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超凡脱俗而庄严美丽的幻象,她周围的光环象征着她内心所蕴含的真正力量。
她看起来完全脱离了这个世界,就好像她来自另一个维度。
她身上和周围散发出强烈的神力,如此强烈以至于我觉得它淹没了整个房间。
身着翡翠绿、玉米黄和巧克力棕色的华丽丝绸长袍,浓密甜美的大地金发优雅地卷曲在她美丽的脸庞上,直到几乎触及她纤细的肩膀,她的橄榄绿闪耀着如此生机勃勃的光芒,似乎这似乎是她脸上最亮的地方,除了她完美无瑕的桃色肤色和天生的粉红色嘴唇。
她美得令人心醉神迷,要不是我身心都处于完全昏迷的状态,美得想哭。
女神用茫然的目光回头看着我,而我继续用敬畏和震惊的目光看着她。
她橄榄绿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琥珀色的眼睛,我不得不承认我对她的目光感到非常害怕。
虽然她可能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迷人的女人,但她身上散发出这种阴险的气息,仿佛在警告我,如果我走错一步,我的下场就会落在她的手上。
“老实说,亲爱的。你知道,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
听到女神口中熟悉的语气,我猛地眨了眨眼,才从恍惚中惊醒,倒吸了一口没意识到自己一直憋着的气,不知道要憋多久我一直盯着女神看,一想到自己刚刚公然瞪着她,我就尴尬得脸都红了。
她是对的,我很粗鲁。
但当我终于从茫然状态中清醒过来时,女神已经不在了。
此刻站在她位置的是妈妈。
“梅琳迪亚?”妈妈用关切的语气叫我。
突然间,我现在被刚刚发生的事情所困扰。妈妈并没有像我最初想的那样消失了。
相反,我只是把她看作是她远非如此的东西,或者看起来如此。
可就算不是真的,她和刚才见到的女神之间的熟悉感还是有的,它存在于卷曲的金发和明亮的绿色眼睛中。
虽然妈妈穿着她简单柔软的黄色棉质睡袍,而不是女神穿的浓郁的绿色、黄色和棕色丝绸长袍,但她仍然保持着女神一样的威严和美丽。
但最重要的是,魔法和力量的光环——女神在她的存在下在整个房间散发出强大的光环——仍然存在于空气中,现在只是微弱,如果不是我精神集中,或者我还是凡人时,我都感觉不到。
但现在,我仍然能感觉到它在我的皮肤上微微刺痛,而且这一切似乎都集中在妈妈站的地方。
我越是专注地看着她,越是想起女神的形象,我就如闪电般意识到了。我越是注视这位女神,我的思绪又开始慢慢运转起来。终于拼凑起来了,我终于明白这个女神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我觉得很熟悉,和妈妈很像的女神。
她也是奥林匹斯众神,而我现在非常清楚她的真实身份。
“梅琳迪亚?你没事吧?”
我又一次回过神来,发现妈妈就站在我面前,用手背按着我的额头,用关切和担忧的目光看着我,大概是在检查我有没有发烧。
清了清嗓子,我终于回答说:“是的,我很好,妈妈。我只是在那里走神了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妈妈收回手,抿着唇看着我。
“梅琳迪亚,你真的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她转身把刚煮好的香草奶茶倒进我们的两个茶杯时,啧啧称奇。
“要是你晕倒了怎么办?那就是‘大事’了。现在,让我们继续吃早餐吧。我们不想让那些煎饼变凉,是吗?”
我和她在各自的餐桌位置默契地吃着早餐,我忍不住偷偷瞄了她一眼,想知道她身上的女神,也想知道知道后该怎么办一切…
或者一旦她先发现。
**********
“我有一种感觉,你可能会在这里,”我心知肚明地说。
哈迪斯站在石榴树旁边,当我走近他时转身看着我,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邀请我拥抱。
我热情地接受了这个提议,然后迅速用双臂环住他的躯干,我们都在彼此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直到现在,他的唇在我唇上的触感犹如触电一般,让我的肌肤一阵阵刺痛。
当他放开我,让我靠近石榴树时,我说:“你昨晚在这里找到我了。”在我失去知觉后,他的声音说出我的真名,他的双臂保护性地拥抱着我,这些记忆又回到了我的脑海;虽然有点模糊,但我非常清楚地记得那是他。
果然,哈迪斯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道,扭头看他。
他向我靠近了一步,解释说:“我告诉过你,我们的灵魂是彼此相连的。尽管它因为你不记得我而变得微弱,但它仍然在那里,因此我找到了你。我感觉到你的存在变得沉重,我感觉到你来到石榴树旁。”
“你第一次去花店,把我从那两个混蛋手里救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突然发现我的?”我问,他回答“是”。“那你是怎么找到这棵石榴树的?”我按了。“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见面时,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来希瑟顿是为了寻找我很久以前丢失的东西吗?”
