确实想杀了那几个人,一方面如果她不答应,灼灼若将这些事情抖落出去,花月茹的下场估计会更悲惨。
“好,我答应你,一想到那几个男的我也心生厌恶”花月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若枫,进来吧”灼灼开门向屋外走去。
“你用灵力和幻术唤醒她当时的记忆”灼灼冷冷的说道。
而白若枫却看着灼灼点头说“好”
花月茹躺在床上,孕肚高高隆起。
随着花月茹的思绪清晰,她拼命的在床上挣扎,一头大汗的静坐起来。
“想起来了吗?”灼灼问道。
“嗯”花月茹点点头。
灼灼记住了这些人的外貌特征。
“事成之后,你也要完成答应我的事”灼灼说道。
“好”花月茹点点头,咬紧牙关,摸着自己的肚子。
而白若枫看着眼前的灼灼,却觉得让她又受了委屈。
“你们走吧,不然会有人起疑的”灼灼正准备将他们送出门外。
白若枫抱住了灼灼,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谢谢你,灼灼”
灼灼眼里的光才变得柔和起来。
“我没事的,我等你”灼灼轻拍着白若枫的背说道,然后将他们送出酒庄。
灼灼连夜派人去蹲守在花月茹出事的那个青楼,连蹲守了4日,才发现他们的踪影。
“主人,找到了”一个黑衣人说道。
灼灼调用了几个人,然后又在黑市上找了之前的那个黑濯。
他们埋伏在青楼的房间里,等待着鱼儿上钩。
灼灼幻化成一个的美艳妓女模样,勾引着几个男子进了房间。
“公子喝呀”灼灼将迷药灌在了酒壶里给几个人喝下。
待几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时候,她让黑濯用妖法封闭住房中的声音。
“全杀了吗?”黑濯看着她。
灼灼点点头,抽出了碎魂鞭,从其中一人的背后,绕在那个男子的脖子上,紧紧勒住了那人的脖子,向地面用力的拖行。
碎魂鞭越缠越紧,贪婪的吸收着男子的精血和灵力,而黑濯却靠着灵活的步伐,三下五除二快速的解决掉这几个人。
还剩一个,酒被吓醒了,向门口跑去,灼灼一鞭子缠绕住了他的脚踝,往屋里拖。
黑濯默契的用刀迅速的划破了男子的喉咙。
等待几人没有气息,灼灼才放松下来。
“走吧,再不走就要被人发现了”黑濯说道。
“等等,你帮我一个忙”灼灼递出了一个盒子,递给黑濯。
“好”黑濯接过盒子答应了灼灼的要求。
事毕之后,他们放了一把火在房间里,然后迅速的逃离。
黑濯把一脸嫌弃的把盒子递给灼灼。
灼灼将它收入囊中。
给了黑濯一袋子钱,黑濯接了过来,转身想走。
“等等”灼灼又从怀里取了一个布包出来,“这里是深海小鱼干,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黑濯拿着第二个包裹明显开心了很多。
灼灼马不停蹄的去约见花月茹,她们在一个小小的饭庄里约见。
灼灼将盒子推给花月茹,花月茹一脸疑惑的拿了起来,打开一看,一把把它甩飞出去。
几坨血肉模糊的东西被甩了出来。
“这是他们的作案工具”灼灼说道,然后喝了一口茶。
“这是你答应我的”灼灼又将另外一个盒子推了出去。
花月茹有些害怕的打开了另外一个盒子,才发现里面是几包堕胎药。
“好,我答应你,谢谢你了”花月茹起身出去。
青丘城里大家都在议论城边的青楼里燃起了大火,烧死了几个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而灼灼却觉得有些心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忐忑,担心花月茹不会信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