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瞻哄妻子说:“我不是为你好嘛!女人要是不生孩子,总是人生的遗憾,一生也会不够圆满。再说了,还会被人说成是不会下蛋的鸡。”
妻子没再说话,一双动人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士瞻担心地问:“你不会把我的计划告诉上官吧?”
妻子摇摇头,既像说给他又像自言自语:“不会!这种事如此丑陋,我怎么说的出口!”
你才丑陋呢!竟然这样说你的丈夫!高士瞻恼羞成怒,额头上青筋暴露。他随即冷静下来,只咬了咬牙根,没有发作。
妻子没有注意到高士瞻的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道:“他那么单纯的孩子,干嘛给他增加无端的心理负担呢?”
说完,她又出神地想着心思。见妻子不说话,高士瞻的心又刺痛起来了,心想这个骚货不会在想刚才跟她亲热的小帅哥吧?爱想就想吧,只要他的目的能实现就行,过后再找机会收拾他们。
他本来想抱抱妻子,安慰安慰她,这个坎儿就算过去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美丽的妻子已经不洁了,现在不想碰她。哪怕看起来天仙般的女人,因为她已经脏了,就配不上他了。
记得刚刚娶到余韵的时候,很多人说他配不上她,特别是发现自己“无能”以后,更觉得在她面前矮了半截,抬不起头来。现在好了,这个高贵的仙女被人糟蹋了,看你以后还有脸骄傲!
高士瞻想起刚才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余韵哭过,看来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发生关系,不管因为什么,她是心有愧疚的。他此刻觉得,她亏心最好!以后在家里的地位更低了,可以利用她的愧疚感,永远压她一头!
这时,余韵忽然从床上站起身来,卷起自己的被子和枕头,看了一眼高士瞻说:“我到书房睡吧。”
“……”高士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他心里明白,他对妻子身体的排斥,她应该能感觉到。女人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敏感,何况她是女人中最敏感的那一部分人。
余韵离开卧室后,高士瞻一个人躺在床上。虽然觉得床上空了点,却觉得心里比以前轻松了许多,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不行”了。没想到此次计划还有这样的“功效”,不仅可以借种,还可以让自己在家里不用再“低三下四”了。
躺着躺着,高士瞻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也许为了准备今天的行动,他的精神太累了。整个一晚上,仿佛都在做梦,把他折腾得精疲力竭。
第二天是周一,周一往往是学校最忙的时候,高士瞻早早就醒了,每个周一都是如此。想起昨天的事情,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他最发愁的是如何面对妻子,不知道妻子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以前早饭都是余韵早早起来准备好,他在家吃完后再去上班。今天他不敢确定余韵会不会给他做饭。不做也好,他可以在上班的路上随便吃点,还可以免除吃饭时与妻子面对面的尴尬。
高士瞻想去卫生间洗漱,经过餐厅时,看到早餐已经摆在餐桌上,还冒着热气。余韵没在,听声音像是在厨房。从桌上的餐具看,只有他一个人的早餐,看样子余韵已经吃过了。看来,余韵也不想和他坐在一起。这样更好,他也觉得轻松。
上班的路上,高士瞻想起今天心理上还要过一个坎儿,即如何面对上官础。周一上午,第一节课是他的课,一定就会见到上官础,那时自己会是什么心情呢?
他认为自己会很平静的,因为上官础虽然与妻子发生了肉体关系,而这一切是自己安排的,并不是妻子和上官础在偷情。上官础只是自己的一枚棋子,是让妻子怀上孩子的一个工具。
只是工具而已!高士瞻在心里狠狠地强调着,只是工具!
过了一会儿,他心绪平静了下来,又担心上官础不去上课。高士瞻是上官础的老师,对他如此之好,他却玷污了老师的妻子。他做出如此丑事,所以应该不好意思面对老师才对。
此刻,高士瞻对上官础的态度很复杂,他不希望上官础因为这件事影响学习,他希望自己工作以后带的第一个班能考出一个清华、北大的学生,他可以在本校甚至在本市的教育口一炮打响。因此,不管对上官础有多深的恨意,都不能表现出来,还得稳住他。
上课铃声响了,高士瞻走进教室的第一眼不由自主地扫向了上官础的座位。还好,他在,高士瞻稍稍放下心。同时,上官础那俊朗的充满青春朝气的面庞又让他刺痛。整节课,他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个位置,那个得意门生的位置。他一直提醒着自己,有时仍然抑制不住地冒出一股拿刀砍死上官础的冲动。
课堂上,上官础一直垂着眼睛,不敢看老师。以前上课提问,高老师总喜欢叫上官础来回答,特别在有人听课的时候,几乎都让他来回答问题。而这一节课,高老师没叫过他一次。
好容易捱到了下课,高士瞻和上官础都舒了一口气。
高士瞻觉得这是他工作以来最难熬的一节课,甚至比第一次校长听课还要难捱。回办公室的路上,他那备受折磨的心慢慢平静了一些,也冷静下来,他明白这个时候还不能报复上官础。一次的亲密还不能保证借种的成功,还需要让上官础与妻子再做几次。
上官础却没有老师那样沉着,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催情药的驱动下,他与自己的师母上床了,在他心里造成的压力一定不比老师小。
他除了有道德上的罪恶感,还有紧张和害怕。他是一个学生,侵犯了老师的妻子,冒犯了老师。如果老师发怒,报复起来,他如何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