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笑了,尽管知道围裙不可能是傅斯宴的,她还是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傅斯宴穿上围裙的场景,感觉很好笑。
“为什么一定要吃我做的?明明外面做的更好吃。”南笙说。
傅斯宴说:“别废话,让你做你就做。”
南笙耸耸肩膀,不说话了。
听您的,您是老大。
南笙把蒸熟的紫薯搅成泥,正要往里面放糖,外面忽然轰隆一声响。
她紧张地停下了。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大动静,这可是傅斯宴家,听说他家严密得和军事.堡垒有的一拼,应该不会有人胆子大到敢打他家主意吧?
师父走进来,向傅斯宴汇报:“有两个人进来,把玉成函带走了。”
傅斯宴问:“什么人?”
师父说:“正在追,从身法上看,像是外面野路子干散活的保镖和杀手。”
“嗯,务必追到。”
师父应道:“是。”
南笙没想到还真有人能进到傅斯宴家里,还把一个大活人带走,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他们怎么敢在大白天下手,疯了吧?”南笙惊叹。
傅斯宴说:“我放出消息说我今天出远门,会把大部分的防卫力量带走,他们觉得这是动手的好机会。”
南笙心想好计策,可是既然是计策,那怎么还会让他们把玉成函带走呢?
“我想顺着他们查到当初是谁要刺杀你。”
南笙心想还有刺杀的事吗?她怎么都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的事?
“之前追查,查到是有股新起的势力刺杀你,但他们并不是主谋,想杀你的另有其人,我怀疑是玉家人,现在抓到了玉成函,他们有可能还会派同派别的人来救,到时候可以查到更多线索。”
南笙点头,由衷地觉得这是个好计策,直佩服傅斯宴的谋略,并且觉得她以后可不要和傅斯宴斗心眼,估计斗不过。
她往紫薯泥里加上牛奶和蛋液,倒进模子里,而后放进烤箱里。
这时林萧城带着几个人押着玉成函和两个戴面具的人进来了。
两个戴面具的人中,一个人是瘦高个,脚步很轻,另一个很健壮,身体非常有力量。
林萧城一左一右重重地踢在他们的腿弯上,逼得他们跪下了。
“摘下面具。”傅斯宴说。
两边两个下属把面具人的面具摘掉。
两个人的额角都有烙下的疤痕,都是相同的一个“臧”字。
“是谁派你们来的?”傅斯宴问。
两个人都不说话。
傅斯宴说:“不说是吧,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萧城,把他们带下去,先把初级刑具给他们上一遍。”
林萧城说:“是。”
“玉成函呢?”南笙问。
傅斯宴说:“放心,玉成函被提前转移走了,他们自以为带走的是玉成函,其实是我们一个杀手伪装的。玉成函现在被关在别的地牢里。”
南笙脑中灵光一现:“我想见玉成函。”
傅斯宴微微不解地看着南笙:“见他干什么?他好好地在地牢里待着,你怕他长翅膀飞了?”
南笙不是怕玉成函逃了,而是觉得可以利用这次事件,转变玉成函的想法。
“你就带我去见他吧,我有话想跟他说,也许能不能驯服他,就看现在了。”
“吃完饭再去。”
南笙心里有了想法,就没有耐性再等下去,急着想看看她的办法有没有效果。
“我想现在去,就让我现在去吧,好吗好吗?”南笙眼巴巴地看着傅斯宴。
傅斯宴不说话,但从眼神看,他有点被南笙婉转的音调给打动了。
南笙扯着傅斯宴的胳膊来回轻晃:“就让我去看看吧,就一小会儿,不会耽误您吃饭的。”
傅斯宴看了一眼南笙的手,道:“你跟我来。”
南笙被傅斯宴带到一个更隐秘的地牢里,玉成函更消瘦也更没有精神了,看上像一株快要完全枯萎的植物。
“玉成函。”
玉成函抬头看向南笙,声音沙哑地说:“我没有错。”
南笙心想这人还学会抢答了。
“我是想要告诉你,你家里人派人来救你,被我们抓住了。”
玉成函的眼神起了变化。
他就算不在乎很多东西,也还在乎他的家人。
“本来呢,这只是你的事,我们不打算为难你的家人,可是,他们派人硬闯傅家,你想想,这种事情我们能不管吗?那傅家的威信何在,连自己家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如果不严惩,以后还怎么立足?”
玉成函眼中闪过恐惧。
“这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是为了救我……是我连累了他们……”
南笙觉得自己猜对了,玉成函在乎他的家人,如果她让玉成函知道玉家要遭难了,玉成函的情绪会出现强烈的波动。
“我们也不想赶尽杀绝,可是你们玉家不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们的底线,我们没有办法了,接下来,差不多该清洗玉家了。”
傅家的实力非常强盛,虽然玉家也是大家族,可是傅家如果要下决心清洗,玉家迟早要被灭掉,就算不灭,也只能苟延残喘了。
以前没动手,是因为如果灭掉玉家,对傅家也有损害,但等到危及傅家安全的时候,还是要及时出手。
玉成函颤抖着摇头:“不可以,不可以……这是玉家很多代人的心血……”
“是心血又怎么样呢?你父母不在意了,他们认为玉家后继无人了,就不惜一切代价来救你。”
南笙一面说一面观察玉成函的神色变化。
玉成函说:“我死不足惜,就算没有了我,还有我姐姐,她们可以招赘,继承家业,玉家可以继续延续下去。”
南笙笑说:“你父母不会这么认为,不过,谁继承的问题也不要紧了,只要有几年的时间,玉家就没有什么东西需要继承了。”
玉成函痛苦地低吼了一声,用力地捶墙,直捶到拳头血肉模糊。
“你也知道他们多少代人的心血才成就了玉家,可是到你这里,一代人就可以把它毁掉。”南笙冷酷地说。
玉成函痛苦地抱紧头:“别说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