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天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你们过来,猜想你们是不是在来的途中遇见了麻烦,匆匆赶到的时候,发现你们与一帮人起了冲突,你们因为带的人少不敌对方,宁侯爷和小七都受了不少的伤。”
楠韵将她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秦羡虽然觉得这些事很陌生,可当她听见了宁晋受伤昏迷不醒之后,还是免不了担忧起来。
“所以您是顾七的母妃,战国的楠韵皇后?”
秦羡虽然担心宁晋的安危,但也知道现在他们都平安无事,也不急着立马要去见宁晋了,而是得先搞清楚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楠韵点了点头。
秦羡赶紧从床榻上下来,对着楠韵就要下跪。
楠韵见状立马将秦羡扶住了,道:“宁夫人不必如此见外,小七曾说过在大启的时候您与镇国公夫人对他像是一家人。”
“说起来也应该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称职,自从将小七认了回来之后,也没有前往大启亲自向您与镇国公夫人道谢,还望宁夫人不要见怪。”
楠韵的这一番话说得让人很喜欢听,秦羡也不是一个扭捏的人,顺势就与楠韵以姐妹相称了起来。
“韵姐姐这话说的,你身为战国的皇后,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再加上前段时间咱们两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确实不好前往大启,不过这次你和陛下可能得去大启一趟了。”
秦羡的话让楠韵有些不解,道:“为何?”
“顾七没告诉你吗?他再过不久就要娶媳妇了。”
楠韵的脸上闪过一抹懊恼,道:“瞧我这记性,年前小七确实说过要我与陛下一同去大启见一个人,不过我还以为是见一见他嘴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夫人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事。”
“这臭小子也不告诉我。”提到顾七,楠韵的眼眶不仅湿润了起来。
“这是喜事啊,你哭什么?”秦羡有些不理解。
楠韵想到之前太医的断言,整个人都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去,道:“小七他现在伤得很重,太医说…说他恐怕时日不久了。”
话音一落,秦羡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良久,只听她弱弱的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一时间,原本还算和谐的房间突然变得死气沉沉,弥漫了悲伤的气息。
楠韵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脆弱的一面,故作坚强道:“宁侯爷就在隔壁的房间里,这会儿应该要醒过来了,你过去看看他吧。”
秦羡知道这是楠韵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也没拒绝,反正她心里也记挂着宁晋的安危,便同楠韵告退了。
秦羡离开之后,楠韵再也忍不住泪意,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了下来。
想到三天前她在边界处看见自家儿子满身是血的倒在了血泊里的那一幕,哪怕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可一想到那一幕她的心还是会揪疼。
她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去接应他们,或者自己去晚了一会儿,是不是见到的就是小七的尸体了?
同时楠韵也在自责,如果自己那天能早点察觉到不对劲,早点赶过去,那小七或许就不会伤得这么重了。
而另一边,秦悦却跟雪啸大吵了一架。
原因是雪啸当天明明都将秦羡他们抓到了,就差一步就可以为奶娘和她的孩子报仇了,可雪啸这个怂货竟然被战国那个女人三言两语就吓到了。
三天前
就在秦悦自顾自的将这些年她所受的不公和不甘全部发泄了出来之后,就准备让人将宁晋的手脚全部砍了。
结果却突然从另一方冲出来了几十个身穿铠甲的士兵,为首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
雪啸等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几十号人,神情十分严肃,道:“你们是谁?”
楠韵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的顾七,心头气血翻涌,道:“你们打伤了本宫的儿子,竟然还问本宫是谁?雪公子是想与我战国为敌吗?”
雪啸一愣,这才注意到这些士兵穿的竟然是战国士兵的铠甲,那眼前这个说话的人便是战国的皇后?
雪啸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顾七,道:“原来是战国皇后,这里并没有战国的皇子,他们与我血楼有不共戴天之仇,还请您高抬贵手就当今日没有看见这件事。”
楠韵都快被这个人给气笑了,道:“怎么?你那女人没有告诉你,你刚刚打伤了的那人便是本宫前不久刚认回来的亲生儿子吗?”
雪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血泊里的顾七,又看了看不敢与他对视的秦悦。
虽然他很不愿意相信刚刚他打伤了的那个人就是战国的皇子,可秦悦逃避似的神情依然说明了一切。
楠韵见状,对一旁的宫女吩咐道:“还不去将大皇子和宁侯爷他们扶过来?”
“慢着,”雪啸突然出声阻拦道:“他,你们可以带走,但是这两个人不行。”
“他们是本宫请到战国做客的贵客,你认为本宫会让你带走他们?”楠韵丝毫不让。
看了一眼雪啸身后的秦悦,道:“或许雪公子可以为了博佳人一笑,与大启、战国、以及南疆三大国家为敌?”
原本还想硬拼一下将人留住的雪啸瞬间就放弃了心里的这个想法,只挥了挥手,让雪十等人将秦羡和宁晋放了。
秦悦看着原本就要落到她手里的秦羡就这样眼睁睁的被人带走了,气得当着雪十等人的面将雪啸骂了一顿。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雪啸的面前暴露出最真实的自己,毫无雪啸印象里该有的温婉和善解人意,此时此刻的秦悦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
不过想到她也是为了给他们的孩子报仇,雪啸虽然有些气恼,但也没有真的对秦悦发脾气。
“好了,悦儿,这一次就先放过她,她们早晚会离开战国的,等下一次见面,我答应你,一定将她亲手抓回来,带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