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点!傻高个!”歌革完全没有降低声音的意识,挥舞着她那把一米长的剪刀,于是所有靠近她周围一米范围内的丧尸,都被剪掉了头。
如此嚣张的行为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丧尸。二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上了五楼。
在一连杀了二十多个丧尸之后,印川发现他的力量和耐力似乎都增加了。
他们顺利地到达了值班护士门口。
门锁着,屋里漆黑一片。
歌革咳了两声,轻轻地敲响了门。
“是不是没人?”印川挡在歌革身后,阻挡着丧尸过来。
歌革又重重地拍了几下门,“喂,有没有人在呀?有人要死啦!”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一脸倦容的护士出现在门后,打了个哈欠说道,“有什么事?”
歌革一把推开她就走了进去。
印川跟着一起进了房间。
护士关上门,打开房间里的灯。
印川依稀记得她是白天来抢救病人的其中一个护士。
“我们想问一些病人的情况。”歌革一屁股坐在桌子后面。
护士又打了个哈欠,似乎已经疲惫至极。
“要问什么就赶紧问,你们看看这都几点了。”
印川赶紧上前,“请问你们这里有记录一个叫‘万良’的病人吗?”
“万良?”护士走到文件架前面,“几楼的?”
“七楼。”
嗯……万良,万良……哦,找到了,在这儿呢。“
护士指着手里的文件,”三天前他就该被送走了,结果失踪了。“
“失踪了?”印川和歌革异口同声地叫道。
“对,你们看他的住院记录嘛。”
护士把册子递过来。
印川看到上面写着,“万良,预计明日进行手术。”
然而后一排又记录着,“万良,病人失踪,手术推迟进行。”
“他要做什么手术?”印川问道。
“这你们就别管了,反正他有病,手术了才能治好嘛。”护士“啪”得一声合上了册子。
“既然你们说他失踪了,那他是失踪的病人之一吗?”印川盯着护士问道。
护士一愣,随即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哎呀,被你发现了。”
护士转过身,“但仅仅知道是谁还不够哦,你还得找到他。”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活着?”印川眯着眼睛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啦。”护士把资料放回架子上。
“那他也有可能已经出院了吧。”
“当然不可能。”护士冷哼了一声,“进了我们医院的病人,怎么可能还出得去呢。”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
“小姐姐,那你说,我们要是找到了这个病人,还非要带他出去,该怎么办呢?”
歌革笑眯眯地站在护士身后说道。
那把大剪刀就架在护士的脖子上。
“这……这是医院的规定。”护士额头分泌出了一层冷汗。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歌革轻轻敲打着剪刀的刀把。
“哦对了,我忘了你们已经不算是人了。”歌革捋着自己的马尾,“但我们还是人呀,我们来接我们的朋友出院了,难道你们医院,还能不放人么?”
她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护士僵硬地转过身来,“你们出不去的,除非院长同意。”
歌革盯着她,几秒之后,把剪刀收了回来。
护士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哪里能找到你们院长?”印川低头问道。
“我不知道。”护士回答道,眼看大剪刀又伸了过来,她连忙补充道,“院长平日里基本不出现,就算出现,也只会待在他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哪?”
“九楼。”
印川和歌革对视了一眼。
“你说九楼?”歌革弯下腰,“可是这栋楼明明只有八层楼。”
“不,是有九层的……只不过只有院长自己可以上去。”
“那入口在哪里?”印川问道。
“919的病房里面,有一部院长的专属电梯。”
看来必须得去一趟了。
从护士值班室里出来之前,歌革又威逼利诱着护士把所有病人的档案都帮他们找了出来。
他们抱着一大堆资料离开了护士值班室。
照这么说来,万良一定是躲在了某个地方,印川决定趁明天上班的时间,把医院的各个角落都摸查一便,顺便上9楼看看。
“把这些资料都挨着对照一遍,或许就能找到失踪的那些家伙了。”
“会不会那些失踪的人,都藏到了九楼?”印川思索着,“九楼除了院长之外没有其他人能上去,而那个护士说,院长又基本不出现。”
“但你不能指望这些人都会发现有一层秘密的九楼。”歌革把手里的剪刀抡得跟流星锤一样。
印川不得不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四楼的那个病人,一周之前就消失了。而万良是三天前才消失的。除非他们互相有联系,不然的话,我不认为他们会同时藏身于一个地方。”
“七楼以上的病人已经很少了,多出来两个人,是个非常明显的事情。医院的工作人员不会注意不到的。”
“等一等。”
印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倒退着走了几步,踢开朝他扑过来的一个丧尸,看向走廊两边的墙壁。
墙壁上挂着一排照片,是医院里杰出医生的表彰墙。
印川走到最前边,果然看到了院长的照片。
是一个略微有些秃顶,戴着银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在人群里都不会被人家多瞅一眼的脸。
印川看着有些奇怪,他莫名感觉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来个七八九,印川只能放弃了。
或许他上过报纸或者电视?印川想着,追上了歌革。
夜色越深,丧尸们似乎就越暴躁。呼朋引伴之下,他们基本每走一步,都要杀掉三四只丧尸。
好在没有遇到太大危险,只是比去时消耗了更久的时间。
总算是挪到了三楼,印川脑子里还在想着院长那张脸,但他同时又觉得,好像遗漏了些什么东西。
可是不等他想明白,眼前的场景就让他顿住了。
他们的休息室里,坐着一个人。