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转头,看到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头竟然敢嘲讽他,大怒,“你个死老头子哪个坟地里冒出来的,该躺棺材里就躺棺材里,别出来诈尸,也不看你那熊样,可够人一拳打的,吊毛老头子,滚一边去。”
话落,他的下巴挨了一拳,伴随着冰冷的声音:“嘴巴放干净点。”
“我操你妈,你打我,给我上。”
刘德捂着下巴,对着身边的几个人吼道。
这是他新揽的几个手下,个个都会些拳脚。
总能打过陈行叙了吧。
这些人一听主人命令,立即扑了过来。
段慎荣急了,这几个人干练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练家子,打起来陈行叙肯定吃亏啊,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男子也帮不了他打架呀,只怕不够人一拳打的。
他看到小商店里有电话,赶紧拨打电话报警,先阻止打架再说。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
陈行叙每一拳一脚都很精准有力,他觉察到今天这几个人有别于上次打群架的那些人,是有些真本事的,会些格斗技术。
他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对付这几个人。
都会格斗的话,除了技术外,比拼的就是体力。
“颜颜啊,站爷爷身边。”秦新怀瞅了眼有点狼狈的路倾颜。
紧张着的路倾颜犹豫几下,站了过去。
秦新怀看着这几人打得火热,竟然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大叫一声:“好。”
刘德看到陈行叙被人缠住了,就往路倾颜身边走过去。
一个普通的老头,他还怕了不成。
他的手出其不意的就往路倾颜胳膊上伸。
秦新怀手一挥,“啪叽”一巴掌乎到他的脸上。
刘德被打得后退了一步。
脸火辣辣地疼。
那滋味,比陈行叙那一拳还酸爽,陈行叙那一拳是收了力的。
可这老头,可是用了大力气的。
刘德气炸了,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今天被小的打一拳,又被老的乎一巴掌,这辈子的颜面都丢尽了。
待那酸爽滋味消失,他怒吼着扑过去。
“你个死老头子,你找死啊,我要弄死你。”
只见老头一矮身。
“扑通--”
刘德脚下被什么一绊,他控制不住,直接与大地亲密相吻。
“啊啊,死老头,我不弄死你就不姓刘了--”
刘德趴在地上嚎叫,一时竟然没有起来。
摩托车突突的的引擎声传来。
“都住手。”
一声严厉的喝声传来,从两辆侉子车上下来几位身着制服的公安。
陈行叙那边见有公安来了,都堪堪住了手。
一个个身上脸上都挂了彩。
路倾颜眼泪汪汪地瞅着陈行叙,也不敢上前,怕再给他添麻烦。
刘德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来了公安,跟他爹来了一样,神气起来。
“把这些人抓起来,他,他,她。”
“怎么回事?”
一个公安严肃地问。
刘德立即抢着说:“我没过门的媳妇给人跑了,我找到了,她不走,还联合人来打我。”
那个公安看了眼秦怀礼和陈行叙。
手一指,“你,你,你,都到局里去,说清楚。”
路倾颜吓得脸色苍白,赶紧上前,紧张兮兮道,“公安同志,今天的事和他们都没有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不需要要他们去。”
“孙女,怎么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呢,明明是你我他都有的事。”
秦新怀瞅了眼路倾颜,不满道。
孙女?
路倾颜眼睛一红。
陈行叙看向秦新怀。
这老头深藏不露呀。
别看年纪挺大,刚才弄刘德时挺利索。
他现在挺好奇他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走。”
那公安才不过问谁和谁有没有关系,一律带走。
“还有我,我是目击证人。”
段慎荣赶紧站出来。
“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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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
路倾颜没有参与打架,又有段慎荣作为目击证人,只是被问了话,就在一边等着了。
陈行叙和秦新怀在一个房间里,被审问着。
本来审理的人还一本正经地问情况。
审问中间,突然有个人让他出去一趟回来后,态度立即变了。
问完之后,他看向陈行叙和秦新怀:“现在案件明朗,你们两个,寻隙滋事,打伤受害人,受害人目前不愿意谅解,所以两位要先在局里待着,不可回去,等待进一步处理。”
待他说完,陈行叙问:“你是葫芦僧的徒弟吗?”
“你---”那人脸色一寒。
“哈哈。”
秦新怀哈哈大笑,“好一个葫芦僧的徒弟。”
那人气呼呼走了,“好好待着。”
那人刚走,刘德立即神气活现地跑过来。
“蔫了吧,和我斗,弄不死你。和你讲,我和手下刚才已经验伤了,够你们喝一壶。等着吧,进来了,就别想舒服的出去。死老头,这下嚣张不起来了吧,敢对我动手,我看你是活得腻歪了,能出去的话,赶紧给自己准备一副棺材,老不死的。”
秦新怀低笑一声:“小子,别太猖狂,今天的猖狂都被暗中标好了价格,以后都要还的哦。”
刘德哈哈大笑,“我还你妈,你也就只能过过嘴瘾了。”
陈行叙看着他红肿的下巴和脸,“你脸不疼了?”
刘德哇哇叫了两声,又感觉脸疼的很了,想报仇,可想起来自己也不是对手。
外面那些公安也不可能帮他打人,只能气冲冲地出去了。
他想着,等把两人拘留起来,一定要暗中报复,进去了,做个手脚还是可以的。
房间里。
陈行叙叹了口气,“忧伤”道,“大爷,如果这世界是一个玄幻世界就好了,可以武力说服一切。我不怕拳,也不怕权,可拳打不过权,权压着拳。权权相互,拳拳无用。”
“你别圈圈圈的,都把我套晕了。”秦新怀瞪他一眼。
“大爷,抱歉,把你牵涉进来了,等会我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问你你就一口咬定你就是个打酱油的,不会连累你的。你出去后,和段慎荣说一声,让他们把倾颜送到学校,有学校保着,她不会有事。”
“呵,小子。”秦新怀拍拍他的肩膀,“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不可能扔下你不管的。”
“大爷,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
陈行叙好奇了,这个老头从表面看真普通,和个市井大爷没啥区别,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干过啥,是那种放在人堆里你都不会注意一下的人物。
但隐隐又觉得,他可能并不普通。
“你猜,猜不出来急死你。”
秦新怀对他翻了个白眼。
“我出去一下吹吹牛。你好好在这里待着。”
秦新怀说着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