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图拍给解宇臣,叫他去查不就行了。”
南乔对吴峫说道,反正那小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给他做做。
“对啊,这东西小花肯定能查到。”吴峫立即去打电话。
接下来的三天,胖子忙着跟云彩调情,而吴峫跟小哥则是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发发呆,除了南乔一天到晚看不见人影,所有人都开启了摆烂模式。
“小哥,以后咱也找个这样的小院养老。”吴峫晃着拖鞋,满脸惬意地说道。
“嗯。”
“南乔这两天都在干嘛啊?我感觉好久都没见到她了。”
吴峫扭过脸,“小哥你知道吗?”
张启灵没回他,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又开始发呆,他比吴峫更想知道南乔这几天在干些什么,最近的见面,似乎是前天晚上,两个人没说一句话,只在楼梯擦肩而过。
曹操定律也许会迟到,但永不缺席。
“去盘马那!”
南乔突然出现在院门口,朝他们喊了一句。
“啥?怎么了!”三个人同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跟在南乔后头跑,一路上碰见了不少村民,似乎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赶去。
到了盘马家,远远就看见村长阿贵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件染血的外套,满面愁容。
盘马的儿子带着几个年轻小伙也站在那,情绪看起来比较激动。
吴峫拽了个村民,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村民道,“阿叨家儿子在山里,发现了盘马老爹的外衣,上面全是血,盘马应该是出事了,阿贵在拦着他儿子呢。”
吴峫有点疑惑,上去问,“阿贵叔,你为什么不让他去找啊?”
“不是我不让他去,而是他爹失踪的那个水牛头沟是我们这地方的禁区,他现在情绪这么激动,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
几个人虽然在这待了好几天,但对这里的地名却是没有一点方位感。
吴峫问,“水牛头沟是什么地方?”
“那地方在羊角山跟周渡的中间,离这里还挺远的。”
阿贵说着,就转过身朝几个村民挥手,“趁着还没天黑,我们去那附近搜一搜。”
几个村民脸上都有点不乐意。
南乔见状,就道,“我们帮你去找。”
“那怎么行,几位老板都是贵客,水牛头沟太危险,去那个地方的山路也不好走,要是出了什么差错…”
阿贵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
南乔给胖子递了个眼色,后者看懂,跟吴峫一个大跨步上前将阿贵架了起来。
阿贵双脚悬了空,惊道,“两位老板,你们这是做什么?”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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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四个人到达水牛头沟附近,但阿贵却是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了,“各位老板,你们就行行好吧,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
吴峫问,“盘马老爹可能就在前面,你不管他了吗?”
“这前面是我们这里的禁区,没有人活着从里面走出来过。”
阿贵长叹一口气,看着前面那片林子道,“他要是在里面,那也已经没的救了。”
“老板们,我们真的不能再往前了。”
胖子闻言,乐了一下,“阿贵叔,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几个平时闲下来就喜欢探险,各种有去无回的地方我们每次去,每次都完好无损得回来,你就放心吧。“
南乔听都没听,抬脚就往林子深处走,胖子需要讨好他这未来岳父,她可不需要。
小哥很快就跟了上来,跟她并肩走着,南乔见状,轻声交代了一句,”等会看紧吴峫,这鬼地方确实不对劲。“
胖子好不容易将阿贵打发走,转头就看见这一幕,他捂着嘴偷笑了两声,快步追上去揶揄道,“小哥,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有什么是他跟小天真不能听的。
南乔双手环胸,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样,小哥警惕着周围,这严肃的气氛整的胖子也紧张了起来,“这地方真有这么邪门吗?”
林子里又湿又冷,再加上没有人说话,胖子咽了口唾沫,就要往南乔身后缩。
小哥淡淡瞥了他一眼。
胖子:“这份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大约又继续往前走了半小时,天渐渐黑了,南乔也看到了这几天蹲点的“目的地”,那是一片更加茂密的林子,树干与树干之间满是沾满昆虫尸体的蜘蛛网。
她往腰后一摸,抽出把匕首往手背划了下,相比于雨林那次,这次放血倒是有了经验,手心不容易愈合,手背就方便多了。
南乔的动作很快,就连小哥都没反应过来,胖子惊呼道,“南乔?你这是干嘛?”
“这怎么一言不合就放血。”
小哥皱了眉,就在刚刚那一瞬,脑海里忽然闪过许多零碎的记忆,他是发自心底,不喜欢,更不希望南乔那么做。
伤口很深,边缘的粉肉都微微翻起,血液不断从手背涌出,南乔却是很淡定,像是完全没有痛觉般,将血往吴峫胖子身上涂。
顶着二人看怪物似的惊奇目光,她从兜里摸出一卷绷带,“盘马那老东西真能折腾,绕这么大一圈就为了把我们引过来。”
吴峫问,“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南乔一只手包扎有些吃力,小哥就伸出手想去帮忙,却没想她直接用牙咬住绷带的一头,利落绕了几圈,一下就包好了。
他抿抿唇,悬着的手就这么收了回来。
“那就得问问他本人了。”南乔回道。
这几天上山,她可不是来看风景的,盘马那老东西针对吴峫设置的机关,几乎被她毁了大半,现在只剩这些小蜘蛛了。
跟那老头玩玩吧,她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