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漫无目的的走着,青丘那家妓院死的几个人身份也不简单,但是灼灼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感觉她的手上沾染的血腥越来越多了。
灼灼回到木火镇的酒庄,吉吉在院子里如往常一样玩耍。
而此时此刻的花月茹看着盒子里的打胎药愣了愣神,现在青楼的那几人已死,就算灼灼把事情捅出去,也死无对证。
她咬紧牙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云越泽却表面上在追查着害云琦沫毁容的人,背地里却在查找灼灼有没有漏掉什么蛛丝马迹,想要替她抹掉。
云琦沫有时候会心神不定,神智错乱,她之前交恶的人只有灼灼,灼灼有些担心她怀疑到自己身上。
而云越泽也担心这一点,他去找云琦沫,他试探性的问云琦沫是不是和什么人有过节,云琦沫越想越激动。
她失了心智。
她看着云越泽想起了灼灼,她失心疯般的捶打着云越泽。
云越泽拉住她的手,而云琦沫却又喃喃的念叨
“我只是挑断了她的手筋”
“我只是挑断了她的脚筋而已”
反反复复的念叨。
云琦沫又坐在了床边,不停的念叨。
而云越泽向着云琦沫走去,看她是否真的神志不清。
云琦沫突然暴起,从枕头下拿起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入云越泽的心口,血液一下子喷涌出来。
他一把推开了云琦沫,向门外跌跌撞撞走去。
门外的侍女尖声大叫,云越泽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而云琦沫看着手上的血,哈哈笑着。
她看到倒在地上的云越泽,突然又大喊“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她躲在了床头,瑟瑟发抖。
府里的人马上安排人送云越泽回府,并且马上安排了郎中来治疗。
紫渊看着云越泽昏倒了,向着天空中飞去。
它焦急的飞往木火镇,急匆匆的落在了灼灼的窗前。
“什么,云越泽被刺死了?”灼灼大惊失色。
灼灼连忙带着吉吉爬上紫渊的背上,向着云裳谷飞去。
要不是因为她,云越泽也不会被神智不清的云琦沫刺伤。
云裳谷的人看到来人是紫渊和灼灼,便不敢阻拦,迅速放行。
灼灼焦急的朝着云越泽的房中走去,心中有些难掩的悲伤,眼里满是泪水。
她以为看到的会是云越泽冷冰冰的尸体。
却没想到,云越泽只是昏迷不醒,静静的躺在床上,但是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灼灼舒了一口气,又开始满面愁容。
“大吉,你们少主怎么样了?”灼灼问道。
“目前血是止住了,但是郎中还在诊治”大吉焦急的说道。
“少主现在血是止住了,现在情况紧急,还需一味药作为药引,这药说难得也不难的,说易得,但是还是有些难度”郎中摸着胡子说道。
“什么药,大夫你快说呀”大吉焦急的说道。
“处子血”郎中说道。
“这有什么难得,大吉你问问屋里的谁是处子弄点血不就行了”灼灼说道。
大吉皱着眉头低头不语,也有些为难,然后其他侍女也低下了头。
灼灼一看这情况,心里也自是明白。
灼灼取下了锁魂鞭簪子,问道“大夫要多少?”
大夫掏出了一个碗说道“将这只碗装满就够了”
灼灼将玉碗放在桌上,以簪子为刃,划破了手掌,任由掌中的鲜红的血流向碗中。
没过多久,血就装满了玉碗。
大夫赶紧将灼灼的伤口包住,取过碗来。
“大……大夫不用管我,你抓紧时间医治吧”灼灼脸色有些苍白,坐在桌边说道。
郎中匆忙的给云越泽配药,没过多久,药就制成,郎中赶紧给云越泽服下。
郎中又把了把云越泽的脉象说道“云少主的病情平稳了许多,后续多加调养,应该并无大碍”
大吉谢过郎中,送他出府。
灼灼看着云越泽病情好转,心中的愧疚少了几分。
“大吉,既然你们少主没事那我就先走了”灼灼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让紫渊将她送回去,毕竟她的身份不适合一直待在云府中,人多眼杂。
“紫渊,若是你主人有什么事,你记得来通知我”灼灼拍着紫渊的背说道。
紫渊鸣叫了一声作为回应。
云越泽躺在床上,心脏的那个位置蒙上了厚厚的纱布。
过了半日,他才昏昏沉沉醒来。
大吉在一旁打瞌睡,看见云越泽醒了,赶忙上前去。
“少主,少主,你感觉怎么样了”大吉焦急的问道。
“没事”云越泽缓缓的坐起身,捂着心口。
“怎么会有血腥味?”云越泽问道。
“哦,大夫说你要用处子血作为药引”大吉答道。
“你的血?”云越泽冷冷的问道,却看见大吉身上没有伤口。
“不……不是”大吉羞红了脸“人家早就不是处子啦”大吉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脸。
“那是谁的?”云越泽又接着问。
“是灼灼姑娘的”大吉回道,然后用手比了一个圆的形状。
“大夫说要一大碗处子血,灼灼姑娘麻利的用刀这么一划,血流满了一大碗,脸都白了”大吉继续说道,表情感觉灼灼不像是放血,更像是灼灼牺牲性命救了云越泽。
云越泽看着桌上滴落的几滴血,若有所思。
嘴角却有些上扬,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声念道“处子血”
“少主,刚刚琦沫小姐的爹娘来过了,我说您还在昏迷,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就让他们回去了”大吉说道。
“好”云越泽回答道。
“你叫人送点药到新月酒庄,她伤口好的慢”云越泽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大吉麻利的往屋外跑去。
安排了一些人马,将一小箱药送到新月酒庄。
灼灼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像往常一样打点着店里的业务,翻看店里的账目。
她时不时的想起云越泽昏迷的情况,有些担心。
“掌柜的,这是我们家少主派我们送过来的”一个佩刀的侍卫,来到了新月酒庄门口,将药匣递给灼灼。
灼灼接过药匣说道谢谢,安排几人进店喝酒。
灼灼看着这药匣,若有所思,自己只是手上有一道伤口,哪用得了这么多药。
她将药匣抱着送上楼,打开了药匣,里面放着各式的药,灼灼随手拿了几瓶药给自己抹上。
“又多了一道疤”灼灼看着伤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