我点头回应,虽然我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来希瑟顿是为了找你,我在这里得到了一些你存在的迹象,很微弱,几乎没有,可能是你很久没有动用神通的缘故,那样的话,你的气息就会暗淡下来,我花了很长时间专注于你的气息,然后追踪它,然后才把我带到了这棵树上。”
听完这些信息,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的?”
“我感觉到你是来这里寻求答案的,”他信息丰富地告诉我。“而且你知道,如果对你有帮助,我会非常愿意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他对第一部分是正确的。我确实决定来到石榴树下,因为我希望像命运一样的事件能够让我获得新问题的答案。
在我浸泡在溶解有覆盆子海盐的浴缸中之后,我已经把所有新问题都放在脑海里了。
我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在水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因为早餐时发生的事情让我陷入了沉思。
当我出来后,终于决定我需要去树上时,当我看到我的指尖和脚趾在水中浸泡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皱纹时,我并不感到惊讶。
我感觉到他的双臂突然搂住了我,我抬头看向我的右边,看到他正用温柔的关心和关心看着我。
他低声问道:“珀尔塞福涅,怎么了?有什么事困扰着你吗?”
我怎么能把这个告诉他呢?他没有早点告诉我这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应该尊重这个原因。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如此明显,这让我不愿意等待答案的到来,因为这需要很长时间,我需要现在就明白。
我需要自己寻找答案,我需要提出要求。
深吸一口气,我如实告诉他:“我知道我妈是谁了。”
哈迪斯的变化如此突然,他一直搂着我的腰,但他后退了一步,睁大了担忧的眼睛看着我,他整个人都绷紧了,握着我腰的手在颤抖,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焦急起来,好像生怕我知道会出什么事似的。
那是我知道我得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我该知道的一切。
我用坚定的声音皱着眉头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妈妈其实就是得墨忒耳?”
哈迪斯没有像我期望的那样迅速回答,他只是站着不动,用矛盾的眼神和噘起的嘴唇看着我,似乎在竭力阻止他想说的话。
很明显他对我有所隐瞒,这让我有点恼火。那不是我想让他做的。
不,我想让他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想一次告诉你太多事情,我的女士。你可能会感到困惑。”
不是哈迪斯说的。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虽然那个声音在我耳边听起来还是很新鲜,但我他妈的很清楚那是谁的声音,因为它仍然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一样在我的脑海中萦绕,一想到我就感到脊背发凉它是从我旁边传来的。
与此同时,我和哈迪斯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我惊得后退了一步,只见站在我们身边的三名白衣女子正用各自的眼神注视着我们俩一双古绿色的眸子。她们突然凭空出现,我的心微微一跳,但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大喊大叫什么的。她们的头上还戴着洁白长袍的兜帽,但大白天终于让我看清了她们的脸;由于夜晚的黑暗,我昨晚无法做的事情。
哈迪斯突然进入一种保护模式,站在我面前,充当某种形式的盾牌。他注视着三姐妹时我看不到他的脸,尽管我敢打赌他正怒视着她们。可我听得清清楚楚,他对三姐妹说:“命运,你又因为什么出现在我们俩面前?”
现在我已经完全接受了正在发生的一切,这意味着我终于相信这三个人确实是希腊神话中的莫伊莱。
由于我的秘密爱好,我对神话进行了所有研究,因此我知道她们每个人现在是谁。
金发女郎显然是最小的一个,她就是克洛索,他将事件编织到每个人的生活中。
褐发女郎,也就是二姐,就是拉克西斯,是衡量一个人能活多久的人。
红头发的姐姐是阿特罗波斯,决定一个人何时死亡的人。
是拉克西斯回答了哈迪斯的问题,告诉他:“你的妻子希望寻求答案,既然她知道了真相的基础。我们认为最好的办法是从这里解决它,我们才是最合适向她说出真相的人。”
“毕竟,”阿特罗波斯插话说,“还有什么话比命运女神的话更可信呢?”
我趁机从哈迪斯身后现身,站在他身边,看着注视着我的克洛索。
我毫不犹豫地让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地苛刻,说道:“很高兴你们三个都在这里。你们可以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我想知道的不仅仅是关于我母亲的事情,而是除此之外关于其他事情的一切。”
“那就继续吧,”克洛索礼貌地说,给了我一个微笑,虽然看起来不错,但让我觉得很警惕。
我看了哈迪斯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金发姐姐问道:“首先,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之前不能?”
“为什么是现在,那是因为你丈夫终于找到你了,”阿特罗波斯回答,冷笑着看着哈迪斯,他的背影冷酷地看着她。
“他找了你这么久,何不把你的突然出现,作为对他辛苦的回报?”
