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闻言抬了抬眉,他未曾料到五公主是这样的想法,可是忽然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少女除了自己的父皇母后,谁也不曾放在眼中,嚣张跋扈,颐指气使,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
貌似对于她来说,一般的三从四德,男尊女卑都约束不到她,所以这些世俗的眼光,她也不会放在眼中。
“陛下,五公主年幼,天真活泼,想必是越世子胡作非为,游戏人生的态度,这才让五公主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五公主有这样的想法,臣是可以理解的,公主身份尊贵,可偏偏与五公主定下婚约的越容辞是个混账,故才变成如今这样。”
“臣愿意在这向陛下五公主保证,若是陛下将五公主赐婚给臣,臣一定一心一意对待五公主,五公主刚刚所说夫妻包容一事,自然也就没有了。”
文帝看了凌不疑半晌,子晟对小五真是情根深种啊,况且他言之有理,越容辞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一点,握了握拳头,撑着腰,有些激动的说道。
“好,朕宣布,越世子与五公主性格不合,为免他们成婚后貌合神离,故而解除婚约,另凌不疑战功赫赫,卓尔不群,与五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此乃金玉良缘,朕便今日为他们赐下婚事,望二人能珍惜这段良缘。”
“父皇,你真是偏心偏到心眼里面去了,儿臣让您解除婚约,在您面前又哭又闹的,您不肯,凌不疑不过是一句话,您便答应了,不知道凌不疑是否才是您亲生的。”
文殊月愤怒难平,心中更是带着些微微的苦涩。
她是公主,联姻取消不得,更是三皇姐在前面做了个榜样,她原以为这辈子她同越容辞又是凑合一辈子,好不容易她将这件事情接受并且消化了,父皇却为了他人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哪里还有半点储君的模样?
如果这件事情这么好反悔,那为什么上辈子非要强压着她嫁给越容辞呢。
她心中酸楚的疼成一片汪洋大海,甚至全身都有些麻木了,眼泪如同珍珠一样,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平静的脸上波涛汹涌,随后转身跑了出去。
凌不疑看着她难过的模样,心乱如麻,甚至连礼都忘了行,直接追了上去。
文帝听着刚刚自家女儿对她的怨念,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哪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再说一个小女娘难不成要养一辈子的面首?即便是公主,也不能胡作非为一辈子啊。
子晟为人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两人若是能冰释前嫌,和和美美,这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婚事。
算了,再看看,他同再皇后商议商议吧。
凌不疑追上文殊月,见她还要往前跑,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脸上一片的泪痕,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哄道。
“你到底在哭些什么?难道我还比不上越容辞吗?”
“你就是比不上他。”文殊月那帕子轻轻擦了下眼泪,眼眶红红的,此刻也没了平日里的娇蛮,声音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