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白刻意模仿着一些舞女的姿势,摆了好多姿势,最后在楚随面前扭了扭腰,“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楚随咽了下口水,“好看,乔乔真好看。”
乔白看他一脸痴汉的样子不禁笑出声,“你现在的样子好好笑啊!”
“乔乔。”
“嗯?”小狐狸抬眼望去,还歪了歪头。
楚随边说边解下自己的衣袍,“今日我答应你不会再为难他们,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啊?”
“我、我过几日还要骑马...”
“无碍,你我共乘一骑,不会让你受伤的。”
男人把头上碍事的装饰丢掉,却对乔白额间的玛瑙爱不释手,然而本该夺目的红宝石逐渐在楚随眼里也黯然失色,“乔乔......”
……
皇帝秋猎是一件大事,一般来说只会让阖宫上下的皇子和一些妃子前去。但楚随不仅孩子少,老婆更是只有一个,也算是为了让这次秋猎显得不像是“家庭出游”,楚随特许了几名大臣可以携家眷和妻儿入场。
大渊国民风开放,女子出门也不必带着面纱遮掩。乔白本来对于适龄男女在他和楚随办的这次“相亲大会”上看对眼了十分期待,但此刻隐隐作痛的后腰让他没有心情思考别的。
乔白感觉自己满脑子都是这几日荒诞的事情,偏偏楚随好像爱上自己这种风格,找了好些异族服饰给自己亲手穿上,再亲手脱掉。
不能再想了!乔白拍了拍自己的脸。
“终于到了!这一路可闷死我了。"楚子濯下了马车就开始伸懒腰,他看向楚临,“早知道我就去找你了,这一路上竟然这么无聊。”
“都到地方了还说什么?”楚然一脸不忿,这人怎么不想着来找自己。
殊不知楚子濯只是害怕自己去找楚然被人发现,他们又会说什么不守礼制。
他们的马车在后面,往前走了好远一段路才看见楚随和乔白。
看见乔白揉了揉太阳穴,几人问道,“您还好吗?”
“没事,不耽误我吃烤全羊。”乔白强打起精神,他刚刚在马车里昏昏欲睡,突然紧急刹车让他猝不及防。
“走吧,我让你父皇先去见朝臣了。对了,听说这次来了不少人家的女儿,估计是看不能往你父皇身边送人,把主意打到你们这边了。”乔白边走边告诉他们。
楚子濯没心没肺的说道,“应该都是冲着楚然来的吧,你可要小心了,太子殿下。”
楚然真是想把他这张嘴堵上,“我还未到成亲的年岁,倒是兄长已经可以定亲了,您该小心才是。”
乔白打断两人的争吵,“停。你们三个都要小心,我担心的还不止是这个问题。”他更怕有人会用些别的手段,虽说他不该阴谋论,但还是忍不住往这方面思考。
就拿乔家来举例,当初乔林海为了一个“富商”都能给自己下药送到人床上,这可是太子之位,未来的皇帝之争,难保不会有人惦记。
楚然当然明白乔白在愁什么,他轻声在人耳边说了一句,“您放心,虽然两位兄长心善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我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今日在场的所有大臣,两位兄长那里也换了些自己人,期间孩儿的属下来报说父皇也送了人来,您安心吧,不会出事的。”
乔白诧异的回望,看到楚然坚定的点了点头,“好,那你们注意安全...”
“都去玩吧!”
乔白去找了楚随,对方果然在和此处的首领谈话,见他过来,立刻向他行礼,急切的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楚随自然的把手搭在身边人的腰上,听着乔白好奇的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乔白看过去,那首领身旁还站了两名侍女,中间是一位贵气十足的妇人,此刻也有些慌乱并害羞的低下头。
“那是他的夫人,他听说我带了你来,说请他夫人招待你沐浴。但我跟他说你是个男人,他正在跟你解释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乔白示意楚随告诉他们自己很感谢两位的招待,有机会会过去的,楚随又说了些什么,那首领挠着头带着自己妻子退下了。
乔白惊讶道,“你能听懂他们说话吗?”
“自然,”楚随语气随意,吐露出的话语也很熟练,“我生母是草原人,所以我小时候就会说这里的话了。”
“是这个部落吗?”
楚随好像有些怀念一般,“不,她是被俘过来的,算是罪臣之女。所有当成我登基时有些人也会拿这个来说事。”
乔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都过去了,你...你别再伤心了。”
“不,只是在怀念那段时光。”楚随微低下头,开口道,“你是在担心我吗?乔乔。”
乔白有些傲娇的闭上一只眼睛,只用其中一只去看他,“是、是有一点啦。”
楚随带着乔白往回走,看到宫人和首领的仆人们正在给最上方自己和乔白的位置上摆放食物。
他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放心吧乔乔,那些人,早就被我杀死了。”
“来,让我们大家敬陛下和皇后一杯!”那首领蹩脚的说着汉语,再加上他语气高昂,乔白不禁想笑出声。
还是楚随在一旁提醒他,“乔乔,阿尔敦在邀请我们与他共饮,端下酒杯。”
乔白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首领说了什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下面的大臣和部落首领就这么看着两人在上面耳鬓厮磨,不禁感慨,阿尔敦率先发言。
“陛下,我等一直以为中原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态,皇帝更是如此,但今日见您与皇后恩爱如注,真是改变了我的看法。阿尔敦敬您二位一杯 !”
乔白又端起一杯酒,他已然有些晕乎乎的了。
他平日在宫里喝的都是什么梅子酒,或者孩子们有时给他送一些过来,这草原的酒如此之烈,搞得他被辣的吐了吐舌头。
楚随虽然在听人讲话,但一直分了一半心思在他这,“喝不了就别喝了。”
“我能的!”乔白已经有些目光涣散了。
楚随浅浅笑了一下,不顾下面人的惊呼底下头吻掉他唇瓣边的一滴酒。
草原的酒,果然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