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听见文殊月的拒绝，一脸的诧异，惊讶道：“你有什么不愿意的啊？”
这都城的少女娘们，哪个不是哭着喊着要嫁给子晟？别人他不说，近在眼前的就有三公主，裕昌郡主，更别提其他的小女娘了。
“儿臣为什么要愿意，凌不疑天天冷着一张脸，儿臣看了就讨厌。”
文殊月撅着嘴，带着一股子倔强之色，眼神冷厉，透着刚刚强压下去的怒气道。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子晟，另一个就是越容辞，你是脑子糊涂了，文武双全的子晟不选，偏要去选那个在花丛中流连忘返的越世子。”
文帝是不明白了，他们这些小女娘一天一天的都在想些什么，摆在面前这么好的选择都不要，若不是这是他的女儿，真想打开她的脑子，看一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是不是放了一堆浆糊进去？油盐不进，为人父母还能害她不成？
“儿臣脑子清楚的很，就是这样才更加不想选凌不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不待见他，谁知道他是不是成了私心，想要报复儿。”
“况且我和越容辞志趣相投，成婚后想来我俩都有容人之量，夫妻和谐，说不定到时候那日子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文殊月平日里还会收敛一些，到今天这地步，不管不顾的直言不讳道。
她这模样，让文帝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上气接不来下气的。
“你…”
“你这样子是同谁学的，是不是你那一屋子里的幕僚，将你带坏了？”
他简直是不可置信，皇后温柔贤淑，他也自认为不是个风流的人物，怎么小五偏偏就是…
文殊月害怕此事牵连到她那一屋子的面首，磕了个头，缓缓说道。
“父皇，儿臣犯了错，您莫要将责任推到旁人身上去，他们都是好人家出来的儿郎，秉性善良，真要怪也是儿臣的错。”
“儿臣生性风流，偏偏是个女儿身，可是朝三暮四又不是什么大的过错，儿没有祸国殃民，更没有杀人放火。”
她语气平淡，似乎这话就是她打心底里认为的，越是这样，文帝越是心惊。
“你从小在宫里长大，那些规矩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看看你还有个女娘的样子吗？便是普通人家的男人，也断没有像你这样的呀。”
他这话有几分痛心疾首，普通人家的女娘不说是做这些事情，便是想都不敢想，他这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父皇，儿臣乐意，将来嫁给越容辞，他也会包容儿的，我们夫妻甚为匹配，夫唱妇随，并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必须要三贞九烈吗？这是谁定的破规矩？”
“况且规矩不是用来约束下面的人的吗？儿臣是您的女儿，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娘，您都做到今天这份上，难道子女还不能随心所欲一些吗？”
文帝听到此话，顿时觉得也不是未尝不可，可即使他现在是一国之君，小五做的这些事情，御史要是知道了，奏折都不知道会写些什么难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