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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眷恋(1 / 1)


夷族原本属蚩尤一族,但由于在时光漫长的洪流中他们早已失去了魔族的魔性与体内的浊气,完全融入人类的族群里。

这个介于青鸳城与极北之地之间的部落仅仅只是蚩尤一族其中一支血脉,他们与处在极北之地内的白虎族没有任何关联,倒是与青鸳城中的百姓经常来往,受青鸳城文化所濡染,对于仙士也极为敬重和崇拜。

玄武在青鸳城中本就有仙士头衔,加上随身又戴有仙士玉牌,不费吹灰之力就见到了夷族族长。

"凶兽穷奇?"族长是一位花甲之龄的老人,他一听见玄武所打听之事就忍不住抬起那双混浊且极为不清明的细小双眼,不住地在玄武和鹿铃身上来回打转。

眼前这名男子自称仙士,又有青鸳城仙士馆的玉牌,他外貌偏冷,身上的纯清之气让人不敢逼视,实在不像是普通人,可他身边那位姑娘嘛……别看族长现在给人一种老眼昏花的错觉,他年轻之时也是一位云游四海的仙士,修行与道行在青鸳城中也算数一数二,他一眼便瞧出了这位明镜先生身边那位比凡间女子看似还要清纯上几分的清丽姑娘其实是只道行不浅的上古妖兽。

有些仙士并非修道之人,其一生可有妻儿。好比这位明镜先生,一看便知他不是道门中人,但他的行为却让族长极为震愕。

他身侧现下就有一只拥有千年道行的妖,他不收了她不单止,还与她结伴同行,说不定他们两人还关系匪浅,此等行径看在族长眼里已属大逆不道,他还妄想去收复凶兽穷奇?

"正是。"答话的人是鹿铃,她看得出这位族长极是不喜欢自己,但那双小鹿眼却似笑非笑地睨向他。"听闻二十多年前穷奇负伤以后曾往这个方向逃窜,族长可知他现在的下落?"

"不知。"族长想也不想,当即便开口回敬她这么两个字。

鹿铃不怒反笑,一边发出咯咯的笑声,一边转向玄武,眼里似乎正调皮地对他说着:这位族长好像非常不喜欢我呢。

玄武一接触到她的目光便马上调开视线,却向族长恭敬地说道:"在下受师尊之命前来打探凶兽穷奇的下落,还望族长告知。"

族长眉头一皱:"敢问明镜先生师承何人?"此人气度不凡,想必他的师傅也不是寻常人,若是不明状况得罪了声名显赫的仙士,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因此族长一时间也不好开口驱赶他们二人。

"恕在下无可奉告。"玄武淡淡地回话。

若他向族长表明自己是神,并显现真身,当即便能让族长对他鞠躬哈腰、磕头膜拜,但很显然他并不想那么做,他此行的目的仅仅只是想探知穷奇的下落,并不想惊扰到凡间半分。

族长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改变的淡漠神色,沉思了片刻,最终开口说道:"我确实不知穷奇的下落,但有一人知道。"

"何人?"

"族中有一位仙士在二十多年前曾目睹穷奇负伤逃逸,每年的六月至八月都是他闭关修炼的时间。如今已是八月下旬,两位若不嫌弃,可先在我家住下静候他出关。只是……"族长眼中神色一锐,瞟向鹿铃。

玄武知他所指何事,脸上不改一贯的清冷,双眼眨也没眨,当即便向他承诺:"蛊雕在族中一切行为皆由在下负责。"

所言之下既是,假若蛊雕作恶,不需族长开口,他也会动手将她除去。

族长敛去目中光华,轻轻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铃铃铃……繁杂细微的铃声在夷族有些吵闹的街道上回响着,一位穿着夷族服饰的年轻女子与他擦身而过,对他行了个夷族的大礼,在他身上睨了一眼,视线越过他落在后头的鹿铃身上,然后马上收回,当做无事人一般飞快走开。

熙攘的人群,小贩的大声吆喝,本来足以掩盖那阵阵扰乱他心湖的细小铃声,可它偏偏就那样钻进他耳里,比此时世上任何的声音都要清晰。

蛊雕好像是故意地,像小孩一样一蹦一跳地跟在他身后,故意让脚环上的铃铛铃铃作响,故意一路追着他又跟他保持一段距离,吸引路人的频频侧目注视。

这里的族民都对仙士极是敬重,他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人家大街上本已是极受注目,还要加上一只跟在他身后的妖,更是让夷族族民惊愕万分。

他只答应过族长不会让她作恶,却没答应过让她对自己胡来。

玄武蓦地转身,身后的鹿铃没有及时止住脚步,就那么重重地撞进他怀里。

"哎呀……"鹿铃没有喊疼,反而仰起头对着他咯咯直笑,踮起脚,举手把一颗东西塞进他嘴里。

"……"玄武不发一言,把口中那颗东西唱烂吞了下去,口中尝到的味道与触感是粉粉的,带着不会让他排斥的淡淡甘甜。他那双幽深黑瞳里带着淡淡的漠然与疑问,定定地瞅着她。

"栗子。"她好献宝的向他举了举怀中的一大包油纸包,又指了指一旁不断用锅铲翻炒着锅中香气四溢之物的小贩。"糖炒栗子。"

"……"他仍是无言。

他明明是来打听穷奇消息的,结果却给自己带了个累赘,她弄得好像是来游山玩水一般。

"喏。"她笑盈盈地又剥了一颗,喂进他嘴里,丝毫不介意旁人的窃窃私语与不住偷觑他们两人的举动,然后再剥,再次喂给他:"给你。"

"……"玄武觉得她真是只莫名其妙的妖怪。他根本就不想理会她,她还能玩得那么自得其乐,还要对他百般讨好。这样做有必要吗?值得吗?

