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一半,白梦馨觉得整个人都很不舒服,胸口特别闷,呼吸不太顺畅。
她伸手把边上的车窗降了一半下来,她一动,傅晏深的目光立马就投了过来。见她只是开窗,没什么其他的动作,他才放松了许多。
冷风从窗户吹进来,脑袋都被吹的懵懵的,可人还是很不舒服,胃里面也隐隐的翻涌。
“停车。”白梦馨扒着车窗喊了一句。
傅晏深以为她还是在闹脾气,深呼了一口气,“那个男的没事,元洲下手有分寸的。”
虽然并不想在她面前提别的男人,但是又不愿意看着她这样。
白梦馨难受的根本心思和他解释,捂着胸口又喊了一次:“停车。"
傅晏深这才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声音猛地一沉,“元洲,停车。”
元洲将车停在路边,白梦馨打开车门冲下车,蹲在花坛边干呕。
晚上到现在就没吃饭,胃里空空的,可她就是觉得难受。
傅晏深递了瓶水过来,看着白梦馨难受,他心里也不舒服,可是她这跟他亲密接触就犯恶心是怎么回事?
和他碰到陌生女人的反应差不多,这个病还带传染的吗?
傅晏深一直站在边上,白梦馨蹲了一会觉得舒服了许多,漱了漱口站起身。
傅晏深十分自然的拿过她手里的矿泉水瓶,一只手揽在了她的后背,“走吧,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我没什么事。”一天天往医院跑算怎么回事啊?
也不知道傅晏深是什么煞星,自从遇见她,她三天两头不是受伤就是不舒服。
傅晏深眸光落在揽在她背上的胳膊,她好像也没什么反应,问题出在哪?
接吻吗?
“去检查一下吧。”放心一点。
“不去,”白梦馨径直走上车,“估计就是饿得,去吃东西吧。”
傅晏深跟着上了车,突然觉得所有不愉快的心情都一扫而光了。
她在邀请他一起吃饭。
......
白梦馨和翟叶霖没来,但是定好的饭店,说好的聚餐,其他人还是都去了。
白梦馨不在,曲忆忆势单力薄。
这么多帅哥轮番上场,她没招架住,喝多了点。
酒席的间隙,她起身去上了个厕所,陈姐怕她喝多了找不到回来的路,就让团里年纪最小的弟弟毕旭跟着她去,在厕所门口等着。
曲忆忆上完厕所在洗手池边上洗手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打开包,半天没把手机掏出来,摇了摇头,捏了捏太阳穴,好像真的有点喝多了。
手机终于被翻了出来,屏幕上的字都重影,她也顾不上看清楚了,滑动接听。
“还有多久结束?”电话里,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醇厚的声音迷得她脑袋更晕了。
“结束?”曲忆忆醉醺醺地说了两个字。
还没等她在说出后面的话,卫生间的外面传来了干净清冽的男声。
“忆忆姐——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洗手池的水龙头还没关,哗哗的水流声混着男人的问询声传进薄司寒的耳朵。
薄司寒本来温和的面容上陡然染上一层阴湛湛的冷气,凛着眉,眯着眼沉声道:“在那别动,等着我。”
曲忆忆瘪了瘪嘴,这人竟然凶她,委屈巴巴。
他说了别动,在这等他。
曲忆忆把包往洗手台上一甩。
门外又传来了喊声,“忆忆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不愧是唱歌的嗓门,声音真大。那么大的声音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我听见啦!”曲忆忆也扯着嗓门喊了一句。
她这嗓子喊破音了可真不好听。
毕旭舒了一口气,可算回话了,他还以为曲忆忆睡在了里面,“忆忆姐,你出来,我扶你回去。”
曲忆忆把洗手池下面带盖子的垃圾桶拉出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不走。”
毕旭在外面怀疑自己是耳朵听错了,不走是什么意思?
“忆忆姐,我不方便进去的,你能自己出来吗?”毕旭有点为难,在门口探了探脖子,又不敢往里面看。
曲忆忆摇了摇头,“不能走,他说我让我等他。”
毕旭一头雾水,等谁?怎么上个卫生间还不出来了呢?
他没办法,只好回包间里求救。
毕旭一进包间,陈姐看见就他个人,疑惑地问道:“人呢?”
“人...”毕旭欲言又止,“忆忆姐在里面不出来。”
“不回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喊她,她说她不出来,要等人。”
陈梅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到底是她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
她起身去洗手间,进去就看见曲忆忆坐在垃圾桶上,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都快睡着了。
这小姑娘,喝醉了酒的模样,和谈合作时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的模样真是判若两人。
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曲忆忆,“忆忆,起来了,我们回包间去。”
曲忆忆脑袋点得狠了,猛然惊醒,一双眼睛雾蒙蒙的。
陈梅看见她这个呆萌的样子,不禁轻笑了一声。
“走了。”陈梅 扶住曲忆忆的胳膊,把她往上拉了拉。
曲忆忆懵懵的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借着陈梅扶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
陈梅扶着曲忆忆往外走了两步,曲忆忆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不能走。”
陈梅这下相信,真的是曲忆忆喝醉了。
“忆忆,这里是卫生间,我们先出去,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陈梅想着她喝多了,也只是温声哄着她。
曲忆忆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思考。
这里是卫生间,那薄司寒让她在这里等他干嘛?
心怀不轨的老男人!
她脚步摇摇晃晃地,却还记得自己的包扔在了洗手台上,转身回去拿了包,陈梅扶着她走出卫生间。
“毕旭,你去门口喊辆车,我先给她送回去,你们结束了就回去吧,明天到公司的时间可以晚一点。”
“好的,陈姐。”毕旭应了一声。
曲忆忆却突然挣脱开陈梅的手。
“不行,我不能走。”
她摇摇晃晃地又走回了卫生间,重新坐在了马桶上。
(别问逻辑,喝醉了哪有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