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瞻分析,在这种恐惧中,上官础断然不会主动与师母再联系。与师母的鱼水之欢一定给他带来从未体验过的愉悦和幸福,但没有催情药的驱使,他一定不敢再动妄念,需要高士瞻再创造让他和师母在一起的机会。
他只是一个工具!这个工具要继续使用!高士瞻在心里不断重复着。
周四下午课间休息时,高士瞻把上官础叫出来,带他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上官础一直战战兢兢地跟着,让高士瞻觉出自己的力量感。自己是老师,上官础是学生,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中,自己才是强者。因此,没什么好担心的。
想着这些,高士瞻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他用平常的语气说:“上官,晚上到家里吃饭吧。”
“啊?去您家?”
“是啊,你师母叫你去吃饭。”
如果他是已经走入社会的成年人,听到老师的这番话,再想想老师课堂上的神情,便能明白老师已经知道了他和师母的事。知道了还让他去家里吃饭,说明老师没有怪他。
上官础当时还是学生,而且越是他这样成绩优秀的孩子,越是不谙世事,因为单纯才更能让他专心学习。因此,上官础的内心简单得像一张白纸。
其实,那天从老师家出来以后,上官础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梦醒之后回到现实,他的情绪从最初的兴奋和愉悦,慢慢被担心所代替,惴惴不安地紧张了好多天。
他终日惶惶然,学习也学不下去,心一直悬着,总担心自己的大逆不道被高老师发现。有时他感觉高老师已经知道了,等着老师的发作和惩罚。这次被老师单独叫出来谈话,上官础感觉大事不妙,以为老师要收拾他。他想不出老师会如何惩罚他。开除他?把他送公安局?那他一辈子就完了。
高老师非但没有惩罚他,还让他继续去家里吃饭,继续去见美丽的师母。他脸色红得像火,急忙摆手:“不不不,我……”
上官础不知如何往下说,他不清楚高老师知道了多少,也不了解高老师要怎样对他。
上官础的无措让高士瞻稍稍安心,他此时要稳住上官础,便说:“你做的事老师都知道了,老师不怪你。你喜欢师母,我能理解。记住,要听老师的话噢。”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上官础如被从断头台上救下来一般,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感动得哭了起来,“我什么都听老师的。”
高士瞻抬手想拍拍上官础的肩,手快落到对方肩膀的时候,又感到心里涌起一股排斥,中途将手收了回来。对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必要表示进一步的亲热了,他实在是做不来。
这时,上课铃响了。一对师生同时呼了一口气。
“上课去吧。”高士瞻交待说,“晚上吃饭的时候,你跟师母说一下,我晚上要加班,11点左右才能回去。”
“您不在家吃晚饭啊?”
“是啊。有事回不去。”
“那……我也不去了吧。”
“你师母把饭菜都弄好了,你要不去,岂不是让师母白忙活了?没事的,去我家就当在你自己家里,别拘束。”
说话的过程中,高士瞻眼睛一直回避着眼前这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学生。这个英俊的小鲜肉今晚又会在自己的家里,在属于自己的领地上,享受着人生中最极乐的愉悦。那间属于自己的屋子里,一定是一番浪声淫语齐响、香肌艳体交织的淫靡景象。
“是!”上官础应了一声,他体会不到高老师的纠结,像得了圣旨一般,转身跑走了。
便宜你了!高士瞻望着上官础欢快的身影,恨恨地想。
就这样,那个月高士瞻安排上官础到家里去了4次。4次耕耘,4次播种,应该能结出果实了吧!他心里的焦急万分、火烧火燎很难为外人所知,他想让这种令他羞耻万分的安排早点结束。
他想早一天知道结果,替妻子买了早早孕试纸。
结果,用试纸没有检测出怀孕。高士瞻自我安慰是这种临时的检测方式不准,他正要请假带妻子去医院检查时,妻子的月信竟然按期到来了,将高士瞻的挫败感推到了顶点。
“怎么会呢!”他心情糟糕透顶,他处心积虑设计和实施的周密计划,把一个男人最看重的东西都搭上了,竟然没有取得预期的结果。高士瞻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余韵是一块不长苗的地吧?高士瞻恶狠狠地想。因为他的“无能”,让他忽略了妻子这方面的能力,也许他“行”的话,妻子也怀不上呢。
他转念又想,由于他和余韵迟迟没有孩子,他母亲已经拉着余韵去好几家医院看过,包括省城的大医院,结论都是她没有问题。因此,她不是怀不了孕,而只是不容易怀上而已。
要不就是上官础不行?这个经过精挑细选的优等生,看起来是个精良品种,不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银枪腊枪头”吧?
高士瞻从来没向余韵问过她与上官础的“好事”,以免引起余韵的抗拒,他也开不了那个口。因此,两人对此处于心照不宣的状态。现在细细回忆起来,每次安排上官础去家里,他回家之后总会忍不住观察余韵,想从蛛丝马迹中看看他们发生了什么以及余韵的反应。
尽管余韵有掩饰,她脸上残留着鱼水之欢后的红晕,显示出她的心情极好,而且越到后来越愉悦,对他的审视和挖苦竟然毫不在意,不像上官础“不行”的样子。
他还是不放心,想亲口问问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