鹿铃眨了眨眼,有些哀愁地叹息:"以前都会有一个人总是这样剥栗子给我吃。"只是现在变成了她剥给那个人吃而已。

玄武闻言,终于有了动作,眉心紧紧蹙起,用比平常还要冷好几倍的嗓音说道:"你去找会给你剥栗子的那个人。"别再对我纠缠不清,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目的。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心情烦闷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他转身迈步,再度向前走去。

他知道她说的人是符胤,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最困惑的地方。

她爱符胤不爱他,那她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身边,为什么总是要一直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自然,他不认为自己渴望她的爱,他只是想要……让她离开,还给他一片属于他的清静。

对于他的反应,鹿铃有些淡淡的无措,她重重地咬着下唇站在他方才离开的地方。

靠近极北之地的气候不能让她觉得寒冷,只是他无情的话语却总是让她冷得不停直打哆嗦。

那个人就是你啊,我最爱的符胤,一直都在我面前。

只是你不记得了。

只是你一直都用那双陌生的黑眸注视着我,而你的眼中却不是真的有着我的存在。

只是你一直用那种淡然的语气跟我说话,不再在乎是否有谁伤害了我。

只是你……不再爱我了,我却还是眷恋我们曾经的过往,一直都不想从那段记忆里苏醒过来。

你是玄武,天界神玄武,不是我的符胤啊!只是那又怎样?那又怎么样呢?

她举袖擦去眼眶里没能满溢出来的泪水,突然在覆满白雪的地上跑动起来,不管冷风是否刮伤她的脸颊,不管地上厚重的白雪是否妨碍她前进的步伐。

右脚上的无数银铃因她的跑动而不断狞响着,分外刺耳。她一边喘息一边朝着那道背影急急地追去,追至他身后的时候毫不迟疑地伸出手,握住他的。

玄武蓦地低头,盯着那只拉住自己的小手,喉上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就是没能说出半句话来。

他不知道自从蛊雕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天起,

他的一切就再也不能平静了。

玄武知道那是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明明不是属于他的,却偏偏让他知道、让他看见那段带着愤恨与不甘的过往,那些会让他嫉妒发疯的情绪不断吞噬、淹没着他。

"王爷,请留步。"

他是在早朝以后的殿外被人叫住的,一个转身瞥见来人,他也忙堆起虚假的笑意,莫测高深的眼.瞳里正想从对方的脸上揣出对方的来意。

"丁尚书,有事?"

想来就觉得好笑,这些大臣分明就极为惧怕他,却又总是想要巴结他,还恁地献殷勤。但只要他们不太过分,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在意。

"呃……这个……"丁尚书顿了顿,狐狸一样的双目瞟了瞟他,这才继续说道:"前几日皇上对下官处理沄州赈灾一事赞赏有加,故赐了一名帝翎美人给下官。那位帝翎美人确实是艳若桃李啊,可下官家中早有妻儿,本想给她点银子让她自个儿开间铺子度日,但又思及王爷正值而立之年又尚未有子嗣,因而下官想说……"

"皇上赐给丁尚书的帝翎美人?"符胤不着痕迹地打断他,好像只听见了这么一句,刻意强调之余目中还闪着狡黠的光芒。

丁尚书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呃……那么,未知王爷意下如何?"

符胤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故意曲解:"如此甚好,丁尚书若迎娶那位帝翎美人过门之时记得发请柬给本王,本王一定带上厚礼前去祝贺。至于本王子嗣之事……呵呵,本王夫人都不急,那本王又着急什么。你说是吧?"

语毕,他懒得再与那只老狐狸打交道,转身就要离去。

"啊,王爷!王爷!"这可不行啊!他本来就是想用那位帝翎美人巴结符胤的,他怎么连话都不让他说完整就要走了呢?

正要离去的符胤停住脚步,就在丁尚书以为他改变主意之际,哪知他却回头对他说道:"丁尚书老当益壮,实在让本王佩服。本王那有几册前阵子礼部侍郎赠予的春宫图,晚些便差人给你送过去,定能增加些闺房乐趣。如此,本王先行一步了。"

末了,附上一道极为暧昧的目光,随即他不再理会丁尚书,快步走下台阶离去。

想要推个女人给他这还有那么多说辞,他真是服了那只老狐狸。

只是他不知道方言采见自己女儿不争气,上个月还推了个侄女给他呢,结果一样被他用疼爱妻子的理由推拒了。

妻子啊……只可惜他还是连她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楚呢。

一张有着楚楚可怜小鹿眼的清丽容颜浮现在他脑海里,心里好像被什么顿时塞得满满的,极是暖和,他禁不住笑着轻轻摇头,那抹笑确实无比的温柔。

而此时还站在他身后鬼吼鬼叫的丁尚书自然是瞧不见他脸上的笑意的,否则他一定会无比惊惧地瞪掉自己的眼睛。

"王爷!王爷!"请您……收回成命啊!他都多少岁了,还送什么春宫图来给他与那位帝翎美人培养感情啊!"王爷!"

真是气死他了!还礼部侍郎呢!居然还送劳什子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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