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崭新的通道,或许说它才是真正的通道,之前的岔道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
“我们越过碎石向前小心翼翼地前进,等到我们行进了好一阵儿的时候。”
“这才有人一拍脑袋,说:小江还没带上呢!”
“小江就是那个被我们打晕的队员,当时我们太过于激动,便将他忘在了原地”
“我们战斗部是一个整体,一个人也不能丢”
“但是又出于效率的考虑,我让众人先在原地休息”
“而我作为其中最强的人,便想独自返回把小江给带回来”
“洞里面很幽暗,各种菌类的气息让我很不适应”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感觉,尽快和队友会和,我不惜用我那为数不多的风元素来赶路”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碎石依旧和原来一般铺洒在地面上”
“我跨过碎石,来到了之前那一片狭小的空间”
“那里很空荡,但却连回音都支撑不起来”
“我来到了原先放置着小江的地方”
“但依旧是一片空荡荡”
“我起初不是很在意,因为青铜门是不可能被打开的,而通道只有我先前来的那一条”
“那条通道不算窄,但也不宽,但我却始终没有和小江撞见过”
“因此我当时断定小江多半是醒来了之后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片空间里面”
“我开始极力搜索,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直到最后我甚至喊了出来”
“可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经过一番搜索下来,我只能选择放弃”
“我从下来到那时候眼都没闭上过,毫无休息和食物补充已经让我的身体机能开始衰退”
“而且当时的气氛也变得诡异暧昧了起来,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吗?”
“但事实告诉我是可能的,虽然我无法解释”
“那是……第一个”
庆丰年语气一下子变得沧桑了起来,语句也变得梗塞。
姜越和林星若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猛地抬头和庆丰年的眼睛对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原路返回,和他们汇合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清点一下人数”
“很幸运,那里没有少一个人,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随后我向他们解释了一下小江的事,他们也表示理解”
“这件事就像是风吹一阵儿,很快就过去了”
庆丰年在这个时候顿了一下,
“其实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小江这个人是个孤儿,自小就孤僻,长相丑陋,战斗部基本没有人愿意和他来往”
“不然也不会等到过了那么久,才有人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就好像忘了一只小猫小狗似的”
庆丰年说到这里还笑了一下,好像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姜越也见怪不怪,这才是人性,真要都是铁板一块那才怪嘞。
人就是这样,越身处逆境,就越能看出一个人真正的涵养和品性。
多少温文尔雅的人在高压环境下变成了精神病院的疯子?
更何况小江在正常情况下也和战斗部的人玩不到一起去。
“于是我们继续选择了走下去,那条通道异常地长,我们再一次陷入到了绝望”
“起先的望梅止渴也没有用了,这大饼,他们都不吃了”
“更加令人绝望的是,人在不断地减少”
“那是在一次修整过后,我再次清点人数,当时就少了三个人”
“这一下子就闹的人心惶惶,甚至还有人说有鬼”
“当然我是肯定不信这些东西的,多半是暗处的一个老鼠罢了”
“而且我当时的想法是这人的隐匿术很厉害,不过实力应该不会太强”
“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低三下四的手段来瓦解军心”
“所以为了稳住剩下的人,我就想出了个办法”
“让他们排成一列,后面的人拉着前面的人的的衣服”
“当时我觉得就算不能阻止,起码也可以知道那个藏在暗处的人。”
“不过事情好像越发超出我的想象了。”
“那死一般的寂静是在一声尖叫声中被打破的。”
“当时立马就有队尾的人和我说,在后面拽着他衣服的人消失不见了”
“而且消失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任何感觉,直到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些话点燃了导火索,大家都在向前面狂奔,甚至毫无保留用风影来赶路”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逃,赶快逃,逃出这个该死的,会吃人的通道”
“人在求生的欲望面前,规则秩序就像是一层薄纸,束缚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