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看着玉成函痛苦,心想他无法无天,对玉家倒是十分忠诚。
“不要动他们,都是因为我……和他们无关……”玉成函恳切地看着南笙。
玉成函的态度终于发生的转变,南笙心里十分畅快,看来是人都会有弱点,就算玉成函这样的疯子也一样。
“那你告诉我,你错了吗?”南笙问。
玉成函没有回答,低下了头。
他这次没有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没有错,沉默了。
“这么为难,那还是算了。”
南笙转身要走。
“等等。”玉成函抬头叫住南笙。
南笙停下来,看着玉成函,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我……”玉成函看着南笙,十分纠结,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喉咙里卡住了一样。
南笙等着玉成函说,他的骨头硬得不行,现在终于要松口了。
“我……”玉成函的眉头纠结地皱成一团。
南笙觉得她越等,玉成函以为她的耐心很足,就更加说不出口,必须逼他一把。
“我没空在这里听你结结巴巴了。”南笙转身就走。
玉成函扶着墙站了起来:“是我做错了。”
南笙背对着玉成函,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转过身时已整理好了表情。
“是吗?你真的觉得吗?之前你可是坚持不认。”
玉成函低下头,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是的。”他的声音沙哑又沉闷。
南笙往前走了一步,可傅斯宴从后面接住了她:“别靠太近。”
南笙觉得玉成函特别虚弱,应该奈何不了她,不过还是听话地停住脚步。
“你说说,你哪里做错了。”南笙说。
玉成函抬头看了南笙一眼,很快又低下头。
“我……”玉成函一脸茫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南笙想象不到玉衍复和俞缚英是怎么把玉成函宠大的,玉成函想做迷.奸别人的事,都觉察不出来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带着疑问看向傅斯宴。
傅斯宴说:“玉衍复和俞缚英在有玉成函之前,有过几个儿子,都早夭了,有了玉成函之后,他们怕重复之前的悲剧,就把他放在一个偏僻的乡下养,在那里玉家人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玉成函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怪不得,如果在繁华的地方长大,就算玉家有势力,但是有势力的大有人在,玉成函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南笙又看向玉成函:“你慢慢想,给你留下纸和笔,把你想到的都写下来,想不明白你就一直写,如果一直写不明白,就让你爸妈和姐姐们过来陪你一起写。”
一个下属把纸和笔放到玉成函手边。
“我会写,请你不要动我的家人。”玉成函说。
南笙点点头:“看在你这个人对家人还有一些善意的份儿上,我们可以先不对你的家人动手。”
玉成函点了点头,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了,不过比正常人多了愁苦和恐惧。
恐惧是应该的,他懂得了恐惧,以后才会改正。
南笙和傅斯宴出来,来到楼上,林萧城来报告。
“他们是散客,没有多少忠诚可言,没用多少刑,他们就招了,说是玉家人指使他们的,并且如果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可以招供更多信息。”
南笙提意见说:“他们拿钱办事,只是想把玉成函带出去,没打算杀人放火,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不如等事情过去了,就把他们放了。”
傅斯宴说:“不行,他们能闯进来,就知道了傅家内部的布局信息,不灭口就是留下后患。”
南笙实在不想天天要人命,能不杀人还是不要杀人。
她想了想,说:“家里防守如此严密,他们都能闯进来,可见这两个人有奇才,不如把他们招安,让他们归顺你,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傅斯宴嘴角扬起,大概是看出了南笙绞尽脑汁想留下这两个人的想法。
南笙也觉得这事不很容易办,两个人是有奇才,可有奇才的人往往散漫,这两个人还是一直是散客,更不受人约束,也不够忠诚,想要驯服他们并不容易。
傅斯宴的杀手都是从小培养的,以傅家为家,被抓之后宁愿死也不会背叛傅斯宴。
南笙觉得她的要求苛刻了,正要说还是按傅斯宴的想法来,就听见傅斯宴说:“可以,我会让他们归顺我。”
傅斯宴这么把南笙的话当话吗?南笙心里微动。
以傅斯宴的能力,应该可以让那两个人归顺他并忠诚,只不过会浪费不必要的成本,而这个成本,是傅斯宴为了满足南笙的要求而浪费的。
傅斯宴对林萧城下令:“同意他们的条件,让他们说出来。”
林萧城领命而去。
南笙忽然想起来她的甜点还在烤箱里放着呢,她走到厨房取出来,时间刚刚好,甜点做得很成功,正冒着甜丝丝的香气。
她戴着手套取出来一个放到小碟子上,端给傅斯宴,献宝一样地说:“尝尝看怎么样。”
傅斯宴尝了一口,眼底浮现意外之色。
“好吃吗?”南笙迫切地说。
“还可以。”傅斯宴说。
南笙对这个评价不满意,看傅斯宴的表情,明明就是觉得很好吃。
“才‘还可以’啊,以后不给你做了,太挫败了,我还觉得很好吃呢。”南笙失望地说。
傅斯宴笑了,只好说:“很不错。”
南笙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这才对嘛。
她自己也尝了一个,非常香甜,好吃得让人感觉像在美梦里。
“幸好我不经常给自己做饭,不然我一定会把自己喂成一个肥婆,这也太好吃了。”
傅斯宴说:“你现在该多吃点,你太瘦了,不过也不要变成肥婆,不然我会跟你离婚。。”
南笙翻了个白眼:“离离离,赶紧离,我巴不得。”
傅斯宴抬起胳膊,南笙吓得缩起了脖子,生怕傅斯宴一巴掌拍下来打她个眼冒金星。
他的手落下来的时候她像力气很大,可是到她头上的时候又很轻柔:“你巴不得也没用,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