不过紧接着,拉克西斯认真地补充道:“不过,我们之所以选择现在才将你的记忆还给你,还有一个原因。”
“哪个是?”我问。
克洛索会心一笑,回答说:“哦,命运女神永远不会告诉我们这些行为背后的原因,我的女士。只有我们三姐妹知道我们为什么将这些事件编织到您的线程中。但是,您非常清楚,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会背后总是有不止一个原因。”
事实上,我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这让我想继续向她们施压,以求更清楚。
但在我还没来得及尝试之前,哈迪斯抓住了我的手,急切地捏了一下。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默默地看着我的眼神表明他希望我不要再继续下去,就这样吧。
尽管我不想,但他眼中的神情促使我接受了他的愿望。
“您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我的女士?”拉克西斯好声问道。
不过,从她那双绿色的眸子里,我已经看得出来,她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她们为什么不呢?是她们决定了我首先会问什么问题。
“我不觉得‘艾登’能够避免与我母亲多次亲密接触是什么巧合,”我说着,用会意的眼神看着哈迪斯,他很羞愧地移开视线。“虽然我知道一部分是因为哈迪斯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触,但我感觉,你们三个也和这件事有关。”
三人面面相觑,会心一笑,我敢发誓,她们一定是在心里说话。
“的确,你说的是真的,”阿特罗波斯终于说道。“我们已经处理了你的生活,所以你的母亲和‘艾登’都不会交叉……”
“还有,”克洛索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补充道。
我突然对金发姐姐说出的这番颇不祥的话充满了好奇。
“‘还有’?‘还有’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她。
哈迪斯又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停下来,但这次我没有理会他。
我知道我需要知道命运女神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听她们的声音,她们似乎在等待哈迪斯和我妈妈见面的合适时机,以便发生一些事情。
但那会是什么呢?
而且,为什么哈迪斯给人一种他绝对害怕那一刻终于到来的感觉?
“可惜,我们也无法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珀尔塞福涅大人。”拉克西斯苦笑着说道。
“那个事件是为未来而定的,我们不能简单地说出我们为未来准备了什么。不是每个人都应该知道她们会及时发生什么。即使你知道,你也可能会做出愚蠢而徒劳的事情试图避免它,当它已经无法避免时。那对你来说太麻烦了。”
她们的语气似乎是最后的,这让我知道,即使我继续缠着她们澄清,她们也不会再说了。
我的挫败感增加了十倍,因为我觉得我无处可去,她们的回答如此含糊不清,也不愿意告诉我一切。
可忽然,克洛索咧嘴笑道:“啊,我一直在等这个!你现在要问的问题,才是你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想知道她怎么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但后来我又一次意识到她们是命运,所以她们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因为她们是决定我首先要问那个问题的人。
但后来,我现在有一种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的冲动,我这样做主要是因为我想测试命运女神的声明,因为我知道她们知道我要问什么,即使她们说这是徒劳的,我也可能会试图避免它。
我只是想通过保持沉默并强迫自己不问她们这个问题来了解它的真实性,这样也许我可以避免她们的命运。
姐妹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这说明她们知道我在试探她们。
她们显然对这个想法并不满意,我可以看出她们对我的无礼感到愤怒正在慢慢积聚。
我们周围的空气甚至发生了变化,它曾经是平静的,但我现在可以感觉到它开始被魔法包裹。
空气中的魔法似乎很危险,毫无疑问,它可能有危险,尤其是对我。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大人,回避已经编织在你这根线里的东西是没有用的。”拉克西斯一副‘不废话’的语气说道。
“而试图考验我们是愚蠢的,”阿特罗波斯不以为然地补充道,她危险地看着我,皱着眉头。
克洛索最后开口了,但与她的两个姐姐不同,她们显然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恼火,她看着我,嘴唇裂开,露出威胁性的笑容。
如果说我没有被她看起来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样子吓坏,那将是一个谎言,她的眼神让我不舒服地颤抖。
“想要检验你的理论是绝对徒劳的,我的珀尔塞福涅女士,”她用“甜美”的声音告诉我。“这个问题在你脑海中沉浮,你非常想要得到答案。”
然后克洛索向我靠近了一步,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个人空间,然后我能感觉到哈迪斯松开我的手抓住我的肩膀试图把我从威胁的命运中拉开。
然而我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了原地,全神贯注地盯着克洛索,因为我的想法开始在脑海中相互冲突。
“除此之外,”她继续说道,她的嘴唇现在变成了一种有点熟悉的柴郡猫式笑容,“你可能有兴趣发现,你的记忆丧失和消失不是别人造成的,正是你母亲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