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君父。“楚子濯拉扯着乔白的衣襟。
漂亮的青年坐在秋千上看着话本,看起来只比那几个孩子大了一点。旁边的小太监端着盛满果脯的盘子,他微微抬手,拾起一块梅子,不失为一副风景,只是说出口的话却十分违和。
“我可不要,去年累得要死要活,我还是最后一名!不要!”
“那不是因为去年没有我吗?孩儿技艺尚且不算成熟,今年本不想丢脸遭那些大臣谩骂,但父皇下了死命令,今年我们仨都得上,您就放心吧,孩儿肯定是最后一名。”
乔白眸子露出几分期待,“真的?......哎呀但是骑马还是好累。”
楚临开口道,“父亲,太子说了,此次准备的所有羊羔和兔子都是从牧场里现逮出来的。您之前不是发明了火锅吗?到时将那肉片切得薄如蝉翼,下水即可食用;还有烤的、炸的,听说那边的鱼肉都比这里鲜美可口......哎呀这要是错过了您就得等一年才能......”
“好啦!”乔白从秋千上跳下来,一人一个梅子肉塞进嘴里,“真是能说会道,小然,这次真的是鲜羊肉吗?”
楚然一口吞了下去,“是,有一些是猎场本身养的,还有从周边的牧民那里换来的,听说他们那的奶茶也不错,是咸的,您到时可以尝一尝。”
乔白已经开始畅想自己在草原上的美好生活了,“好,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他荡着秋千,后面的楚然帮他慢慢的悠着。
“君父,今天下午父亲说要在秋猎之前先预演一次,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看我们?”楚子濯抢了楚然的位置有些焦急的问道。
“哼,每次都是这个时候想起我了,你早用功一点不就好了。”
楚子濯满脸无辜,“儿臣真的不擅长,您要是想让我给您画张像,我肯定龙飞凤舞、笔走龙蛇!”
这话说的有理,楚子濯的艺术造诣还真的不错,从画师那只学了一月就已经初有成效。楚随最近又给他找了西洋画师,楚子濯现在每日沉迷在那个画师那里无法自拔。
一想到那个满脸胡子的大叔楚然就头疼,楚子濯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个人。
“我看兄长还是努力一些好,免得今年的秋猎输的太惨。”只要别去那干什么都行。
乔白见他们又吵起来,感慨日后他与楚随百年之后可怎么是好。
还是小临最贴心。
下午,乔白被人喊醒,“干嘛...”
“殿下,您不是答应大殿下今日去救他的吗?这都快结束了。”
乔白慌不择路的就要走,李梁惊慌失色的拎起地上的东西,“殿下!鞋!”
————
乔白一到那里就看见楚随正在批评除了太子之外的人,“楚子濯!你要干什么!到底是太子的靶子还是你的靶子!”
“父皇,许是兄长想要帮我...”
“闭嘴!你的箭术已经与孤十六岁时旗鼓相当,他帮你?倒是他靶子上的箭,究竟是不是自己射中的别以为孤看不见。说你呢老二!”
楚随感觉自己自从收养了这三个孩子每天大大小小的麻烦不断,恨不得谁院子里的草少了一棵都要来找自己跟乔白说个清楚。
多少次他与乔白亲近时都被这几人打断,最近立了太子更是事情不断,楚随每天真是不胜其烦。
“父皇,儿臣没有啊。”楚临做无辜状。
楚随欲再骂,打眼看到旁边的乔白正挥手和他打招呼。
帝王的教育方式与普通人总是不一样的,乔白也不会干涉楚随教育孩子,只是最近三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也是有些担心才来马场找人。
“怎么了乔乔,不是说今早起得急了,头不舒服吗?”自从那次磕碰了之后就偶尔会这样,乔白自己明白这个时代的技术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不过小狸总会定期给他一些药丸,吃了就能恢复。
乔白蹭了蹭他的手心,“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对孩子们也有些严格了。”
“有吗?”楚子濯都那样了自己应该不算严吧,不过乔白说了他还是会认真思考一下,“他们毕竟是皇子,就算孤放他们一马,百姓们也看在眼里。”
乔白没再说什么,楚随看着人的脸色说道,“别伤心了,唉。这样吧,今天就这么算了。李信,让皇子们都回去休息吧,这几日都不必再练了,准备好秋猎即可。”
“是。”
解决完问题的乔白如释重负,躺在床上看了好久的小话本,“李梁,你说这书生为什么深夜能进富家小姐的别院啊?不会有人把守吗?”
李梁自懂事起就在宫里了,统共也没出去几次,“或许是因为书生翻墙进的?没人看见。”
“许是那小姐见书生容貌清秀,面容姣好,给他开了门也未可知啊。”、
楚随一身草原服饰,头发也被绑了几根辫子,手腕处还戴上了几串长长的玛瑙。
乔白不禁问道,“是你这个样子的书生吗?那我还真不能开门。”
“是长着你这张小狐狸精脸蛋的书生。”
“哪有男狐狸精啊?”乔白有些委屈起来。
“那你自己说,你想当个什么妖精?”
“我想...我就不能是个人吗?”
看见楚随眼底的笑意,乔白知道自己又被这人耍了。
“你穿这个干什么?”
“那边的人都这么穿,曹丞相给孤找了一套来,让我们提前适应一下。”
乔白非常惊讶,“还有我的份?”曹丞相这一年多的确是收敛了不少,也没再往楚随身边塞人了。
“自然,你与孤还是配套的呢,要试试吗?”
乔白拿过来穿上,竟然意外的很合身,他本就长得漂亮,此刻这装扮再加上额间的那颗红色玛瑙,更多了几分异域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