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没走两步,看到路倾颜和段慎荣一脸焦急地站在大厅里。
“大爷。”路倾颜叫他。
“孙女啊。”
秦新怀对她笑笑。
这时有一个公安过来人拦住他,紧绷着脸说:“不可以出来。”
秦新怀盯他一眼,“电话在哪?”
“啊?”
“电话在哪?敢耽误我的事,我和你没完。”
秦新怀厉声问,本来平平无奇的一个人全身好似充满了凌厉杀伐的气息。
那人吓了一跳,这气势,够强。
一边的路倾颜和段慎荣也被吓了一跳。
“在,在这里。”那人突然感觉到压力好大。
“带我去。”
秦新怀冷脸。
放置电话的办公室里。
这时候电话还是转盘电话,接电话前还要转动拨号盘。
电话接通后。
就听到秦新怀严肃的声音:“找杜山......就现在。”
然后办公室的人员就惊愕地听到这个平平无奇的老头开始骂大领导:“你管的什么玩意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暴徒强抢我孙女,差点害死我孙女......路倾颜,在二中读书.....她跟她妈妈姓不行啊,要你管......你给个说法,我不管,我孙女以后有一点闪失,我就和你没完......”
挂断电话后。
电话铃声立即就又响了起来。
没多会,一直隐藏着和刘家有点亲戚关系的所长跑了过来,接通电话,“杜局,是,是,可是刘......明白.....”
他脸上开始出再汗水,都顾不上擦一下。
电话挂掉之后。
所长看着秦新怀,擦了把汗,直鞠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都是误会。”
“误会什么呀,哪有什么误会,不是不让我们走,等候结果嘛,我们就不走了,就在你这里睡觉,等着结果,不,走,了。”
秦新怀说着扬长而去。
回到了房间。
所长一脸的汗水,这何方人物啊,看样子上头都有点怕啊。
房间内,刘德又在那里尽情地嘲笑着陈行叙,等不到处理结果,他走得都不安心。
“能啊,蹦啊,还打啊,老子和你讲,那女的老子一定要得到,马上就带走,谁也拦不住。”
“一个农村来的,真以为跟着江开天,你就上天了,现在不还乖乖地在这里待着,告诉你,整个颖城都是刘家说了算,你算个屁呀,你在我手里其实就跟个蚂蚁差不多,我想捏死你容易的很,只不过老子现在心善,想慢慢弄死你。”
陈行叙不想和他再费口舌之争,想着下一拳打他哪里可以让他闭嘴。
这时候,秦新怀进屋来了,依然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老头。
“死老头,你回来了,干嘛去了呀,搬救兵去了是吧,我看你能搬到啥救兵,哈哈,死到临头了,还要水仙不开花装蒜,你难道不知道我刘家,不知道我爹的威名吗,敢和我斗,也不照照镜子。”
刘德得意地笑着。
这些年,他就没有输过。
陈行叙前世没和刘德打过交道,上次在曼妮歌舞厅旁见过一次,感觉他那时候还算人模人样的,有点黑老大的气质。
今天正式和他打了交道,觉得刘德这货也是一个坑爹的天才,那好不容易装出来的一点气质也绷不住了。
你说你家厉害,有势力,低调点好吧,怎么到处嚷嚷着你爹是谁呢。
看来还不是特别厉害,超厉害之人都很低调的好吗。
让他想起后世的某刚之子,那个货也是把他爹坑惨了。
陈行叙看到秦新怀回来,问:“大爷,你吹好牛了。”
“嗯,等着看戏吧。”
陈行叙试探着问:“我可以借你势装下逼吗?”
看样子,这老头真是深藏不露呀。
秦新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哈哈,你随便。”
有了秦新怀的话,陈行叙立即起身,一拳打到刘德的鼻子上,又一拳打在他的左眼上。
登时鼻血直流,眼睛红肿,左眼睁不开了。
陈行叙用他刚才的话反击,“你难道不知道我大爷,不知道我大爷的威名吗?啊,竟然敢在我面前撒野装蒜。敢和我斗,也不照照镜子。”
“哈哈。”秦新怀乐得不行。
刘德一天之内被打了三次,他快要气不活了。
跳起来就往外跑,嚎叫,“打人了,打人了,快把他抓起来。”
所长脸色惨白地走了过来。
刘德一把拉住他,眯着一只肿得老高的眼睛嚷,“叔,他在所里还敢打人,快把他判刑,简直是无法无天,不把你放在眼里。”
所长甩开他的手,进来。
低眉顺眼继续赔笑,“老人家,没事了,都是误会,误会,你带着你孙女和这个小伙子回去吧。”
秦新怀眼一翻,扭了扭身子,“不,不回,好不容易来所里一趟,哪能回呢,我这住上瘾了,不想回呢,夜里就在这住了,拿床被子来,我怕冷。”
他瞅了眼陈行叙,“你想回吗?”
陈行叙乐了,“我和大爷同进退。”
“那就再坐坐。”秦新怀笑。
“好。”
陈行叙含笑应了声。
所长额头上的汗又出来了,笑得跟朵苦菜花一样,“老人家,真的是误会,我已经批评了他们,您老真可以回去了,我保证,下次绝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不,不是,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德已经风中凌乱了,怎么画风突变,到底咋了。
“哦,批评了呀,那就等会,给我们道个歉,不过,有人强抢我孙女的事怎么处理?”秦新怀斜眼看他。
“你放屁,我那是抢吗,我只是把我的东西拿回去。”刘德要抓狂了。
“啪。”
一记耳光狠狠 扇到刘德的脸上,他本来就青肿的脸现在更肿了,看不清楚原来的面目。
所长怒目相向,“你给我闭嘴,道歉,赶紧道歉。”
人家娇贵的孙女,能是个东西吗?
啊,不对,不能说是东西。
刘德快要疯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疯了,他一天挨了多少次了,被别人打,被自己人,还打。
“我道歉,我道哪门子的歉,我才不会道歉。”
刘德怒吼。
疯了,都疯了。
他怒吼着跑了出去,他再愚蠢,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不,他就不信,这个市里,还有人能大过刘家。
回去找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