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男人压制,沈姚姝脑海飞速运转,分析着眼前发生的这桃色香暖的一幕。
她早早睡下,墨炎珩半夜进来应该是刚赶回来想找她算账的,结果一进屋见到她安静地睡在床上,于是身体就不受控制,不忍打扰。
但是多日未见,又听闻她刚遭遇危险,心念得紧,不舍得就这样离开,所以只好躺在她的旁边,以求守到她天亮。
仅此而已。
谁知她半夜醒来,掀开了被子,衣衫单薄,月色下诱人采撷。
结合他的怒火,便只任由这欲火发作。
那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浇灭他的怒火,这欲火自然就消散了。
想到这,沈姚姝拼命解释道:“我没有背叛你,我也是出了门才知道宋大人下一步是坐船跟踪司马家的人,我根本来不及通知你啊。”
墨炎珩漆黑如深潭的眸子没有半分波澜,根本不信:“哦?那你怎么就来得及吩咐雪娟去妙因寺,而来不及吩咐雪娟给我通风报信呢?”
沈姚姝继续辩解:“这情况不一样,这次计划主导人是宋大人,我又不知晓他的全部计划。我想着等全部事情办好,有个眉目了,再给你传信的嘛。”
说话间,墨炎珩的一只手已经揽上了她的腰,游移不定。
“小骗子,没一句实话。”墨炎珩声音低沉。
“呜~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快想想办法呀,再这样下去,这两个人就要洞房了。”沈姚姝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不习惯如此聒噪的女人,墨炎珩不耐烦道:“急什么,这不衣服还没脱吗?”
沈姚姝直接被他的话惊掉下巴,嗓音更加增大了几分:“你流氓,要是衣服都脱了还来得及吗?我就不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
墨炎珩眉目低敛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梨花带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着他。
他出身锦衣卫,从懂事起便被教以杀人饮血。没有兄弟手足,更没有同泽同袍,从来与他最亲近的都只有死人。
娶妻生子,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她说她不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难道他不算是一个吗?
他只想杀了他,解除了这该死的咒术。
他异常冷静道:“你若是再吵,那就只能死在床上了。”
如果换作平常被威胁到死,沈姚姝早就怕了,可是如今名节在前,她突然觉得死并没有那么可怕了。
她立马委屈巴巴道:“你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痛,现能在动的是你,我根本动不了,你说我急不急。这不公平,凭什么你能动,我不能动!”
想来是原身沈姚姝是个矜持的女子,真的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拿捏。
她要是能动一下,说不定害怕的就是墨炎珩了好吗?
墨炎珩冷若寒潭的眸底多了一抹晦涩,他清了清嗓子道:“想想办法,男女在行衽席之好时,会因为什么事而停下来。”
沈姚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立马涨红了双脸。
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哪里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怎么降温降火?
她羞红了脸反问道:“我又不是男人,那你感觉呢?”
墨炎珩明显不爽她的回答,厉言道:“你非要问我感觉,那让你要感受一下?”
“不不不!我想,我想办法。”沈姚姝欲哭无泪求饶。
她总算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死要面子嘛,锦衣卫这种冷血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女人愿意跟他。
这没女人喜欢,自然身体上就对这种事情从未有过经验。
但是呢,这货又死要面子不肯坦白,所以只能欺负她这个弱女子让她想办法。
想到这,她穷尽毕生所学,回忆起前世看过的一些书,俗话说得好,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种情况,大抵女的要用口...
天呐,她在想什么,还不如将她杀了算了,死了一了百了,反正活在这个世上也是羞辱万分。
墨炎珩察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敏锐道:“你想到了?”
“没没没!”沈姚姝拼命摇头!
这该死的锦衣卫怎么洞察人心这么厉害,这怎么能承认,这打死也不能承认呀!
“在床上还不老实?又想背叛我?快说!”说着,墨炎珩紧扣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啊~”她痛得叫了一声。
他立马松开了手。
“唉唉~有反应了,有反应了!”她欣喜若狂。
可是他松开了手又立马往她的身下摸,她瞪大了双眼,急道:“那里也痛!”
墨炎珩眼底又是一抹晦涩,皱起眉,但是总算身体有了反应,没有继续。
“呜呜~我全身都痛,骨头都要散了,放过我吧!”沈姚姝吓坏了,拼命哭了起来。
身体终于停止了冒犯,只是还不得控制,见她哭了,只好挪了挪被子帮她盖好。
二人就这样静静躺在床上。
仿佛刚结束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一般,沈姚姝心有余悸。
身旁传来墨炎珩幽凉的声音:“你莫要忘了,倘若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事,怪的也应该是你爹的咒术。
赵国师当日对自己女儿施下这种咒术时,难道他就没有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发生这种事情吗?我不信。
我又何尝得知这是不是你们父女俩的诡计,居然还轮得到你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装得一副清高的好模样。”
问题被他说到点上,沈姚姝一下子被他问住。
她似乎自言自语般,恍然大悟道:“呜呜~难道爹爹为了女儿活命,连女儿的清白也不顾了吗?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嫁人生子啊?”
墨炎珩本以为她会为了维护赵国师回骂他,没想到她却说出这番说辞,全然出乎他的意料,使他乱了心神。
他几近痴狂道:“你还想着嫁人?你想嫁谁?”
被他狠戾的态度吓到,沈姚姝顿时怂得不敢发声。
“说!”他又低沉吼了一句。
沈姚姝怯怯懦懦得好似一只下一秒可以任人拿捏的小白兔,做贼一般细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又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