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别怕!”
听见男人宽慰的声音,林阿娇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了下来,径直砸到了顾辞的手背上。
滚烫的眼泪让顾辞有些措手不及,他之前询问过郑伯,说孕妇的情绪有时候会不稳定,可郑伯也没说会这样的不稳定啊。
顾辞同手同脚的给大哭的小女人擦拭着眼泪,又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她,还问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或者是哪一句话说错了,如果她因为生气才哭的话,能不能打自己一顿,不要哭了?
林阿娇被他喋喋不休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轻轻的拍了他一下,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什么噩梦?”男人细心的给她揉着睡得有些麻木的小腿问道。
想到梦里的场景,林阿娇的心都快揪起来了。
虽然现在醒过来后知道这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可想到梦里发生的事情,林阿娇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
“我梦见娘亲被秦悦推下山崖了,梦见父亲也被秦悦找来的人挑断了手筋和脚筋,梦见我们在上京等了一个月又一个月,等了一年又一年,却始终都等不回来他们了。”
说到这里,林阿娇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砸,因为害怕和恐惧,使她本能的抓住了旁边男人的大手,就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一颗救命稻草一样。
“阿辞,你说娘亲和爹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林阿娇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不会的,他们都不会有事的,会平安的回来,阿娇,你相信我吗?”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点魔力,让林阿娇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顾辞将小女人重新抱在了怀里,想到早晨收到小十一的信,信上说他赶到的时候,只见到了满地打斗过的痕迹。
想到这里,顾辞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
战国皇宫
楠韵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朝一旁的太医问道:“怎么样?大皇子的伤势如何?”
“回禀皇后,大皇子伤到了心脉,恐……恐时日不多…”被询问的太医擦了擦脸上的细汗,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楠韵显然对于这个回答不满意,气愤的吼道:“什么时日不多?大皇子他才十几岁,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面对楠韵的愤怒,太医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
一旁的战国皇帝战荣出声道:“好了,这太医也是实话实说,你跟他置什么气?没得气坏了你自己的身子,咱们贵为战国的帝王帝后,难不成还想不到办法吗?”
楠韵也知道这话有道理,可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认回来的孩子,再次见面竟然就躺在这里生死不知,她很难做到不迁怒他人。
“哎对了,与咱儿子一道的那对夫妻怎么样了?”战荣问道。
“宁侯爷伤得有点重,现在还没有醒,不过他妻子倒是快醒了。”楠韵的话音一落,外面就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陛下,皇后娘娘,贵客已经醒了。”
楠韵点头,对战荣道:“你去想办法把你儿子给我救过来,否则我明日就受伤东西回南疆,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我。”
说完,楠韵不再看战荣一脸菜色的神情离开了这里。
战荣看着楠韵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嘀咕道:“什么我儿子?说得好像他不是你儿子一样!”
一旁的太医对于自家陛下和皇后娘娘之间的相处模式早已见怪不怪了,还非常贴心的补刀道:“陛下,那咱们先去找太医院的众太医商量商量对策?”
战荣看了他一眼,气呼呼的甩袖离开。
走了半天发现太医没有跟上来,又转了回来没好气的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等朕八抬大轿来请你啊?”
太医:“……”
秦羡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像是过完了她这悲惨的一生。
直到现在醒过来了,她也半天都缓不过神来,实在是梦里的那种感觉太真实了,让她如今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秦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迟疑。
这是哪?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她不是在生孩子吗?
对了,孩子呢?
秦羡紧张的用目光四下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婴儿呆过的痕迹。
“你醒了?”楠韵一进来就看见了四处打量房间的秦羡。
秦羡听见了声音,寻声望去,这是一位衣着华丽,容貌端庄又透着妖艳,与她年龄相当的一位妇人。
秦羡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有些迟疑的开口道:“你是?”
楠韵见此并没有生气,而是莞尔一笑,声音里带着柔气又透露着一股侠义之风,道:“你不记得了也正常,毕竟你中了梦蛊之后,虽然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有感应,但是只要梦蛊被解,你的记忆只会停留在中梦蛊的前一秒钟发生的事情上。”
秦羡一脸的疑惑,“你是说我中了蛊?”
楠韵点头。
“那…那我的孩子呢?”秦羡脸色一片苍白。
“至于这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中蛊之后,小七写信告诉了我,我也是凭着你的症状才猜出来你是中了梦蛊。”
“我从南疆圣女那为你要来了心头血解你身上的蛊,与小七约好了在边城和战国的交界处汇合。”
“只不过那天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你们过来,猜想你们是不是在来的途中遇见了麻烦,匆匆赶到的时候,发现你们与一帮人起了冲突,你们因为带的人少不敌对方,宁侯爷和小七都受了不少的伤。”
楠韵将她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秦羡虽然觉得这些事很陌生,可当她听见了宁晋受伤昏迷不醒之后,还是免不了担忧起来。
“所以您是顾七的母妃,战国的楠韵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