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更详细点。”南笙说。
右祁说:“阮鉴雄婚内有一个儿子,名叫阮见南,阮见南和白婧梅有一个儿子,名叫阮金仪。另外,阮鉴雄婚外,还有一个私生子,名叫阮孝止,阮孝止有个儿子,就是刚才的阮信由,阮家一向只重视阮见南,也就只重视阮金仪,可是阮金仪小的时候失踪了,阮见南和白婧梅没有生出第二个孩子,阮信由就成了阮鉴雄唯一的孙子,阮信由就渐渐以阮家的正统少爷自居了。”
南笙对这个阮信由更没有什么好感了。
她说怎么阮信由好端端的身上一股子小人得志的味儿呢,原来是刚刚扶正的少爷。
等等,说不定都还没有扶正呢,右祁刚才说的是阮信由现在以正统少爷“自居”。
南笙回味了一下右祁说的话,感觉白婧梅这个名字好耳熟。
想了一会儿,她想起来了,之前楚旭做过白婧梅家的家教老师,白婧梅很喜欢楚旭,经常跟楚旭说起她有多么怀念她的儿子。
想到这个,南笙就又想起来她还没有把楚旭从傅家救出去呢。
算了,先不想了,想也没有用,先过完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南笙跟着傅子凌他们一起上了飞机。
傅子凌坐在南笙旁边,一直用很热切的目光看着南笙。
南笙以前就是被这样的热切的表现一点点骗到手的,可是她现在只觉得恶心。
她闭上眼睛装睡。
傅子凌没有罢休而是小声地在南笙耳边絮叨:“南笙,我真的好喜欢你,特别喜欢,能跟你一起出去玩,我太快乐了,我期盼很久了。”
南笙忍着想吐的冲动,睁开眼睛冲傅子凌勉强地笑了笑。
“怎么了?南笙,你不高兴吗?”傅子凌坐直身体,要去拉南笙的手。
南笙装作无意中抬手去拿前面的水,躲开了傅子凌伸过来的手。
“没有,我只是略微有点不舒服,我不太喜欢坐飞机。”南笙微皱着眉说。
“那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坐高铁,南笙。”傅子凌说。
南笙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能不能回得来还是两说呢,别急着计划那么多。
说不定傅斯宴会在t市把你给宰了也说不定。
傅子凌站了起来:“我去给你看看,能不能找点药。”
其实南笙带药了,但是就让傅子凌去吧,他走了南笙还能消停一点。
傅子凌刚走没有多久,阮信由就坐到了南笙旁边。
“傅子凌他并不喜欢你。”阮信由单刀直入。
南笙早就听傅斯宴讲过,在傅子凌心里,南笙就是他兄弟们口中的一个笑话,但是阮信由不是傅子凌的兄弟吗?这么迫不及待来破坏傅子凌的好事?
“我知道。”南笙平静地说。
“那你还要再接近他吗?”阮信由不理解地说。
南笙不想跟阮信由解释更多,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阮家掺和进来。
阮家和白家合起来的势力非常庞大,这次本来只是一个为了找回记忆而进行的游玩,如果把阮家也扯进来,那就太复杂太麻烦了,可能会影响到傅家的发展。
傅家强归强,但也经不起几次跟阮家的碰撞,弄不好一不小心两家会两败俱伤。
“这……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南笙的回答非常模糊。
阮信由换了个坐姿,好让他能够面对着南笙说话。
“南笙,你不如看看我,我现在是阮鉴雄唯一的孙子,是阮家的继承人,你跟他不如跟我,你明白吗?”
阮信由用诚恳又带着施恩的语气说,尤其是最后一句“你明白吗?”,好像在说,如果你不跟我,就是你在犯蠢。
南笙心里的不爽有点压抑不住了,她看着阮信由微微一笑,用一种很无知又很温柔的语气说:“哦?是吗?你是阮鉴雄唯一的孙子吗?可是我怎么听说阮鉴雄的孙子叫阮金仪呢?”
你也不过是个私生子的儿子而已,在这里拽什么拽。
并且,南笙心里升起一个疑问,阮信由干嘛要向南笙伸出橄榄枝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他现在只要安安分分等着当他的继承人就好,如果非想要再努力一点,那就天天祈祷阮金仪不要回来,干嘛要到南笙这里来蹚浑水呢?惹得一身麻烦有什么好处呢?
阮信由的面色僵住,变得十分难看。
南笙连忙跟受惊的小鹿一样捂住嘴巴,慌乱地说:“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之前生病了,以前一些事情记不清了,说话没有太思考……”
阮信由调整了下脸色,又笑起来:“没有关系,没事,不用在意,你这样的漂亮女孩总是这样的,越单纯就越可爱。”
南笙笑起来,装作被阮信由逗笑了的样子。
“至于,阮金仪,他以前是在阮家,但是他现在失踪了,说是失踪了,但是我觉得他就是死了,他是个短命鬼,跟我能抢什么呢?将来阮家什么都是我的。”阮信由越说越起范儿,架子自然而然端了起来。
南笙心想你想得美,谁知道会怎么样呢,阮金仪万一回来了你就傻眼了。
“哦——这样的啊——”南笙点了点头说,她顺着阮信由的话头说,又避开了“跟着他”这个话头。
阮信由并没有顺着让话题跳远,又强行拉了回来。
“所以你怎么想呢?嗯?”阮信由看着南笙。
南笙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难道你不明白我还是傅斯宴的妻子吗?如果他知道……你能承受得了后果吗?而在你的身边,有很多自由的漂亮女孩,如果你对她们展开追求,要比得到我容易得多。”
这些话是南笙心底真实的好奇。
阮信由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他才说:“因为我想多一重保险,有传言说……我必须强调只是传言,有些傻瓜总是爱乱传消息……”
南笙对这个传言很感兴趣,她明白如果阮信由如果深信那只是传言,就不会反复强调那只是传言了,他不仅不能确定那只是传言,并且还深深地害怕那个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