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对方是来买药的,孙全旺傻眼了,冷汗直接就下来了。
眼看着厂子落成这么多天,就盖了个厂房在那摆着。
而孙全旺也天天就在药厂扫院子。
这时候来个人说买药,买啥药?指啥卖给人家?
“那个……这位大妹子,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孙全旺小心问着。
“没错,就是永安药业,我跟张老板约好了的。”
还约好了!
张天扬这是要干什么?
厂子都不生产,哪来的药卖给人家?
这不是要出事吗!
村民们一听这一大一小女人是来买药的,顿时笑成了一片。
“还买药?买这些烂草还差不多。”
“你们快走吧,这药厂刚开就黄铺子了个屁的,买什么药买药。”
“姐妹,你该不是被张天扬那小子给忽悠了吧,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小子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一帮村民起哄,惹得孙全旺气的直喘粗气。
“滚滚滚,你们懂个屁,在这瞎起哄啥,再不滚我削你们丫的!”
孙全旺扬起扫把就往那些人头上拍。
“嘿,这傻缺在这扫了十来天院子,脑瓜子扫傻了。”
“别理他,谁跟着张天扬混谁倒霉!”
那些人往后退了退,但并没打算离开,他们就想看张天扬和这个厂子的笑话。
苏宝丽见状,看那几个村民的眼神有些古怪,但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孙全旺看情况不妙,就寻思先替张天扬打打圆场吧!
“那啥,大妹子,我们老板这几天太忙了,还没功夫给你生产药,你要不然先回去再等两天?”
两女闻言,一脸的诧异。
张天扬明明跟她们说好的,今天就可以来药厂取药,这看大门的居然说还要等几天?
“别等了,你就是等两年,他这厂子也弄不出药来。”
“张天扬那小子就是个白吃饱,他根本啥也不会干,你们呀就是被他给骗了。”
村民们继续起哄。
“谁说我弄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张天扬来了。
今天的张天扬穿着一身西装,铮亮的大皮鞋,整个人看起来跟往常大不一样。
“哟,穿的人模狗样的,就真的是大老板了吗?哈哈哈……”
“这一看就是个骗子行头,专门骗那些外人不清楚他底细的。”
“你今天要能拿出药来卖,我把这铁锹当窝头啃了!”
村民们仍然嘲讽着张天扬。
张天扬自然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苏母女。
握手,问好,并说道:“让两位久等了!”
“张老板,我跟您定的药呢?别告诉我你真的拿不出来!”
村民们的起哄,多少影响了苏宝丽的情绪。
她也担心,之前谈的好好的,会是张天扬在骗她们。
倒是也没拿定金之类的,只是白跑这一趟,还被人当成了笑话!
“苏老板,这是您要的几种药的样品。”
张天扬说着,一扬手,身后的周大勇立即捧了个盒子过来。
盒子一打开,里面整齐摆着几种药品。
“这个是专治各种皮肤病的药膏,轻症十分钟见效,三天治愈,中度五天,重度最多不超过十天。”
“这一个,是专治肠胃的,还有这个,蛔虫克星……”
张天扬所介绍的这几款药,都是专门针对八十年代常见常发疾病的药物。
甚至很多疾病在这个年代来说,都是些根本不可能治好的顽疾。
“这几款药都已经过实践,且做了严格的药物分析,副作用极少甚至为零,纯草药成药,安全性很高。”
原本,张天扬应该把苏宝丽请到办公室去谈这些。
但既然那些村民刚才闹的那么欢,不妨也让他们听听。
“张老板,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您竟然一下子专门为我们药铺配制了这么多款新药!”
“真的是太感谢了!我什么时候能拿成批拿货?”
苏家世代经营药铺,那些药的成分一眼就能看出优劣。
苏宝丽对张天扬给的这几个样品非常满意。
“详细我们去办公室谈吧!两位请。”
两方的谈话,让在场的村民为之震惊!
他们哪里会想到,张天扬这厂子没动也没冒烟,居然就生产出来药了。
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更为震惊的要数孙全旺了。
他每天都来厂子,除了扫院子,他也会进厂房去转悠。
那一排房子天天都是空着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那些药是从哪生产的?
其实,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些天来张天扬一直在忙些什么。
他之所以厂房建成之后不急着搞生产,是有两个原因。
一来,新房建成,需要通风一段时间。
正好张天扬利用这些天时间里,天天去村北后山采集草药样品。
结合自己所学和古医书上的记载来研制药品。
同时,他也在全市各区和县城乡镇跑药铺谈业务。
根据在21世纪时医学院四年的学习,张天扬对八十年代的医药市场可谓十分了解。
知道这年代的常见地方疾病,以及流行性疾病,通过对市场的实际调查了解,分别配出副作用更小的草药成药。
眼看着张天扬把县里的药铺老板带去了办公室,外面这些人就议论了起来。
“这小子咋弄的?厂子也不冒烟也不生产,药就出来了?”
“他弄那些药,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偷来的!”
听到那些人议论,孙全旺就不干了。
扬了扬扫把,说道:“你们说什么呢,你们说张天扬的药是偷来的,你们有证据吗?”
他们哪有证据?
“再胡说八道,我抽死丫的!”
那些人被孙全旺赶走。
与此同时,镇上治安所负责人郑建春骑着边三轮,带着一伙人直奔赵得富家。
这几天的时间里,郑建春带着人明查暗访了解到,赵得富的小舅子冯大明是县里建材厂一个小主任。
借职务之便偷建材出来,而让赵得富转手卖掉。
因这这个建材厂目前还是公有,所有人都在揩油,互相之间也不揭发。
但郑建春联合其他部门一查不要紧,发现这个建材厂已经严重亏损,不得已只能宣布解体。
八十年代公有产业解体算是很正常的事。
郑建喜带着人从赵得富家里搜出不少建材,同时也没收了他的非法所得。
第二天,郑建喜去了陈朴民的诊所,恰好张天扬正在那坐诊。
“张神医,我来了,这是一点意思……”
郑建喜说着,将两瓶高粱酒放到桌上,满脸堆笑。
“呐,这一瓶药,每天三次每次一粒,一个月就好了。”
“呃……张天扬啊,我不是听说,你能一针把人扎好吗?”
“嗐,那是要命的病,你这病又要不了你的命,万一我一针扎下去,给你扎猛了怎么办?”
闻言,郑建喜双眼放光。
这可是每个男人都想要的效果!
只是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对了天扬子,我告诉你个消息。”郑建喜说道:“县里的建材厂要卖了,你不去淘腾点便宜货?”
这会儿,轮到张天扬两眼放光了。
“我淘腾便宜货,不如把那个厂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