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留在船上的这些人,再在后来的行程中,用同样的办法,一点一点削弱即可。
不过这样做的弊端就是他们的人也会相对减少,所以得赶紧解决,然后迅速相约在最终的交易地点。
送走沈姚姝之后,宋珵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他也不知为何,大约是觉得船上的气氛有些不寻常。
这次船的终点是沧州,船上全部人都会此处下船。
宋珵一行人下船后,又乔装打扮着别的模样继续跟着这批货物。
就在下船的当晚,先前跟着沈姚姝下船的一批人找到了他们。
据周伟的口述,宋珵大惊。
他们一行人在通州下船后发现运下船的箱子都是空的,事情败迹后押箱子的一伙人也没有继续隐藏,而是反过头来直接追杀他们。
那时沈姚姝不同众人商量,独自一人起身引开押货的一伙人,他们原想去救人,可是一想到宋珵吩咐过,以查找线索为主,加上通州之大,找人又费时间。
怕两头都成不了事,所以只好做更有把握的事,那就是直接赶到沧州与宋珵会合。
周伟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对方可是沈丞相的千金,这万一出了事,他们一行人回京后不是都没有好果子吃?
宋珵见状,安慰众人道:“别慌,她出来时谎称是去了妙因寺祈福,沈府的人并不知情。”
自己说出这一番话来,他才恍然大悟。
是啊,沈丞相怎么可能放心自家嫡女独自出来查案。她出来时,也的确无任何人跟随,真是孑然一身跟着他而来的。
难道他真的误会她了,她的目的,真的只是单纯想为赵家平反?
心底产生一股来不及品味的内疚。
事已至此,宋珵绝对不可以走回头路,于是吩咐大家,继续按原计划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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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姚姝相安无事。
她同周伟一行人在通州被追杀时,意外地在在大街上遇到了墨炎珩身边的束原。她想也没想,自作主做说要引开他们。
在确定将全部人引过来后,她直接放下头发,跟束原打招呼。
束原带了一队人马,看到沈姚姝一身男子装扮狼狈不堪时,简直大吃一惊。
她这个样子,要是让他家主子看见,那可得心痛坏了。
主子果然与沈小姐心有灵犀,是对天定鸳鸯,连沈小姐有难都可以感知得如此灵敏,让他先来此处接应。
束原遂吩咐下人传信即将抵达通州五皇子,报沈小姐平安。
沈姚姝有点惊讶墨炎珩也往此处赶,仔细一问才得知,原来是墨炎珩最近渐渐得到了皇上的赏识,主动向皇上请缨,清除民间杀手组织魒影。
后来循着她离开的痕迹一路追查而来。
此次正是看到了她们的船只分了一队人运货下船,以为是要接与魒影接头,所以一直在暗处跟踪。
他们分了几队追查,谁知到了半路突然不见了踪影,反倒见她这个沈小姐拼命向他们奔来。
没想到墨炎珩这么快又取得了皇上的信任,讨了正经的差事。
有了援兵,她大喜。
可一想到要见墨炎珩,她大悲。
因为,她之前只说要在司徒权的宴会上抓魒影杀手,请墨炎珩派些人手帮忙。
但自从发现宋珵也身在其中后,她便觉得依靠宋珵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宋珵比墨炎珩与她更像是一路人。
倘若是宋珵查到了预言,肯定会依照她前生赵子妗的意愿公诸于世的。
所以自遇到宋珵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将线索透露给墨炎珩。
至于墨炎珩也是个能耐人,没想到这样也能让他寻了机会和借口,讨得了圣旨,查到她的踪迹追着她来了。
糟了,一来二去,他肯定知道她有意瞒他,存了背叛他的私心。
完蛋了完蛋了!
头痛!
夜晚,一行人留宿在客栈,等着墨炎珩汇合。
沈姚姝见周伟一行人没了动静,不敢去打听,大概猜到他们已经逃脱。
知晓墨炎珩快到了,她存了心眼,早早吃了东西就睡下了。
等到半夜,她突然发现身边躺了个大男人,炙热无比好似一盘火一般。
“啊!你怎么不声不响躺在我旁边?!你想做什么!你这个孟浪之徒!”
沈姚姝喊着,脚一抬就想往那人身上一踢。
结果身体不受控制,停在半空的脚反而被躺着的人起身一拉,她整个人正好坐到了男人的腿上,姿势极其暧昧。
墨炎珩声音压抑着某种力量,吃力道:“我正要问你呢,睡这么死,我这具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根本不舍得吵醒你。”
该死的咒术,这样说来她早睡岂不是还弄巧成拙了?!
呜呜~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照理说,这看见心上人睡着了,应该识相点出去,怎么还在旁边躺下了?便是再喜欢一个人,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成何体统?”沈姚姝怒斥。
月色皎洁,二人未卸下床幔,窗外大片月光洒落在沈姚姝的身上,单薄的里衣根本盖不住她雪白凝光的肌肤。
墨炎珩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炙热的反应愈来愈烈,感觉要在某处喷泄而出。
眼前的女人就好像一颗裂开了皮的荔枝,露出水润纯白的果肉,让人忍不住想将剩下的皮一点点剥开,然后一口吃掉。
心思转到不知何处,仅存的理智立马将他唤醒。
他今日可是来找这个女人算账的,不是来找这个女人睡觉的!
眼神瞬间森然入骨,墨炎珩声音狠戾:“蠢女人,男女之事难道还讲理?”
他反手粗暴地将她压在身下,紧紧扣住她的双手压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像一把柔情刀擦过她胸前的衣裳。
沈姚姝动弹不得,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望着他。
眼前人的这股疯狂与狠厉劲,像极了被惹怒的野兽,沈姚姝一时间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被控制还是自己的行动。
墨炎珩阴冷的声音落下:“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唯有扒皮抽筋叫她害怕了,以后才不敢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