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月的话让凌不疑真是又气又想笑,他也比不上那个浪荡不堪,一事无成的越容辞,她怕是脑子里面进了不少的水,不如趁现在赶紧哭出来。
他黑着一张脸,眼瞳漆黑又幽深地看着她。
文殊月“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凌不疑转头不想看见她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嘛,小嘴动不动就是骂人,怎么现在成只鸡崽子了。
“别哭了。”凌不疑在心中对自己说,是她哭的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他这才理会她的。
文殊月被他的声音突然一震,眼泪立马止住了,然后见他看过来,又开始小声抽泣道。
“凌不疑,本公主都这样了,你还要欺负我,还说喜欢我,你喜欢个屁。”
见她哭的鼻子都红通通的,嗓音都有些哑了,却还不忘记骂他,看来现在也是挺有劲的,没有多难过。
“我哪里比不上越容辞。”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意识到是刚刚自己吓到了她,表情僵硬的露出一个笑容,似乎想要缓解她的害怕。
文殊月低头并没有看见这个惨绝人寰的笑容,不然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她勾着手指细细数道:“越容辞虽然没有你好看,但是他不会那么凶,也不会一身煞气让人害怕,更不会管着我找面手,阻拦我寻欢作乐,就这一点,他已经好过太多了好吗?”
突然抬起头,露出水光敛艳的眸子,用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凌不疑,你知道的,我自小就不待见你,我们成婚之后,我也不会喜欢你的,我喜欢我那一屋子的面首,而且若是将来遇到好看的,说不定我还会在我房中添人,所以,你就…”
放弃吧三个字还没说完,凌不疑便有些忍不了了,他发狠地攥住了她的肩,因为情绪激动脖颈处更是青筋凸起,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怒气。
“你休想,圣上已经赐婚,若是你敢,来一个我杀一个,我倒是看看哪个敢有命去你的公主府。”
“嘶,凌不疑,你抓疼我了。”
直到听见她的痛呼声,凌不疑这才清醒,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接着说道。
“回去遣散那些幕僚,不然明日我便提剑杀过去,你自己选。”
“凭什么,你若是想纳妾,本公主也不会阻拦你啊。”
文殊月气急败坏道,父皇母后都不曾管她,他凌不疑凭什么管。
“我不会纳妾,公主即将要成为我的新妇,若是有什么需求,直接来找我便可。”凌不疑一语双关,文殊月心领神会,只是这其中并不冲突啊。
“你不纳妾与我何干?本公主不喜欢日日夜夜对着同一张面孔,你能明白吗?”
“明白,我会让陛下下一道圣旨给公主,让公主好好修身养性,遣散公主府的幕僚,侍卫,只要是没有净身的,通通离开公主府。”
凌不疑的话,让文殊月感觉头都大了,他们两个人真的是鸡同鸭讲,让她府上所有的男人都离开,这跟宣判她终身监禁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