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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断尾求生(1 / 1)


东宫,面容憔悴的崔文茵坐在屋内,魂不守舍地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的大丫鬟忍冬走了进来,崔文茵连忙迎上去。

“怎么样了?”

“太子妃,奴婢去问殿下身边的姚公公了,他说殿下这几天都没有去过大理寺。但是沈相来过,说是要尽早和老爷切割,不然江兴府的火就要烧到东宫了。“

“什么?!”崔文茵心下大骇,她知道,这意味着她的父亲活不了了。

“我去求殿下。”崔文茵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往屋外走。

她刚到院子门口,就看见李晏山搀着他们的儿子李景逸走了进来。自崔文茵被禁足后,她的儿子也被嬷嬷从身边带走送到了沈静怡的院子里,距离上一次见到儿子,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逸儿!”久违地见到儿子,崔文茵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崩溃了,此刻她紧紧搂着这个在东宫里唯一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人,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李晏山看着紧紧搂着孩子的崔文茵,眼底是冷漠与算计:“文茵,我把逸儿给你送回来了。”

崔文茵连忙擦干了眼泪起身行礼:“谢殿下。对了,殿下,臣妾——”

还未等崔文茵说完,李晏山就按住了她的肩膀:“逸儿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整个大梁的嫡长孙,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你,我都是寄予厚望的,你知道吧?”

“谢殿下厚爱,臣妾一定好好教育逸儿,不负殿下的期望。”崔文茵还没有意识到李晏山话里有话的真正含义,她接着说道:“殿下,臣妾本打算去找殿下的,为着——”

“太子妃,”李晏山再一次打断了崔文茵的话,他抓在她肩膀上的手掌抓得更紧了,“你既然说要好好教育逸儿,那么教给他的第一节课就应该是识大体。为了大梁的江山,每个人都要牺牲一些东西。你说对吗?”

“殿下......”

崔文茵此刻双眼噙着泪,不知是因为李晏山扣在肩膀的手实在抓得她太疼,还是因为她终于听懂了丈夫的话。

“太子妃身出百年世家,这样的大族能绵延至今,想必必定熟知对我方才说的那番道理。太子妃是否愿意把这些对逸儿倾囊相授?”

李晏山的语气冰冷,崔文茵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深不可测的黑暗。

“殿下、臣妾——”

崔文茵知道,李晏山在逼她做选择,可是一边是儿子、一边是父亲,让她如何选?

“你若不愿意,那我从此就把逸儿交给太子良娣抚养。大梁未来的江山要交到逸儿手里,他该有个合格的母亲。”说完,李晏山就作势要领走儿子。

“不要!”

崔文茵扑上去牢牢地搂紧了儿子:“殿下,臣妾会好好教逸儿,一定不负殿下的期望。”

李晏山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崔文茵的院落。

徒留他的妻子在院子里,搂着儿子哭得肝肠寸断。

当晚,崔文茵的大丫鬟忍冬拎着一个食盒去了大理寺天牢,她把一个银锭塞到狱卒手里,恭敬地行了一礼。

“劳烦大人把这些酒菜带给我家老爷,就说是太子妃娘娘送来的。”

狱卒小心地检查了食盒中的酒菜没有毒,食盒里也没有藏任何纸条后,让忍冬站在门口等,自己把食盒拎了进去。

“崔衡!”

牢房深处,崔衡听到狱卒的召唤从稻草堆里爬了起来。这段时间他在这牢里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见狱卒拎着一个食盒进来时,眼睛里闪烁出无尽的希望。

“这是——”

“这是太子妃娘娘差人送来的。”

崔衡心下大喜,他想这是东宫给自己带信,要救自己了。

“我就知道,太子殿下不会不管我。”

他一面念叨着,一边喜滋滋地打开了食盒。

崔文茵给自己的父亲准备了几道家乡菜,每一样都是父亲爱吃的。崔衡开心地把食盒一层层打开,开始他的脸上还荡漾着笑容,可是当他看到放在倒数第二层的时候,他的笑容凝固了。

那是崔衡家乡的特色惠八珍,通常是取鸭胗、鸭肠等鸭子内脏做成的八种卤味拼在盘内,取的是团圆和发财的好彩头。可是今天,盘子里却有九种,多出来的那一种是鸭头。

他打开食盒的最后一层,那里装着一颗石榴,颗颗石榴籽晶莹剔透。

崔衡记得,以往每年中秋时,族老都会给各房发一颗石榴,寓意子孙绵延、多子多福。

崔衡流下泪来,他一边哭一边笑,大口大口地把饭菜塞进嘴里。

胡乱吃完饭,他随手打碎了一个盘子,捡起一块陶瓷碎片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当晚,崔衡自杀于大理寺地牢。

不久,江兴府通判严哲也在狱中上吊自杀。

事关江兴府的三件案子,最终也只止步于江兴府官场和沈静堂,远在东宫的李晏山得以安全上岸。

又过了几日,在梁王将这些案件整理上报皇帝后,这三件骇人听闻的大案才算尘埃落定。

沈静堂被判斩首;

崔衡和严哲的族人抄没家产,男子流放三千里,女子没入教坊司;

其余涉案的江兴府官员全部革职、抄没家产、流放。

皇帝还下旨,为傅联晟平反。追封他为魏国公,谥号“文正”,这个当年被诬陷为杀人凶手的好人终于沉冤得雪。

沈静堂被斩首的当日,大半个玉京城的人都涌来了闹市口。

“唉唉唉,那不是沈相的儿子吗?”

“是呀!”

“他是犯了什么事,沈相竟然都保不了他?”

“听说他联合江兴府的官员贪污河堤公款,今年宏济河河堤塌方就是因为他们把大半的公款都贪了。”

“那是该死!我家里有江兴府逃难来的亲戚,听他说当地因着洪灾死了不少人呢!”

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沈沛儿和张鸣玉坐在街边的茶楼里看着沈静堂行刑。她记得自己离开寿王府那日,寿王以为她要回西厥,但她却说要去梁州找梁王。

“你去梁州又能怎么样呢?”

沈沛儿记得那时自己对梁王说:“王爷,这段时间我一直尝试说服我自己,回到西厥安稳度日。可是我娘却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她的人生有谁能赔给她呢?难道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吗?这个世道不该是这样的。

我还没死,梁王也还没死,天底下被太子和李晏安迫害的那么多人也还没死绝,既然还活着,事情就还远没有结束,一切都会有转机!”

现在她做到大部分了。接下来还有沈淮方和李晏山。

她不会停止复仇的脚步。

就在这时,她感应到了一道视线,她低头一看,只见公输铃正在人群中看着他们。

“咔嚓”

刽子手的大刀挥过,沈静堂的人头应声落地。

公输铃向他们微微点头致意,然后戴上帷帽隐入人群。

一切似乎都告一段落,连日来充斥在玉京的肃杀之气也一扫而空。

似乎是为了改变心情,皇帝借口给来京已经一个多月的梁王接风洗尘而举办了一次宫宴。

可就在这场宫宴上,又发生了不少精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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