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言?”南笙小心地看着阮信由。
阮信由偏过头,不看南笙,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更有勇气说出来。
“传言说阮见南和白婧梅找到了关于阮金仪失踪的蛛丝马迹,可能会把他找回来。”
南笙控制着让自己的表情保持着介于平静和震惊之间的状态。
“这没有可能是不是?”阮信由看向南笙,眼中燃起狂热的色彩,“你想想,都这么多年了,如果有可能找到,那当时就该找到了,当时阮家的势力就如日中天,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现在忽然发现什么呢?这么多年过去,所有痕迹都该消失了才对,你说呢?”
南笙显然应该表示赞同:“我觉得你说得对。”
阮信由好像因为南笙言不由衷的赞同而放松了。
“还好你跟我一样,没有相信那些傻瓜传出来的谣言,但是,我得做万全的准备是不是?”阮信由说。
南笙没有说话,听阮信由的意思,好像他想要南笙参与到这个万全的准备里去,她还拿不准阮信由想让她干嘛,她还还是不要随便表示赞同为好。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爷爷现在还不让我参与到家族的事务中,我没有办法调动家里的信息收集系统,所以我还不知道他们把关于阮金仪的蛛丝马迹储存在哪里,也没有办法知道那些蛛丝马迹指向哪里。”阮信由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膝盖,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
南笙隐约猜到了阮信由想让她干什么。
“傅家拥有最庞大的信息收集系统,我想如果,我可以得到傅家信息系统的话,我就可以在阮见南和白婧梅之前找到那个传言中的阮金仪现在在哪里。”
南笙果然猜得没有错。
但是这也太可笑了吧?
傅子凌想让南笙把傅家的重要资料偷给她,还会奉上甜言蜜语和虚假的关心,可到阮信由这里,连这些都没有,直接就带着优越感说你跟他不如跟我,这自信从哪里来的呢?
她微微笑着偏开了头,没有接阮信由的话。
“南笙,你说呢?你帮我一次,我不会忘记你,你要相信,我能给你的一定会比傅子凌能给你的多。”
呵,在这儿给画饼呢?姑奶奶我一向不相信这个。
阮信由看南笙不为所动,有些着急了。
“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你必须帮我。”他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了。
南笙把她一边的头发理到耳朵后面,抠着她的手指:“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我在傅斯宴那里,从来不参与具体事务,我没有权力支配家里收集信息的系统,实在是帮不了你。”
阮信由的眉毛皱在一起,几乎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不行,你不能说帮不了,不可以……”阮信由低声碎碎念着。
这里傅子凌回来了,他看看满头大汗的阮信由,又看看南笙。
“信由,你怎么了?”傅子凌问。
阮信由拿出纸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又恢复他的骄矜姿态。
他优雅地整了整他的衣服领子,站了起来:“没事,刚才胃里有点不舒服,过来问南笙有没有带胃药,她没有带,我再到别处去问问。”
傅子凌点了点头:“小心点。”
阮信由离开了。
南笙趁傅子凌看着阮信由离开的当儿,把自己带的药提前捏在了手里。
傅子凌在南笙旁边坐下,递给南笙几粒药片:“南笙,这是我给你找到的药,你快喝了吧。”
南笙接过来,悄悄把傅子凌给的药和她自己本来就捏着的调换了一下。
“谢谢你,你对我真好。”南笙看着傅子凌说。
傅子凌特别高兴:“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很喜欢你,看不得你有一点不舒服。”
南笙温情脉脉地看着傅子凌,点了点头说:“有你在真好。”
傅子凌满意地笑了。
“你还记得吗?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是带着你到t市去,想到那里给你庆祝生日,那一天真快乐,只可惜,后来傅斯宴横插一脚,我当时很想保护你,可是他实在太过分,我没能保护得了你,还是让他伤害了你……”傅子凌沉痛地低下了头。
南笙趁傅子凌没在看她的时候皱了皱眉。
傅斯宴说是傅子凌给她下了药,准备实施不轨。
傅子凌说是他想保护她,但是没有做到,还是让傅斯宴伤害了南笙。
最后对南笙做那些事的确实是傅斯宴,可是,到底是谁想伤害她呢?
南笙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出对傅子凌的怀疑,她说:“我知道,我明白,你没有办法,伤害我的人是他,你没有做错什么。”
傅子凌抬起头对南笙笑了笑:“南笙,你理解我就好,我只在乎你。”
南笙把她自己的药就着水喝了下去。
傅子凌看着南笙喝完药,脸色明显兴奋了起来。
南笙心中猜到了几分,不过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她站起来:“我去个洗手间。”
而后她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路上把手里捏着的药片塞给了润笛医生。
南笙去过洗手间,回到座位的路上又塞给润笛医生一张纸条。
——润笛医生,你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药吗?这是傅子凌刚刚给我的。
南笙回到座位上,闭上眼睛安静等待。
过了半个小时,南笙站起来,去洗手间,路上润笛医生塞给她一张纸箱:这是男女交媾时助力的药,药效很强,剂量比较大的时候会让人神智不清醒。
南笙在心里冷笑。
傅子凌还说是他想保护南笙,让南笙不受傅斯宴的伤害,可是明明伤害她的人是他自己。
飞机落地。
“南笙,你先自己玩一下,或者先去酒店办理入住,我有事情要处理一下,会在晚饭之前结束,结束之后我去找你,好吗?”
南笙点点头说:“好。”
傅子凌和阮信由一起离开,走出去好远了,阮信由还特意回头冲南笙招了招手。
倾眉医生走到南笙斜后方:“这个傅子凌对少夫人表现得那么殷切,怎么现在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