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门打开之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冷寒湿的气息”
“当时我很纠结,一方面第六感告诉我,那里确实危机重重;另一方面我又怕会误了林部的计划”
“你们那时候依旧有声音缭绕在你们脑海吗?”
林星若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姜越对这也感到很好奇。
“有,一直有,直到我们进入那道门之后才消失”
“我们进入那道门之后,摆在我们面前的有错综复杂的岔道”
“我当时出于安全考虑,便没有再分出人员,而是全部都走一条通道”
“可是奇怪的是,我们最终却回到了原点”
“于是我们就选择了另一条通道,结果依旧回到了原点”
“这就像是个死循环,直到我们试遍了全部的通道,却依旧毫无效果”
“这时候很多人都想要打退堂鼓,迫于压力,我也只好带领他们往回走”
“可是那道门却关上了,值得一提的是在我们最后一次回到原点的时候,门依旧是敞开的”
“在我们后续争论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这个点,但是在我们想要回去的时候门却关上了”
“如果排除人为因素,这就好像我们萌生了退意的时候,那道门就自动关上了”
庆丰年说到这里的时候,仍旧心有余悸,全身不寒而栗。
“门关上之后,洞里面更暗了,氧气在一点一点地被消耗,与此同时,被消耗的还有人们的耐心”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的下属们在这种氛围中渐渐变得烦躁,甚至出现了大打出手的情况”
“没办法,我只能选择破釜沉舟”
“我决定无视岔道,直接用元素技打通一条通道”
“但是风险很大,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整个洞穴的坍塌”
“起先我们也没考虑到这点,因此小队中一个土系元素使也没有”
“不过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又发现了不对劲,”
“那里的土质异常坚硬,甚至可以说是如钢铁一般”
“哪怕我将凝聚大家的风系元素技集中于一点释放,也只不过是轰开了几尺而已”
庆丰年说到这里的时候,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眼球一转,对着姜越说道,
“对了,那种土质和你刚才释放的地刺倒是很相似”
姜越本来就把后半段当一个悬疑恐怖的故事听了,也没太在意,没想到怎么一下子就扯到自己了,
“啊?”
庆丰年没有理会姜越的一脸错愕,继续往下叙述。
“所以我们刚开始想要打通一条通道的想法,又变成了痴心妄想”
“于是希望又一次破灭,洞穴里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更加沉重”
“大家都是战斗部的人员,杀核兽是一把好手”
“平常都是在血与火的磨砺中成长起来的”
“但是当时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有血与火,但是却让他们更加折磨”
“那里的空气是一股尸体的烧焦味,就这样,我们有一个心里承受能力弱的队员崩溃了”
“他说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在向他招手,他想回家了”
“我们当时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孤儿,从小生活在福利院”
“他逐渐开始变得神经癫狂,甚至不断扰乱军心,散播各种绝望的言论”
“我们只好把他打晕,可是绝望经由他的口在众人心中不断发酵”
“就在我也想要放弃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风的流动!”
庆丰年说到这里的时候变得异常激动,甚至都有了颤音。
显然对那时的他而言,流动的风就代表着生的希望。
“风系元素使对风的敏感度很高,因此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我们终于发现了风的源头”
“就在我们刚刚轰开的那几尺深的地方,有一个肉眼难以察觉的洞口,风就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庆丰年兴致上来了,甚至还吟了一句诗。
“或许是望梅止渴的原因吧,再一次看到希望的我们,横扫了所有的疲倦,干劲十足”
“在众人不懈的努力下,我们终于打通了壁障”
“那是多么新鲜的空气,多么怡人凉爽”
庆丰年甚至还做出了一脸陶醉的模样,双手张开,一副重获新生的模样。
姜越其实还是很佩服庆丰年的毅力和求生欲望的。
这经历一茬一茬又一茬,跟做过山车似的,平常人谁受得了啊。
不过他们却硬生生坚持到了最后。
还有庆丰年叙述的时候还能配上惟妙惟肖的动作,这也算是一种天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