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蒋凡。
他还是那一副神色淡漠的样子。
看见他俩之后只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回来了。”
印川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蒋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蒋凡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们今天找到什么失踪病人的线索了吗？”
印川刚想回答，却被歌革拉住了。
歌革眯着眼睛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你没有变成丧尸？”
蒋凡冷冷地盯着歌革，“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变成丧尸的，你们刚刚上楼找的那个护士，不就是么？”
歌革捋了捋马尾辫，“这么说，你还跟踪我们？“
蒋凡冷冷道，“还用得着跟踪么，整栋楼都能听到你们的动静。我一猜就知道你们是去干什么的。”
歌革看着他，“她是有特殊身份的人，但你又有什么作用？”
蒋凡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我是来跟你们做交易的。”
“什么交易？”
“我给你们提供线索，但与此同时，你们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线索？”
“我知道其中一个失踪者在哪。”蒋凡站起身来，“但是你们一定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才会告诉你们具体是什么线索”
歌革抬了抬下巴，“说来听听。”
“带我出去。”
印川有些愕然，“你不是npc吗？”
蒋凡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npc，我本来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但是从三天前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医院突然多了这么多会吃人的怪物。而且我发现，我没办法走出医院的大门了。”
印川看向歌革，“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吗？”
歌革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秘境在形成的一瞬间，理论来讲里面的人都会变成秘境npc，但也不排除有一些人还未被完全吞噬自我意志。如果说这个秘境是三天前才形成的话，那也是有可能的。”
她看着蒋凡，“而且你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被关住的’人‘还是新生成的‘人’，如果是后者的话，是没法带出秘境的。”
蒋凡有些着急道，“我是个正常人，我有自己的父母妻子，他们肯定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如果你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或许你就不想出去了。”印川叹了一口气。
“而且你只是个普通人，出了秘境恐怕根本没有生存的能力。”
“那我也要出去！”蒋凡红着眼睛叫道，“我每天一睁眼，就发现世界被重置了一样。而且一到晚上，医院里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我总不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他急切地看着印川，“我听到你们跟那个护士说，要带一个人走。反正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干脆把我也带上不好吗？”
歌革耸了耸肩，“我倒是无所谓。”
印川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点了点头。
蒋凡如释重负般地笑了，他推了推眼镜，说，“你们明天白天去二楼尽头的太平间，里面有个叫陆卓的人，他就是你们要找的失踪者。”
“死了？”印川一愣，“病人死了的话，医院会不知道么？”
“医院不知道太平间里多了具尸体。”蒋凡推了推眼镜。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其中一名失踪者？”印川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是我上报的。”蒋凡微微一笑，“记得么，我之前是查房医生，而他就是我负责的病人。”
“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印川记得第一次问蒋凡的时候，他还说自己只知道失踪的楼层。
“我还不知道你有多大能耐，为什么要告诉你。”蒋凡冷冷地说，“再说了，那会儿都马上熄灯了，我可不想还待在走廊里被丧尸咬。”
印川咬着牙，“好吧，那这么说来，你也知道其他几名失踪者的信息咯。”
“这我真不知道。”蒋凡抿了抿嘴，“据我所知，陆卓是最后一个失踪的病人了。三天之前失踪的病人，我概不清楚。”
“行了，等我们明天去看看，自然会知道你说的是否是真的。”歌革打了个哈欠。
“等到你们和院长谈判好之后，我会再来找你们。”蒋凡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等到蒋凡走后，印川惦记着万良，又赶紧去翻病人的档案。
但有些奇怪的是，他没有看到万良的住院记录。
档案显示，万良三天前就出现在了医院，但似乎是立马被安排了手术，而没等手术开始，他就失踪了。
万良从没有说过他的身体有什么毛病，而且据时间推断，他来医院的时候，应该正好就是灾难刚刚爆发的那一天。
早上他还有空给印川回了个消息，下午就失踪了。
印川决定明天再去问问704的那个病人。
然而没有意料到的是，等到第二天他们查房的时候，那个床上居然是一个新的病人。
印川和新病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天。
他一脸懵地问隔壁床的病人，“昨天在这里待着的那个大哥，去哪里了？”
“他啊，好像是今天手术吧。”
印川赶忙去值班室，然而如同他预料的一般，值班室空无一人。
他只好去问一楼的导览台。
导览台还是那个接待他们的女护士，依旧垮着脸。
而第一天与他们起争执的老太太，还是在那里依依不饶地询问药费的事情。
他把老太太轻轻推到一边，问护士，“704那个做手术的病人，人呢？”
女护士看到是是他，又摆上了笑容，“既然是去做手术了，当然就不在病房了呀。”
“那等做完手术，还会把他送回病房吗？”
“当然不会。他都做完手术了，住院期限就到了，那还能让他再占用医疗资源，你没看还有这么多病人都等着住院呢么。”
护士微笑着说道。
印川眉头紧锁，“我看他的病历上只写了个肠胃不适，需要做什么手术？”
“无可奉告。”护士很有礼貌地回复道。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们的病人，数量是固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