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要去我那坐坐吗?还是你要回住的地方,在哪个宾馆,我送你过去。”
翟叶霖这么一说,白梦馨心里瞬间慌了一下。
她现在住在傅晏深那,那地段那么豪华,翟叶霖肯定免不了多问几句。
她和傅晏深的事,除了曲忆忆,她现在也不想其他朋友知道。
现在在医院里,非要拒绝他送又显得有些刻意了,想着去他那坐坐,晚点在打车走。
“好啊,去看看你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邋遢。”白梦馨调侃了句,走到车边拉开车门。
身子还没来得及探进车里,胳膊上一个重重的力道将她拉了过去,她被迫转过身,对上了一双愤怒、冷冽又熟悉的眸。
“傅...”
白梦馨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
翟叶霖本来已经绕过车子往驾驶座走了,听见声音连忙又转回来。
“你干嘛?”
傅晏深晲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神色让人觉得压迫感很重。
“傅晏深,你干嘛啊?”白梦馨在他怀里挣扎了下,声音也不敢喊得太大声。
翟叶霖上前要拉白梦馨,元洲挡在了他的面前。
傅晏深和元洲的气场都太过强大,翟叶霖心里有些嘀咕,从白梦馨的反应看,他们应该是认识的,但她现在显然是不愿意的,翟叶霖还是冲上去和元洲动了手。
他虽然也会两下子,但是在元洲面前完全不够看,没两下就被元洲撂倒了。
“傅晏深,你干嘛?你放开我!”白梦馨在傅晏深怀里挣扎的厉害,想要过去扶翟叶霖。
傅晏深脸色铁青,将白梦馨紧紧禁锢在怀里。
身后的翟叶霖也依然不罢手,爬起来和元洲又扭打在一起,目光还紧盯着白梦馨的方向,“你们到底是谁?放开馨馨。”
傅晏深湛黑的瞳仁里暗芒浮动,忽明忽暗的眸子里隐隐有一抹暗红。
元洲瞥见傅晏深狠戾的眼神,手下的力道也更大了。
翟叶霖的脸上很快就挂了彩,鼻血顺着唇瓣滴落到下巴的医用敷贴上。
白梦馨见傅晏深不肯放开她,只好用力的踢打他,“傅晏深,你到底发什么神经?你快点让元洲停手。”
傅晏深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长臂滑落至她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放开我!”白梦馨又扭又叫,愤怒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傅晏深,傅晏深不为所动,径直将她抱到车上。
白梦馨挣扎不开,只能被迫被带出来,期间不论她怎么反抗怎么骂他,傅晏深都没有说话,将她塞进车里,关门落锁。
傅晏深松开手,白梦馨立马去推车门,推不开她就用力敲打着车窗。傅晏深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拉了过去。
白梦馨挣脱不开,拉着他的胳膊直接咬了一口。
傅晏深闷哼一声,手臂绷紧,小臂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但他依然没有松手。
“你再动,我就让他今天都出不了医院。”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冰冷,带着浓重的怨气和明显的警告。
白梦馨松开他的胳膊,死死咬着牙关,不动了,眼圈却红了。傅晏深握着的手,指尖微颤,搁在她腰上的手缓缓将她揽进怀里。
“傅晏深,你让元洲放了翟叶霖吧,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声音软了很多,带着恳求。
“馨馨。”傅晏深低低的喊了一声,却不像是在喊她。
“他喊你馨馨?”男人掀起眼皮,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潜意识里对她的执念和占有欲充斥翻涌着,她拒他的靠近,却和别的男人笑颜如花的聊天,主动上他的车,毫无顾忌的调侃。
那男人喊她馨馨,那样的顺口,那样的熟稔。心里的嫉妒像是藤蔓,缠绕生长。
白梦馨隐隐地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我所有的朋友都这么喊我。”她软声解释着,眼神还不断往刚刚过来的方向瞟。
傅晏深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对着他。
他的下颚紧绷着,冷冽的眸子里愠怒暗藏。
“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不允许别的男人觊觎你,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不然我不保证他下一次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男人的目光深如幽潭,似平静的海面卷着暴烈的暗涌。
白梦馨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在消化他的话带给她的震惊,她心里发颤,抖着睫毛,也不知道是被他这愠怒冷冽的样子吓到了,还是委屈,鼻头一酸,眼泪就挂不住往下掉。
那个时候,他总是保护她,他说她哭起来的样子不好看,他会尽他所能,不让她掉眼泪。
可是现在,他总是让她哭,为什么他不记得她了,为什么一个人失了忆就会像变了一个人。
傅晏深看着她滑落在脸颊的泪珠,冰冷的眼神柔软了许多,他的手轻轻地覆上她的脸,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
他的掌心很烫,烫得她泪珠又多掉了两滴。
傅晏深捧着她的脸,吻住她的泪痕,一路滑向她的唇角。
白梦馨的身体微微往后仰,企图脱离傅晏深的控制。
傅晏深感觉到了她的逃避,扣着她腰身的手又用了几分力,迫使她靠的更近。
“傅晏深,翟叶霖只是朋友...”白梦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朋友?他看她的眼神,分明就不是看朋友的眼神。
他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把自己的名声混的这么差,人怎么还能这么单纯的。
傅晏深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带着浓浓占有欲的吻再次落了下来,仿佛在告诉她,她只能是他的。
白梦馨被吻的昏昏沉沉,缺氧的脑袋都无法思考。
直到车子驾驶座的门被打开,傅晏深才退开了唇。
他俯着身,她的脸刚好偏过来,两个人视线交汇,彼此的眼里都有不同程度的湿润。
傅晏深的眸色深暗,唇瓣擦着她的脸颊,一点点挪开。
白梦馨迅速坐直了身体,眼神闪躲的看向驾驶座的元洲。
她的唇边还残留着他失控留下的温度,心跳乱得失了节奏。
传晏深没说话,元洲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他就是个雕塑。
车内寂静无声,只剩下渐渐平缓的呼吸声。
良久,傅晏深才终于出声,“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