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娥此时火已经快烧到眉头了,见对方不紧不慢的,她实在急不可耐了。
一把抓住瘌痢头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身上。
倒春寒后的南回天,湿漉漉的。
瘌痢头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就被折服,药效一下子冲上了脑门,他心中一荡。
今天下午的时候才开荤,他已经尝到了女人的滋味,没想到现在又来一次,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到了巅峰,幸运女神太眷顾他了。
也不管对方是谁,当那些虫子上脑之后,男人几乎不会思考,更何况太还是个本来脑子就不怎么好的男人。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心思管这个,反正关了灯都一样,哪怕就算是刘翠娥他妈,他也不能放过。
他这辈子能开荤的机会本就不多,吃一次赚一次。
他将衣服一扯,一个猛扑。
听着院子传来的呼哧呼喝的靡靡之音,洪祖信瞪大了眼睛,简直怀疑人生。
他和方正已经来了有一会了,他亲眼看到瘌痢头点燃了草垛,他本想上去灭火的,但是被方正给拉住了,谁知道后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方正之前他跟自己提过一嘴,让他防着,他今天从刘一军家里出来,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块,如果进到院子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二楞,那么等村民的来灭火的时候,他的颜面将扫地,这个村支书的位置是小事,恐怕还要面临进局子的危险。
他转眼看着方正,张大了嘴巴,愣是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大颗的冷汗从头上滴落,他和方正之前一样,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人会坏到这个程度。
之前方正把刘翠娥在余寡妇的水井里下毒的事跟他说了,说实话他是不怎么信的。
如果只是今晚的事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方正在好几天前提醒他了。
难道他有什么预知未来的本事?那不是比村里的黄半仙还要厉害?
要不是他拦住自己,并找来了瘌痢头做替死鬼,那他这辈子永远都抬不起头了,当然其实也算不上替死鬼,这两人早就混到一块去了。
按照刘一军的品性,他肯定会将他告到局子,说自己强了他的女儿。
想起这些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在月光的映照下,跟个白面煞鬼似的。
方正微微侧头,看着他抖了抖眉毛,好像在说:现在你信了吧?
洪祖信连忙点头,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不信了,他现在就要去当场揭发这两人,正要起身,又被方正给拉住了。
“再等等,让村民先看到,你再赶到,这是对你最有利的方式。”
洪祖信只想了两秒,又立刻蹲了下来,他突然觉得有点反胃,也不知道那刘翠娥是怎么能下得去口的。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外面的火势也越来越大,很快就有村民发现了这边的火光,连忙端出了自家的白铁锅,一路跑一路敲打。
“着火了!着火了!救火!”
“好像是余寡妇家,快快!去帮忙!”
听到声音的村民连忙从家里冲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东西,顿时瓢、盆、桶的撞击声响成一片。
刘一军感觉到身上有点燥热,坐在一旁纳鞋底的赵玉兰低着头穿针引线,时不时的还瞟了一眼刘一军。
看到他开始解扣子打扇子,不由得心里暗暗欣喜,这药果然厉害,幸好女儿拿走之前她偷偷的藏了一点。
趁刘一军和洪祖信谈事的时候偷偷的加了一点,这会儿眼看就要发作了。
他开始脸红了,看到他这个样子,赵玉兰有点坐不住了,再不行动她就要换裤子了。
突然外面的叫声传来:
“着火了着火了!”
刘一军立刻站了起来,开门朝外望去,他们家的地势比较高,一眼就看到了是余寡妇家那边着火了。
时间算算差不多,洪祖信这个时候应该就在余寡妇家。
“走!看好戏去!”
说着他拔腿就往外跑,甚至鞋子都来不及穿。
而屋里的那位则是满眼的怨气,眼看自己就要得手了,谁知道这个时候出了这一出。
如果两者交换的话,她宁可今天没有去害余寡妇,对比自己的事情,余寡妇就不值得一提了。
她可是旱了好几年了。
然而刘一军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想法,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理会。
现在可是他收割胜利的时候,他怎么能缺席。
洪祖信今晚算是完蛋了。
火势越来越大,那草垛本来就有两米多高,顿时整个青山村都看得到,火光冲天。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村里的人都拿着工具赶来了,方正这才拉着洪祖信从另外一边退了出去。
众人一边喊着一边往草垛上泼水,火接着风势,很快就烧到了余寡妇家的院子里,在她的院子一角,还摆放着干柴呢,如果这些干柴被烧着,那余寡妇的房子将会顷刻间被大伙吞没。
有好些人涌进院子。
强子则是第一个要冲进房子救余寡妇。
可当他看到院子石桌旁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刘翠娥冷不丁的看到这么多人冲了进来,直接给她吓够呛,整个人石化了一样。
瘌痢头可不管这些,他本身脑子就不大灵光,刘翠娥突然不动了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勇猛,更加卖力起来。
他也看到了进来的人了,他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他的脑子里没有这个概念,不光没这个概念还冲着冲进来的人呵呵傻笑。
“哎呀~!妈~!哎~!”
几个年轻点的小伙子,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这次是真真的见到了,什么叫大疯,什么叫大浪。
这青天白日的。哦不对!是黑灯瞎火的,这是活春宫啊。
有几个好事的小伙子,把旁边的一堆衣服偷偷的用脚划拉走,这样的场景看一秒少一秒的。
姑娘们更是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了眼睛,不好意思的看,可手指头偷偷的给自己留了一条缝隙。
“好啊!你个洪祖信!让你来找余翠芬同志探田的事情,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样畜生的事情!”
远远的,看到一帮人堵着院子,刘一军便觉得自己的计划得手了,还没靠近就大骂了起来。
听到声音,人们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怜悯,这家伙怕是气傻了吧?
“马勒戈壁!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牲口都不如!都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刘一军说完对自己身边带来的黑牛和长贵使了一个眼色,黑牛和长贵会意,拎着尿瓢就往里钻。
刘翠娥一听是父亲的什么,身上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推了推瘌痢头,可这家伙死活都不松,跟黏住了似的。
她一咬牙手往下一伸,狠狠的握了一把瘌痢头。
“熬~!”
瘌痢头吃疼,连忙送来了刘翠娥。
刘翠娥乘机半蹲起来,拉着瘌痢头就往余寡妇的门里冲,外面全部被堵着了,现在进不能进,只能往屋后退了。
将瘌痢头拉进了门,她将门狠狠的关上,可这是瘌痢头又扑了上来,她一个女人怎么抗到过瘌痢头,又被他扑倒在了地上。
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脑子就像短路了一般,难道这傻子办了自己一下午,到现在天黑了还没结束?
不对!!!
她很快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余寡妇的家...
村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她,她的父亲就在外面!
还让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